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哄劝了温馨好一会。
温馨才终于擦掉了眼泪,上床睡觉。
卧室里回归宁静,男人坐回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点开手机。
最新一条微信消息,是保姆王嫂发过来的。
「太太确实什么都没带走,衣物跟生活用品都还在原处。
」傅西洲回了个「嗯」,就没再多说,但脸色却渐渐沉了下去。
那边王嫂接着又说了几句:「傅先生,您确定太太是出差了吗?「我看着不太像,她连每次去外地带的那条围巾,都还放在家里。
」那围巾,是我爸入狱前送给我的。
他在监狱里,我总担心他过得不好。
每次去外地带上这围巾,围巾在,就总想着他也一定安好。
不过是求个心理安慰。
傅西洲很清楚,我有多宝贝那条围巾。
他眉心蹙起,点开了我的微信,又点进我的朋友圈。
可我最近没有任何动态,也没给他发任何新消息。
他到底有点沉不住气了,手指点击着输入框:「王嫂收拾房子,问你那围巾还要不要。
」迟疑了一会,他又删了重新输入:「我手表不见了,你看到了吗?」我飘在半空中,看着明明好好戴在他手腕上的手表。
想到我死的那晚,他离开又回去。
也是敲着我的卧室门,说手表没找到。
分明手表一直都在他手上。
我看得很是诧异。
要不是确定,他一直厌恶我。
我都要怀疑,他这是想跟我聊天,没话找话说。
新的信息到底也被他删除。
最后,傅西洲发了一份医学论文的文档给我。
发过去后,很快又点了撤回。
随即他终于理直气壮地,发出了一条信息:「发错人了。
」换了往常,我多半也会奚落他一句。
嘲讽他「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之类的。
但现在,那边没有回音。
傅西洲盯着聊天框,一直看着。
甚至似乎怀疑自己网不好,断了网又重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