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情不愿的给我转了五千块钱。
「记得还我啊这五千我还打算给我儿子结婚用。
」我急着让妈妈先住院懒得跟她争辩。
我撞过沉默的爸爸径直往缴费处走去。
等安排妈妈进院之后我才躲在角落处默默擦眼泪。
其实我有想过带着妈妈离开这个窒息的家庭。
只不过妈妈的病还没好新房子刚装修完有甲醛快过年了也不想妈妈四处奔波。
等过年后我就带着妈妈离开这爱装冤大头的爸爸谁爱要谁要。
之后爸爸只偶尔来看妈妈一下我也不和他说话。
只是爸爸每次来都要抱怨几句:「这一生病就是几千块钱哪个家庭能经得住这样折腾啊?」大年三十妈妈出了院。
家里妈妈走的时候什么样回来时乱的就有过之而无不及。
地板上都是烟头和脚印厨房里碗上的油渍都干了桌子上都是外卖的盒子也没有扔。
到处找不到爸爸原来他跑去帮邻居贴春联了。
爸爸站在凳子上比划春联的位置邻居在后面指挥悠闲地嗑着瓜子。
嘴里还一直念叨着。
「李大哥真是个热心肠啊这下我可省事多了。
」就这几句话说到爸爸心坎里去了笑得满脸都是褶子。
「哎呀举手之劳小事邻里邻居的不说这个话。
」反观我自己家春联还没贴呢?在外人眼中他总是无可挑剔的那个人。
只有我和妈妈知道家里的日子有多难过。
等他给几个邻居把春联都贴好天都黑了。
妈妈终于忍受不了指着厨房。
「你有那时间就不能把碗洗了吗?」他往沙发上一躺梗着脖子鼻孔里冒着烟气。
「洗碗是男人干的活吗?」说完又将矛头指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