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势地含住她的唇瓣。
舌尖被勾起,吸住,翻滚,像陷进了酸奶瓶子里,甜腻和酸涩交融,黏腻的,缠绵的。
纪清欢几乎透不过气来。
纤细白皙的长指扯住他黑色的衬衫领口。
谢则聿要的远远不止这样。
他扶住她的膝盖。
慢慢捋起裙摆。
纪清欢浑身发软,难以抵抗他的撩拨。
谢则聿稍微松了口,垂着晦涩不清的眸子欣赏着她眉眼之间流露出的媚态。
她动情的样子,比玫瑰还娇艳。
谢则聿低语,“今天,我们都没喝酒。
”“那算什么?”他的嗓音透着缱绻的沙哑,磁性而醇厚,顺着她的耳根,像一道电流,涌入她的心口,迷离又酥麻。
纪清欢张开小嘴,微微娇喘,“谢则聿。
那么多女人愿意跟你玩,为什么要选我?”谢则聿抬手抚摸她精美绝伦的脸庞,嘴角扬起,眼里却凝着冷漠。
他轻飘飘道,“**呀。
”纪清欢恍然如梦,眼底卷起失望和落寞。
她猛地推开他,从他身上爬起来。
“谢总。
你这个游戏过于**,我玩不了。
”“你还是找别人吧。
”她拿起自己的包,双肩发抖,往门口走去。
谢则聿眼神晦暗,抬手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神情依然淡定自若。
纪清欢从房子里出来,被天禧的宽阔惊到了,朝着路灯亮起的方向看去,根本看不见道路的尽头。
她拿出手机,试图查一查天禧的平面图。
谢则聿拿着红酒杯,就站在二楼的阳台,慵懒地倚着栏杆,俯视着她,看她一步步地往天禧的大门走去。
纪清欢在他的印象里,向来是乖巧懂事的,甚至还有些懦弱,谢家随便一个佣人,都可以指使她做事。
可这几日,他突然发现,纪清欢原来是只会咬人的兔子。
他盯着女孩逐渐远去的背影,唇角缓缓勾起,笑意凉薄。
这个游戏比他想象的更好玩。
-纪清欢上了网约车,眼泪不断地往下落。
那夜的耳鬓厮磨还历历在目,却成为了插向她心脏的利刃,每想起一次,心脏就被割一刀。
开车的司机是位阿姨,见她哭得伤心,忍不住安慰道,“妹妹,是失恋了吗?怎么哭得这么难过呀?”纪清欢抽泣,抬手抹了抹脸颊。
阿姨车速放慢,伸手拿了一包纸巾给她。
“谢谢。
”纪清欢哽咽道。
阿姨笑了笑,“你那么年轻好看,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男孩子。
”纪清欢惆怅地往后面一靠,晶莹的瞳孔映着路边淡黄色的灯光。
遇不到了。
她还没得到,就已经失去了。
-周六。
纪清欢睡过了时间,佣人很不耐烦地敲她的房门,“纪**,该起来了,这都中午了,待会儿要全家一起吃饭。
”纪清欢猛地起身,应道,“好。
我起了。
”佣人转身走开,还不忘抱怨道,“真当自己是**了。
一个拖油瓶还要人来催起床。
”纪清欢匆匆忙忙地洗漱。
她在谢家那么久,从来也没晚过六点起床,昨晚真是被谢则聿影响了,久久不能入睡,这才松懈了。
她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衣配淡蓝色休闲裤,长发扎了个辫子,别在一侧,清爽又明媚。
匆匆忙忙地赶到饭厅时,谢家的人几乎都到齐了。
纪清欢一眼就看见了穿着烟灰色西服的谢则聿,他坐在谢庭序的身边,瞳孔深邃,似一片静海。
纪清欢恭敬地叫道,“谢爷爷。
”谢庭序神情淡淡,点点头。
“纪清欢,你好大的谱哦。
全家都到齐了,你才过来。
让爷爷等你吃饭,你好意思吗?”说话带刺的是谢思韵,谢家二房的女儿。
读高中的时候,谢思韵喜欢的男同学,拒绝了她的表白,还告诉她,说他有喜欢的人了。
那个人是纪清欢。
从此,谢思韵就记恨上了纪清欢。
一见到她,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的。
好在纪清欢向来循规蹈矩,不给她抓到错处的机会,所以最多也就是被奚落一两句。
纪清欢都默默承受着,她不想给纪明薇添麻烦。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纪清欢那么迟才来吃饭,谢思韵当然是不肯放过的。
纪清欢低眉顺眼,“抱歉。
让各位长辈久等了。
”谢思韵眉眼一挑,对谢庭序道,“爷爷,她迟到了,让长辈们等她,是不是应该罚?”谢庭序看向孙女,慈祥地笑了笑,“思韵,你觉得应该怎么罚?”谢思韵得意地扬眉,“她这叫不敬长辈,应该罚跪祠堂!”纪明薇没想到谢庭序会顺着谢思韵,急了起来,“爸,清欢向来都很乖的。
就那么一次而已。
”谢庭序眉眼沉了几分,眸光清冽,意味深长道,“有些事,是一次都不能错的。
”“清欢,你不姓谢,没资格跪祠堂。
但既然谢家养你长大,你就该守谢家的规矩。
罚你今天不许吃饭,去祠堂抄书。
”“你可认?”纪清欢点点头,“是我不好。
我认罚。
”纪明薇不明所以,彷徨地看着门口。
她眉头紧拧,“不就是迟到了一点吗?为什么要罚呀?”谢则聿把玩着手里的茶杯,黑睫低垂。
“清欢,怎么不落座?站在这干什么?”谢在容满脸和气地进门。
纪明薇赶紧站了起来,走去他身边,拉住他的手臂,娇声道,“在容,清欢只是晚了一点到。
爸就说要罚她不许吃饭,要去祠堂抄书。
为什么呀?”纪清欢眉头轻蹙,转身道,“姑父,是清欢做错了。
不打扰大家吃饭。
我现在去祠堂。
”她刚往前走一步,谢在容拉住她的手臂,温声道,“不行。
饭得吃。
”他爽朗地笑道,“你又不是最后一个到的。
真要说迟到,那也是我迟到。
”“爸,这么点小事,不至于处罚。
她都那么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您这样罚,不合适。
”谢思韵插嘴道,“大伯,你也太向着她了。
我以前晚来一点,那可是要罚跪祠堂的。
只是罚她不吃饭,抄抄书,已经很好了。
”谢在容看向她,打趣道,“思韵,你迟到的可是宗族宴会,而且你还常犯错。
但你哪次是真的好好跪了?不都是在那坐坐就回来了?”谢思韵扁了扁嘴,她是谢家正儿八经的**,自然是被宠着的。
谢在容怜惜地看了一眼纪清欢,“清欢从小就乖巧,这才第一次,而且就是个普通家宴。
没必要上纲上线。
”纪清欢怕谢庭序生气,小声道,“姑父。
我没关系的。
你让我走吧。
你们好好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