顾庭芳扫过他的腿,眸底划过一抹情绪,冬日寒冷,王爷受苦了。械哈哈哈,这双腿啊,十多年了,老臣都已经习惯了,只是犬子顽劣,给君上添了很多麻烦。提起殷鹿竹,顾庭芳眸子沉了几分。王爷,孤今日来,是有一事需你帮忙。是追封你母妃一事?顾庭芳点了点头,满目愁绪,王爷德高望重,若你肯支持孤,此事定成。顿了顿,顾庭芳又道:只是,这样一来,王爷势必会得罪太后及白氏一族。殷景朝脸上情绪未变,如开始一般,带着浅浅的笑,叫人看不清他心中的真实想法。械正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殷屏的声音,王爷,世子回来了。殷景朝脸上露出一抹喜色,他看向帝王,君上,也到了晚膳的时间了,不如,用过晚膳再说。瞧出了他的推脱之意,顾庭芳眼底掠过一抹失望,只得点了点头。嗯。殷景朝抬眸看向门外,沉声道:传膳,顺便将世子叫过来。是。殷屏应了一声。不一会儿的功夫,数道精美的膳食便摆上了饭桌。械殷鹿竹也来到了正殿。刚一进屋,她便脱下了身上的狐裘,感叹道:这天气是越发的冷了,出去一趟差点没把我冻死,你说是吧父亲?咳!殷景朝咳了一声,还不快拜见君上。殷鹿竹拍衣服的动作微僵。片刻之后,她僵硬的抬头看去。桌边,顾庭芳端坐在那,唇瓣轻轻抿着,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在她看过去的时,他也恰巧看了过来。械四目相对,殷鹿竹连忙道:拜见君上。顾庭芳有些嫌弃的移开目光,不必多礼。站直身子,殷鹿竹道:君上今儿怎么到府里来了?看我的?顾庭芳薄唇抿成一条线,并未有与她多说一个字的意思。殷景朝静静的坐在一旁,瞧着帝王脸上掩饰不住的嫌弃,他眼底划过一抹笑意,这才道。君上,臣愿支持君上追封贵太妃一事。顾庭芳眼眸一亮,没料到此时还能峰回路转,可似想到什么,他眸底一黯。械可这样一来,太后及白氏一族定会对您怀恨在心。殷景朝忽然就笑了起来,这倒无妨,老夫如今已是废人一个,整日龟缩在府中,他们能奈我何?最多……他目光朝着殷鹿竹投去隐晦的一瞥。顾庭芳也看向了殷鹿竹。顶着两道炽热的目光,殷鹿竹默默的放下了筷子。她有些复杂的看了眼殷景朝,父亲,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若我死了,谁替你养老送终。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整日待在府中,身边又有高手保护,白氏纵使不满,也只能对他的儿子下手。械殷鹿竹只觉得,肩膀上的脑袋不太结实了。瞧着她这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顾庭芳冷笑,殷世子顽劣,也该经受一些磨难了,否则,他日如何继承王位,守住殷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