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薇的贴身保镖，年薪八百万。刺杀发生，我为她挡了三枪。倒下时，
我看见凶手和她手腕上，一模一样的蝴蝶纹身。「林溯，」她在我耳边轻语，「只有你死了，
我才能拿到爷爷的信托基金。」可我没有死。我在沈家老宅的密室醒来，子弹是假的，
刺杀是演戏。沈薇的爷爷，那个掌控着千亿豪门的老人站在我面前，他说，
这只是对我的第一道考验。1.胸口传来三声沉闷的钝响，像是有人用铁锤砸穿了我的肋骨。
我下意识地将沈薇死死护在身下，腥甜的液体从喉咙里涌出来。视野开始模糊，
最后定格的画面，是那个黑衣**手腕上翩跹的蓝色蝴蝶。和沈薇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她从我身下挣脱，蹲下身，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惊慌，反而带着一种残忍的怜悯。
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林溯，别怪我，只有你‘因公殉职’，
我才能继承爷爷的信托基金。」原来是这样。我为她挡过刀，跳过海，
在无数个深夜里枕戈待旦，换来的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
我只有一个念头。沈薇，你好狠的心。2.再次睁开眼，没有消毒水的味道，
没有冰冷的停尸间。映入眼帘的是雕花的红木天花板，空气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檀香。
我猛地坐起身，胸口的剧痛已经消失，只剩下三个浅红色的印记。子弹是假的。
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发冷。「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房间的阴影处传来。我循声望去，
沈薇的爷爷，沈氏集团的掌舵人沈怀安，正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盘着一串佛珠。
他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此刻正锐利地审视着我。「感觉怎么样？」我没有回答，
只是戒备地盯着他。「那三颗子弹是特制的，只会造成休克假死，不会伤及性命。」
他慢条斯理地解释，「至于那场刺杀，是我安排的。」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为什么？」
「考验。」沈怀安的指尖在佛珠上轻轻一捻，「考验你的忠诚，也考验薇薇的决心。」
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许：「你很不错，林溯。面对死亡，你没有丝毫犹豫。」
我心底的寒意却越来越重。「那沈薇呢？」我忍不住问，「她对我说的话……」
「也是我教的。」沈怀安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不能被无用的感情牵绊。必要的时候，必须有舍弃一切的狠心。」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递给我一份文件。「你通过了第一道考验。现在，是你的新任务。」「从今天起，
林溯已经死了。你要换一个身份，一个面孔，回到沈薇身边。」「我要你成为她最锋利的刀，
最坚固的盾，但这一次，不是在明处，而是在暗处。」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因为，真正想杀她的人，要来了。」3.我的葬礼办得很风光。
沈家包下了全城最贵的殡仪馆，白色的玫瑰堆积如山。我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
戴着陌生的面具和假发，以沈怀安新聘助理「江川」的身份，站在送葬人群的末尾。
沈薇一身黑裙，脸色苍白，扶着棺木哭得撕心裂肺。那悲痛欲绝的模样，
真实得让我几乎要以为，她在刺杀现场对我说的那些话，才是一场表演。
可当那个男人出现时，我所有的动摇都烟消云散。是那个「**」。他同样穿着黑西装，
径直走到沈薇身边，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颤抖的肩上。他手腕上的蓝色蝴蝶纹身，
在黑色的衣袖下若隐若现。沈薇没有抗拒，反而顺从地靠进他怀里，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那眼神，不是看一个凶手，而是看一个爱人。周围的宾客对此见怪不怪，甚至有人上前安慰。
「沈**，节哀。有迟总在，您要多保重身体。」迟总？我攥紧了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沈怀安说，刺杀是假的，**是他的人。可眼前这一幕，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我脸上。这哪里是演戏？这分明就是一对狗男女，在我的葬礼上，
迫不及待地宣告他们的关系。4.葬礼结束后的晚宴上，气氛压抑。沈怀安坐在主位，
面无表情。沈薇和那个叫迟渊的男人紧挨着坐在一起。我以助理的身份，站在沈怀安身后，
冷眼旁观。「薇薇，你和迟渊的事，打算什么时候公开？」开口的是沈薇的叔叔沈明哲，
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沈薇的脸色白了白，还没说话，迟渊已经握住了她的手。
「等薇薇心情平复一些。」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看向沈薇的眼神里满是宠溺，「我们不急。
」「不急？」沈明哲冷笑一声，「林保镖尸骨未寒，你们就在这里卿卿我我，
传出去像什么话？」「叔叔！」沈薇猛地抬头，眼圈泛红，「我和阿渊是真心相爱的！
林溯的死我很抱歉，我会补偿她的家人，但这和我的感情是两回事！」「真心相爱？」
一直沉默的沈怀安突然开口，他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下来。「迟渊，你是什么身份，我们沈家的事，轮得到你插手吗？」
迟渊的脸色变了变，但依旧不卑不亢：「沈董，我对薇薇的心，天地可鉴。」
「你的心一文不值。」沈怀安的眼神冷得像冰，「想进我沈家的门，你还不够格。」说完，
他看了一眼沈薇，语气里带着警告：「林溯刚走，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忘了她是怎么死的吗？
」沈薇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站在阴影里，
看着这场闹剧，心中一片冰冷。好一个真心相爱。好一个不够格。沈怀安的葫芦里，
到底卖的什么药？他一边告诉我刺杀是假的，一边又在众人面前用我的「死」
来敲打沈薇和迟渊。这两个人，到底谁是敌人，谁是棋子？5.深夜，我接到沈怀安的指令。
「去迟渊的公寓，装一个窃听器。」他的声音通过加密耳机传来，不带一丝感情。
迟渊的公寓在市中心最高档的住宅区，安保严密。但这对曾经的顶级保镖我来说，易如反掌。
我像个幽灵一样潜入，在书房的台灯底座装好了米粒大小的窃听装置。正准备离开时，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我迅速闪身躲进窗帘后的阴影里。进来的是迟渊和沈薇。
「爷爷今天的话太重了，你别放在心上。」沈薇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没事。」
迟渊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受点委屈算什么。」「可是林溯……」
沈薇的声音哽咽了，「她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我一闭上眼，
就是她倒在我面前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好脏，好对不起她……」「傻瓜，这怎么能怪你？」
迟渊抚摸着她的头发，「那是一场意外，谁也不想的。你已经尽力补偿她的家人了。」
我躲在窗帘后，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无比讽刺。意外？
如果不是我亲耳听到沈薇那句「只有你死了」，我或许真的会相信她的眼泪。就在这时，
迟渊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脸色微变，走到阳台去接电话。沈薇一个人留在书房，
她走到书桌前，拉开了一个上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的，是一个小小的相框。相框里，
是我和她的合影。那是去年她生日，我们一起在山顶看日出时拍的。照片上的我穿着休闲装，
笑得没心没肺，她靠在我身边，比阳光还要灿烂。她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上我的脸，
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玻璃上。「林溯……对不起……」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愧疚？我愣住了。一个人，怎么能把戏演到这种地步？除非，
她不是在演戏。6.阳台上，迟渊的通话还在继续。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但我经过特殊训练的耳朵，依然能捕捉到一些零碎的词语。「……计划不变……」
「……她很关键……不能出差错……」「……老爷子那边，我会处理……」我的心猛地一沉。
计划？什么计划？难道沈怀安说的「真正的危险」，就是迟渊？他接近沈薇，难道另有所图？
而沈薇，是真的被他蒙在鼓里，还是在与虎谋皮？迟渊挂了电话，回到书房。
他看到沈薇手中的相框，眼神暗了暗。「还在想她？」沈薇慌忙擦干眼泪，想把相框收起来。
迟渊却按住了她的手。「薇薇，人死不能复生。你总要往前看。」「我知道。」沈薇低下头，
「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迟渊沉默了片刻，忽然说：「我给你看样东西。」
他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了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女人的手腕上，也有一个蝴蝶纹身。而那个小男孩，
眉眼间和迟渊有七八分相似。「这是我妈妈和我。」迟渊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妈妈……也姓沈。」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姓沈？难道……「她是我爷爷的私生女。」
沈薇替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她的声音同样充满了震惊，「所以，你……你是我表哥？」
迟渊点了点头。「我们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他看着沈薇，一字一句地说，「所以，
我永远不会害你。」书房里一片死寂。我躲在窗帘后，
感觉自己像一个闯入了别人家庭伦理剧的观众。迟渊是沈怀安的外孙？那场刺杀，
难道是沈家的内部斗争？沈怀安让我监视迟渊，是因为不信任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外孙？
那沈薇呢？她对这一切，到底知道多少？她在我「死」前说的话，抱着我的照片流泪，
现在又得知迟渊的身份……这一切的一切，像一团乱麻，在我脑子里搅成一团。
7.我带着满腹的疑云离开了迟渊的公寓。回到沈家老宅，沈怀安还在书房等我。
我将窃听到的内容，包括迟渊的身世，一五一十地向他汇报。他听完后，
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你觉得，他说的是真话吗？」
他反问我。「照片不像假的，但动机不明。」我冷静地分析，「如果他真是沈家的血脉，
那他接近沈薇，很可能是为了争夺继承权。」「说得不错。」沈怀安点了点头，
「继续盯着他，还有沈薇。他们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我领命退下。
但心里却对沈怀安产生了更深的怀疑。他似乎对迟渊的身世了如指掌。既然如此，
他又为什么要把我安插到暗处？如果他真的关心沈薇的安危，为什么不直接揭穿迟渊的身份，
反而要用这种方式，让我去监视他们？这不像一个保护孙女的爷爷，更像一个冷酷的棋手，
在饶有兴致地看着棋盘上的棋子互相厮杀。而我，沈薇，迟渊，都只是他的棋子。
这个认知让我不寒而栗。不行，我不能这么被动。我必须自己查清楚真相。
8.我开始利用「江川」这个身份，调查迟渊的过去。他是三年前突然回国的，
成立了一家投资公司，在圈内小有名气。他的履历干净得过分，就像是被人刻意擦拭过一样。
我潜入了他的公司网络，发现了一笔奇怪的资金流向。每个月，都有一笔巨款，
从一个海外账户，汇入迟渊公司的账上。我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
最终查到了那个海外账户的主人。看到名字的那一刻，我如遭雷击。账户的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