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注意到原来角落里还有一个人。
他朝我走过来白织灯被风吹得摇晃微闪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满脸的血却一点也不可怖。
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身姿颀长五官周正得像个男明星。
他礼貌地问我:「你好请问诊所有碘附和纱布吗?」我点点头。
他从我和陈絮之间穿过自顾自在诊所的玻璃药柜里找到了要用的东西甚至还拿了酒精和镊子熟练地对着镜子清洗头上的伤口。
陈絮不满地叫唤:「为什么他可以进去?为什么他可以用药?为什么他可以治疗?」他一连问了三个为什么。
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因为他是男人而你是个傻X。
」陈絮要是真在乎曾婧婧大可以胁迫我救她他一个大男人难道我能打得过他?或者他可以自己进来抢药给曾婧婧止血止痛像这位肇事者一样。
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做一昧地要求我违规行医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我以前怎么就看上这种男人了?真让人恶心。
我妈下夜班回来了看到这个情形吓了一跳。
她不认识他们以为是来求救的陌生人满脸歉意:「赵医生去市里学习了大雪封路回不来太冷了你们先进来再说吧。
」赵医生是我爸这家诊所的主人而诊所一侧贴了「母猪配种中心」几个红色大字的玻璃房才是属于我的地盘。
我妈将伞放在廊檐下又抖了抖身上的雪拉开门请陈絮和曾婧婧进来。
她在附近的高速服务区上班大雪封路服务区爆满这几天工作很辛苦。
但本来她是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
我被辞退后回到家里每天刷剧看小说我爸骂我不成器她安慰我:「惜然就算一辈子不上班妈妈都养得起你。
」隔天她就找了服务区卖小吃的工作一个月两千五百块她给我两千零花钱。
我杵在门口没有动。
诊所靠墙有两张病床我妈把棉被铺开又打开空调烧了热水。
「你们先将就休息一下喝点热水。
这小姑娘我看着像是骨折现在没办法医治但可以先吃点止痛药撑一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