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宋诚和他初恋于锦的结婚证,我打电话问他:你在哪儿呢?
他答得特自然:加班呢,还能在哪儿?钱难挣哦,最近那个客户哦,逼事真多…….
下一秒我就把病房门推开了。
只见宋诚耳朵夹着电话,一手剥橘子,一手往他初恋——于锦嘴里头送。
难为了。
宋诚回头看见我,和他初恋两个人都惊呆了。
躺病床上的于锦看起来挺可怜的,双手吊着吊瓶,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头上戴着蓝色病号帽,估计是化疗,头发掉光了。
我刚刚一米六的小个子,在宋诚看来竟有那么威慑,以至于他往后缩了一缩,堪堪挡在他初恋面前:安安,这是我的责任,不关她的事,有事我们回去说。她生病了。你善良一点。
于锦苍白着咳嗽,勉力推开他胳膊:姐姐,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哥哥的气,都是我……
好像我是那个恶人。
棒打鸳鸯的那条大棍。
我没说什么,去楼下小卖部买了箱奶,送上去搁好,走了。
宋诚攀住我的胳膊,红着眼说:安安,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阿锦她都快死了,俗话说,人死为大……
我没看他。
我说百年好合。
宋诚站在原地,眼睛瞪得像条金鱼:我们这样的情分,你非得拿这话刺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