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会,老头也只是瞟了她一眼,没有作答。
宋长欢不禁疑惑,托着下巴猜测。
难道是这暗号不对,那再换一个,“奇变偶不变?”“……”不会吧不会吧,这全华夏人民都知道的暗号,他会不知道?等了半天,人还是没理她,宋长欢眯着眼又打量起老头。
一身青色儒衫,身上有着浓厚的书卷气息,想来是个文人墨客,又这么大年纪了,说不定是个八九十年代穿越来的呢,不知道一些现代流行语也有可能。
琢磨着要说个什么暗语,他才能知道呢。
脑子一转,突然又有了,“夜shang海,夜shang海~,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车声响……”这一来感觉差点就跟着带下去了,可老头还是无动于衷。
好嘛,一点反应都不给…….
宋长欢放弃了是老乡的这个想法。
正好这时,赵婪从后堂走了出来,“谁唱歌,刚刚是谁唱歌???”他扫了一眼堂中,除了老头外,就属那个小姑娘了,有些惊异,“宋姑娘是你唱的?”说着赵婪颇有节奏的跟着扭了两下腰。
见状,宋长欢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赵婪连忙想要问问是什么歌,这也太好听了,“宋姑娘,这歌什么……”话未说完,被旁边老头的一声轻咳打断,赵婪反应过来,连忙正了正官帽,又给宋长欢一个眼神示意。
宋长欢点头,我懂,谁还没有个爱好了。
赵婪这才道,“宋姑娘,这位红狐先生说你们新出的天龙八部,剽窃了他的内容,你怎么看?”站着看?当然不可能了,宋长欢看了眼堂中的老头,原来他就是红狐先生。
听说是并州城里有名的写手,他的话本深受读者喜爱,只不过近年来封笔了。
宋长欢就想不明白,自己和他既没来往,又没罪过他,为什么要告自己呢。
虽是想不通,但还是很有礼貌的抱了抱拳,“原来是红狐先生,久仰久……”“不伦不类……”红狐一甩袖子,吐出几字,摆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其实在大诏,抱拳一般是男子之间才用的,女子则是双手虎**叉于右下腹位置,双腿微曲福礼的。
不过这事吧,怪不得她,向来就不喜欢这些条条框框,更做不了那么温柔贤惠的淑女。
宋长欢原以为这位红狐先生名气大,肯定也是位平易近人的高人,如今看来,出口成脏。
宋长欢索性收了手,反正她先礼后兵已经做了,你不给面子,那**嘛要给你面子。
“老头,我就直说了吧,我没有得罪过您,不知您说我们剽窃了您的内容,究竟是什么意思?”闻言,红狐先生不屑地轻哼一声,没有搭理宋长欢的话,依旧是摆出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众所周知,老夫封笔多年,苦心研磨话本,两月前才终于完成了一部惊世之作,却不料当晚家中便糟了贼人,盗走钱财不说,还将我苦心研磨的话本稿子一并盗走。
”“所以红狐先生的意思是,思云书店偷了你的稿子?”赵婪捡着重点发问。
红狐依旧是摆着副高傲的姿态,并未答他的话,将目光看向了宋长欢。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理直气壮地污蔑呗。
宋长欢简直哭死,先不说他丢稿子是真是假,那天龙八部的内容超前,肯定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根据宋长欢初tຊ步推断,前段时间天龙八部上架时,正好和红狐的《行云志》撞在一起了,无非就是看天龙八部卖的火爆,所以心生了嫉妒之心。
文学创作讲究的是平心静气,谦卑好学。
单凭这一点,这个闻名并州的人物,就不咋滴。
虽然她也是借鉴的别人的东西,却也没就说那是自己的,好歹她还征求了金庸老前辈的意见,虽然不知道他答没答应,但也没厚着脸皮贴自己名字。
“红狐先生此举,怕不是受了什么小人所蛊惑,我们书店的稿子来路堂堂正正,怎么就剽窃你的稿子了?”闻言,红狐目光不善,“你是说我故意污蔑你们了?”“既然你说我们书店剽窃了你的内容,可有证据?”闻言,红狐答不上来,将目光看向了赵婪。
“赵大人,我要状告的是这盗稿子之人,为何让着一个妇人来这与老朽争辩,莫不是觉得老朽如同那街角妇人般,只做口角之争?”啊这,骂她是街角妇人,叔可忍,婶忍不了了,已经是第二次侮辱她了。
闻言,赵婪看向宋长欢,“宋姑娘,红狐先生说的是这个理,你不妨将那个投稿之人找来,究竟是不是这样也就清楚了。
”这个嘛,赵婪,你个叛徒。
宋长欢愣了愣,有些犹豫,这稿子是她借鉴的,也不能爆自己的马甲,让她上哪找异世相遇去。
见她迟疑,赵婪略感疑惑,“宋姑娘可是有什么不方便之处?”宋长欢摆了摆手,这倒也不是,既然他污蔑张口就来,那她也会,给自己找了个幌子。
“我们书店和作者之间有契约,作者本人不方便出面,既然我们作为异世相遇的委托方,就有权为他本人保守秘密。
”“当然,红狐先生所言,既是污蔑作者本人,同时也有损我们书店的名誉,我们自然是有权为作者本人,以及我们书店的名誉**。
”“既然这老头告我们剽窃他的内容,”说着宋长欢看向了红狐。
“敢问你可有证据?”“老朽说了,我的稿子是在夜深人静之时被盗……”“那就是没有证据,空口无凭。
”宋长欢也不吃素的,直接顶了上去。
我不信你脸皮比城墙还厚。
“你,”红狐被她一句话呛得哑口无言,指着宋长欢半天说不出句话来。
“你什么你,拿不出证据就别学人家告状,空口无凭污蔑我们作者,我现在正式宣布,思云书店代表异世相遇状告你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