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7月,南城。
炎炎夏季,酷热难挡。
汤玉华却在一处阴凉的地下室醒来,四面灰墙,隐约还能看见几个暗红的大字:“妇女能顶半边天!”她躺在一张什么都没铺的木板床上,手脚都被铁链铐住,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碰一下就像刀割一样的痛。
汤玉华紧皱眉头:自己不是得了脑癌死了吗?怎么……诧异之间,房间铁门被猛地踹开,砸在墙上发出哐当的巨响。
汤玉华惊了一下,艰难地抬头,就一个穿军绿裤白衬衣的高大的身影擒着一个细狗男人出现门口。
她瞳孔猛地一缩,看清楚了那道高大的身影:“建中,是你吗?”陈建中是她的丈夫,也是南城部队的营长,可她已经和陈建中在二十年前就离婚了!等等,他现在的模样,分明是二十年前的样子!一身军装挺拔耸立,年轻俊朗,阳刚之气正盛。
汤玉华猛地反应过来:她重生了。
上一世,她被家里人安排嫁给已经是连长的陈建中。
她是知识分子,喜欢诗词歌赋,对于陈建中这种在部队里的大老粗,说起话来又凶凶的性子,着实不喜。
所以上辈子她一心想着离婚,但军婚是受法律保护的。
闹离婚不成,她就只能通过交笔友来抒发郁闷。
最终忍不住对信中斯文儒雅的笔友动心,毅然决定去见面。
然而当见到笔友真人时,才发现他是个又老又丑被阉了的猥琐男。
她逃跑不成却他被绑架关在这地下室里。
陈建中翻遍了南城花了所有的力气来救自己,可那个时候自己却觉得他多管闲事,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让他救!想到这里,汤玉华就是一阵悔恨。
“砰——”陈建中将男人扔到了她脚下,眼神一竖,声音浑厚:“老子要是来迟一步,你就被人弄死了,老子看你以后还跑不跑?”“建中,我以后再也不跑了,我跟你保证!”汤玉华望着一脸凶意的陈建中,心里却感慨万千。
陈建中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上辈子她为了笔友和他三番四次闹离婚,下他的面子,给他丢人。
他却说:“既然娶了就要负责一辈子。
”那个时候的自己,并不懂这句话的重量。
最终闹到部队政委那儿,部队给陈建中做主离了婚。
她以为离婚了,好生活就要来了,转身去投奔了另一个笔友。
没想到那个笔友却是个人贩子,她被来来回回倒转卖了好几个地方。
十几年之后,被陈建中救回来时,她已经是伤痕累累,重病缠身。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陈建中一生未娶。
陈建中照顾了她最后得病的那段日子,汤玉华才悔不当初。
“反正老子不信你,等回去老子就把你好好地关几天,让你知道老子也是有脾气的!”陈建中冷哼着解开了绑在她手脚上的铁链,像背猪肉一样把她架在肩上,勒地她喘不过气来。
绑她的人则被陈建中丢给了警察。
回到军区大院,周围不少军嫂都跑出来看汤玉华笑话,嘴里忍不住吐槽。
“这陈营长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要脸的***!”“听说她这次是为了个纸上的男人才跑的,作孽哦,陈营长真是欠这个杀千刀的!”这些话让汤玉华无地自容,但偏偏她们又骂得对。
她只能把脸深埋在陈建中的腰间,却听见上方男人嘲讽的声音响起。
“老子还以为你不知道脸是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