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萧淮序随手抽出几张,放到沈月梨面前,“这些,够吗?”沈月梨眼睛歘一下放光,接过银票,心中暗自估量,这些数目在这里什么购买力,换算过来后脸上掩不住笑,“多谢将军!”萧淮序见她如此,“只要你安分守己,不会亏待了你。
”沈月梨点头,满脸乖顺听话,听你的都听你的,你就是这府里最大的腿,可不得把你抱紧了。
不过她也清楚,萧淮序现在对她就像逗宠物一样,纯粹解闷,可谈不上什么庇护,关键还得靠她自己。
沈月梨懂事的把萧淮序送出去,萧淮序见她动作间仍显几分虚意,没太在意走了。
沈月梨收拾好自己准时准点去给祝氏请安。
后堂。
沈月梨在众目睽睽下老实按规矩行礼,还是那副病弱样子。
“妾身给夫人请安,夫人万福金安。
”祝氏坐在榻上,眼神略带审视地打量她。
昨晚的风波她自然了解透彻,这将军府后宅没有她掌控不到的地方。
她微微颔首,“月梨昨晚可是把将军照顾得周全?”沈月梨面不改色:“多谢夫人关心,将军今早走时确实心情不错。
”她这话说的,好像一点不顾忌昨晚风波另一个当事人也在场。
也不知道是真没脑子,还是故意的。
一旁的胡氏听这话脸都气红了,好险祝氏在跟前,她强忍控制没发作,不给祝氏看热闹的机会。
祝氏见她这反应,心中别说多爽快了几分,“月梨能把将军服侍得如此体贴,值得府中其他侍妾学习,切莫不要尽耍小聪明,最后还留不住将军的心。
”此话一出,指桑骂槐,明摆着敲打胡氏。
沈月梨顺杆就上爬,傻得让旁人都为她捏把汗,“夫人,妾认错!月梨刚刚撒谎了,昨日将军来我这处心情甚不好,虽然妾觉得自己把将军服侍得体贴,可将军晨早走时脸色还是有些微愠,是月梨伺候有失。
”祝氏闻言眼中闪过满意,沈月梨这被病坏的脑子怕是不知道胡氏昨晚干了什么,还真以为是自己惹的将军呢。
不过她这一句句认错的话却实打实扎在胡氏肺管子上,祝氏第一次觉得蠢人也有蠢人的好用。
胡氏闻言脸色果然彻底黑了,却也找不到反驳的借口,总不能承认自己昨天抢了人家的侍寝又生生把将军气走!她瞪着沈月梨,咬碎的牙只能和血吞。
这沈月梨,不一样了…….
难不成,她也换了芯子?胡氏怀疑她的同时,沈月梨也在审视胡氏。
身为熟知原文剧情的倒霉蛋一枚,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书里各色人物原本的性格底色。
加上胡氏完全ooc的行径。
沈月梨确信。
胡氏要么和她一起样是穿越的,要么,就重生了。
所以,她到底属于前者还是后者?沈月梨思考着,想的脑袋疼,干脆不想了。
反正想也没用,就算她和胡氏是老乡,胡氏也像会背后给人捅刀的那种人,惹不起她总躲得起吧?吃吃喝喝讨好顶头上司萧淮序,顺便发笔小横财,就是她现在的小目标。
剩下来又是祝氏和胡氏的每日斗法,沈月梨先是装鹌鹑。
却因第一个受宠,格外受关注。
眼见战火要烧自己身上,她两眼一翻,双腿一软,柔柔弱弱装低血糖,引起一阵兵荒马乱晕倒在地,醒来,已经回到院中了。
出门前特意吩咐的小梨汤也炖好了,还放了燕窝,听说是萧淮序那边避开耳目让人送来的,沈月梨“病歪歪”斜倚在床上,慢吞吞喝着,好喝到差点哭了。
这玩意她以前哪买得起啊,要喝也是喝拼刀刀上九块九包邮的产物。
听说这她喝的这个燕窝是南域特供,九族严选,皇帝赏赐,萧淮序又赏了她,价值千金。
她欢快喝着,觉得这日子也没想的那么苦,却听人通报,说胡氏来了。
沈月梨的脸当场垮了。
怎么又来?不过她清楚,胡氏现在过来,不是试探,就是打压,反正躲不过,干脆直面暴风雨吧。
“快请胡姐姐进来,对了,熬的梨汤燕窝还有不有,给胡姐姐也盛一碗吧。
”“不必了,我不喝。
”胡氏倨傲的声音传来,她提着裙摆迈过门槛,目光在沈月梨身上来回扫视,似在寻找什么破绽。
沈月梨柔弱又殷勤的对她以茶相待,好像真对能成为宠妾的胡氏很殷勤。
“我今日前来,实则是有些疑惑想向妹妹讨教。
”胡氏终于开口。
沈月梨怯羞一笑,“胡姐姐客气了,有何疑惑但说无妨,若我能解答,定知无不言!”问呗。
满嘴跑火车谁不会了。
胡氏见她如此,心中更丛生疑窦,索性直切主题:“妹妹昨夜与将军之事,府中已是人尽皆知。
妹妹今日在主母面前又能如此谦逊,倒是让姐姐我有些不解了。
”这是赤裸裸的试探啊…….
沈月梨闻言憨笑:“胡姐姐,我这是遵循府中规矩,这府里将军与夫人都是咱们的主子,可不得尽心服侍嘛。
把他们伺候好了以后有的是好日子过,胡姐姐应当就是这么做的吧!我自然要向您学习!”胡氏见她言辞恳切,不似作伪,心底鄙夷又添三分。
爱为奴的蠢货!祝氏算什么主子,不过占据一个好出身,日后将军府的主子必定是她!沈月梨以前不也是千娇百宠的大小姐?如今还不是沦落到妾的下场,还不如她!看来是她太猜忌,这样蠢笨的怎么可能和她一样得到上天的垂青重活一世。
想到这胡氏顿觉平衡。
这时,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娘子,燕窝好了。
”“那还不赶紧端进来给胡姐姐尝尝,这可是将军特地赐给我的燕窝,姐姐可得多喝点。
”这话里的显摆意味明显至极,沈月梨不相信胡氏瞧不出。
果真,那胡氏在听了这话以后,眉头嫌弃的皱了起来。
她也没想到这沈月梨居然这么不知宅子中的规矩,一整天的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