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品的崔献见她出声,就乐了:“这位**想说什么?是想美人救英雄吗?”他的言语轻薄,目光更轻薄,直勾勾盯着她的胸,像是看到了什么稀罕东西。
陆漫兮接收到他炽热的目光,就很不自在。
她其实也没那个意思,但他这么说了,她好像需要向谢斩表达一下忠心?或许这是她讨好他的机会?她看向谢斩,恰好对上他审视的目光,他似乎也很好奇她的回答。
她觉得有刀架在脖子上了,好像只有表达忠心这一条路了,就移开目光,看向崔献,问道:“可以吗?”“当然可以。
”崔献应的干脆利落,还很温柔地说:“别怕。
如果你有幸选到加了助兴药的那一杯,我很乐意帮你的。
”他对她动了欲。
女人的胸总是能最快勾动男人的欲。
陆漫兮后悔自己这么打扮了,如果像以前那样遮掩着,或许就没有今晚一而再再而三的糟心事了。
“二爷真会开玩笑。
”她讪讪笑着,伸出手,准备去选了。
不想,半路被谢斩抓住了手。
他的手冰凉凉的,或许是包厢里冷气太足了?“谢先生?”她感觉到冷意,忙抽回了手。
谢斩没在意,随意选了一杯酒水,端在手里,轻轻摇晃着。
他目光低垂,瞧着酒水,似讽非讽:“躲在女人身后,让女人出头,崔献,你是懂羞辱人的。
”崔献听了,一摊手,露出无辜的笑容:“谢先生多虑了。
这只是个游戏罢了。
”谢斩抬起头,看着他,缓缓笑了:“既然是游戏,那何不玩得再**些?”崔献听得两眼放光,很是兴奋:“谢先生想怎么个**法?”谢斩说:“如果我选对了,我还看中了你的眼睛,一并送我吧。
”崔献反问:“那如果你选错了呢?”谢斩没有犹豫地说:“自然是把我的眼睛送给你。
只要你不嫌弃。
”崔献当即大笑:“哈哈哈,好,不嫌弃,不嫌弃。
”这样一来,赌局就有些大了。
其他人都有些胆怯,就出声劝了:“崔二爷,玩归玩,见血可就不好了。
”“是啊。
换个赌注吧。
金钱,豪车,美人——”“对,美人,你看他旁边的美人,哈哈,如果他输了,就让他把美人送你一晚。
”……他们都把主意打到了陆漫兮身上。
那对**嫩的、无比膨胀的胸,确实引人垂涎啊。
崔献也很垂涎,但他说:“你们劝我没用。
这是他先下的赌注。
”谢斩点头说:“是啊,我先下的赌注,你应得这么爽快,是因为确定四杯酒水都加了料吗?”崔献:“……”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陆漫兮也反应过来,崔献这是耍着谢斩玩啊!谢斩站起来,朝崔献走过去,手里酒杯倾斜,全浇他头上了。
这比直接给他一巴掌还打脸呢。
“好玩吗?”他是想做文雅君子的,奈何崔献更喜欢他做土匪。
他已经很久没做土匪了。
入乡随俗。
他听谢瞻的,一心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好玩啊。
”崔献被酒水洗了脸,没生气,随手擦了擦,笑呵呵地问:“谢先生这就不想玩了?”现在都到拆底牌、推桌子的地步了,还怎么玩?谢斩不想玩了,但看一眼茶几上的砚台,又不想放手了。
他不是半途而废的人,想得到的东西总是要弄到手的。
哪怕他现在已经不想要了。
但好东西放在崔献手里,就糟蹋了。
“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玩家。
”他神色严峻,一句话否定了他的人品。
崔献听了,爽快认错:“好。
我的错。
我改。
这样吧,两杯酒水,二选一的概率,如何?你赢了,拿砚台走人,输了,就在这里待上三十分钟。
当然,这期间,你想女人伺候,我全买单。
”他大费周折似乎就是想看他跟女人胡搞的现场。
**?还是个人癖好?陆漫兮一旁分析着,就见谢斩点了头。
崔献见他点头,便让人拿来两个新酒杯,重新倒了酒,然后,当着他的面,丢了一粒白色药丸进去。
“烈性的,人吃了,十分钟内必有反应。
”他说到这里,看向陆漫兮,笑道:“美女,你跟着她出去调换下位置。
”陆漫兮被点了名,但不想去,迟疑间,余光扫着谢斩,就见他点了头,没办法,就端着两杯酒水出去了。
同行的是崔献身边刚刚邀“疼”的美女。
她扭臀摆腰,走出包厢后,似乎很熟练,就两个杯子来回调换位置,速度很快,搞得她想记都记不得。
就很打击人。
她想帮个忙,做个弊,都不行的。
“这杯是干净的哦。
”她还笑着提醒她。
但陆漫兮怎么敢信她的话?她们一起走回包厢。
她一脸苦色,根本不敢看谢斩的眼。
她真的太没用了!谢斩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提供不了帮助。
他其实也没希望从她这里得到有用的信息,就是看她那种自责羞愧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明明不关她的事,她倒比他还紧张。
他莫名感觉愉悦,或许她的这种紧张取悦到了他。
“选吧。
”耳边传来崔献的催促。
谢斩看着陆漫兮端到面前的两杯酒水,一一看过去,选了靠近她右手的那杯。
一饮而尽。
“爽快!”崔献拍手叫好。
那美女朝陆漫兮摇了摇头,露出一副“选错了”的表情。
陆漫兮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人也更紧张了:怎么办?他喝了加了烈性助兴药的酒!谢斩很淡定,已经拿起茶几上的砚台,沉浸式欣赏了。
崔献见了,还很贴心地介绍:“唐朝出品。
八百万。
去年国际精品大型拍卖会所得,历来砚台成交榜第一名。
”他语速慢悠悠,像是在等谢斩药效发作。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空气似乎变得燥热了。
陆漫兮抹了下额头的汗,咽了下口水,觉得自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他要是失态了?他这样清冷禁欲的男人会失态吗?她想着,竟然有些想看他失态的样子了。
高岭之花跌落凡尘?清冷佛子满身污浊?谁不喜欢把美好的东西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