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看到三个小家伙还警惕地盯着她,她叹了口气。
算了,这三个孩子身份可不一般,警惕性高也是能理解的。
“唔!”顾珩发出呓语,她急忙低头,先检查了一下他的状况,她那些药就是农村普通止血的中药,书中顾珩这时候应该是刀伤混着毒,他一直用内功调息自己的毒。
因为一直没好好养过,以至于后面给女主卖命的时候,他身体底子已经糟糕透了。
听说顾珩有独门的龟息疗法,那他现在是能听到她说话的?她凑近他耳边,“喂?你听得到吗?”没任何反应。
咕噜~咕噜~她一下坐直了身体,和三个小家伙大眼瞪小眼。
尴尬一笑,“我饿了,你们饿不饿?”大宝不说话,小宝怯怯地靠着哥哥,倒是二宝,盯着她,舔了舔嘴唇。
“既然如此,那我去做点吃的,饿着肚子睡觉很难受的哦。
”不等三个小孩回应,她起身,就着微弱的烛火,到处翻找,还以为真的家徒四壁到只能喝凉水塞肚子,结果竟然在角落找到一点白面,还有两个鸡蛋!“意外之喜啊!”二话不说,起锅烧火。
不多时,一锅热腾腾的旮沓汤搞定,没有香油,只放了盐,但对于饿得饥肠辘辘的人来说,已经是美味了。
闻到香味,窗台凑上三个小脑袋。
林菀暗暗一笑,自古以来,收服小孩,玩具和食物绝对是两大利器!“吃饭啦,大宝,二宝,小宝。
”当四碗端进屋,三个小家伙立刻伸长脖子,咽口水。
“下炕来,吃饭了,吃完饭就去睡觉,你们现在还长身体呢,不能熬夜。
”见三人没动,她也不着急,坐下,端起自己的碗小口吃着,是不是还发出一声:“哇,好香啊,这么大的鸡蛋花~”“大哥~”二宝饿得肚子咕咕叫,伸手拉了一下哥哥。
大宝虽然沉稳董事,但毕竟才五岁多,犹豫了片刻,才点了下头,二宝立刻翻下炕。
大宝则是抱着妹妹下炕。
等三个小家伙坐在桌前,林菀立刻伸手要接过小宝,“我来喂小宝。
”“不用,我可以的。
”“不可以!”她把小宝抱起来,感觉小宝害怕地颤抖,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嘴里哼着小曲,“不怕不怕,乖~”“把妹妹还我!”大宝愤怒地盯着她。
“乖乖吃饭,吃完,我就把妹妹还给你。
”说着,就抱着小宝坐下,她拿过小宝的碗,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她嘴边,“啊,张嘴,小宝贝~”小姑娘死死盯着她,但就是不张嘴。
她放下勺子,把手放到半空,示意小宝看过去,在烛火的影子下,玩手影戏,小家伙惊喜地瞪大眼睛。
她收回手,“小兔乖乖,嘴巴张开,乖乖吃饭,啦啦啦啦~”这次喂饭,小家伙终于张口了。
换着花样哄完小宝吃饭,小家伙对她已经不那么畏惧了,知道小家伙受过**不会说话,她就一直逗她笑。
等睡觉的时候,小宝已经跟她熟了。
看着三个小家伙呼呼睡去,她端着碗坐在炕边,凑近顾珩耳边,“我喂你喝一点汤,你要是有感觉,就配合一下,明天我去找大夫给你开药,放心,我会让你好好活下去的,不对,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她慢慢掰开顾珩的嘴,舀了一勺送进他嘴里。
等了好久,见他喉咙滚动,咽了下去,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喂了半碗汤,她起身开始搜刮屋子。
钱钱钱。
买药需要钱呐!搜刮了半天,好像除了屋外一只被打死的山鸡之外,什么值钱的都没有。
犹豫了片刻,她看向了顾珩的婚服。
看着好像是丝绸,应该值点钱。
她跑到炕边,刚抓到顾珩的腰带,就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她一惊,醒了?只见顾珩依旧昏睡,但眉头紧锁。
难道是应激反应?她只好凑近他耳边,“一文钱都没有了,我要用咱们的婚服去换钱,然后买药救你的命,只能先委屈你了。
”握着她的手慢慢松开了。
“你该不会是装昏迷吧?”她歪着头,伸手去戳了戳他额头,脸颊,下巴,都没有反应。
确定不是装晕,她也就不再迟疑,三两下扒了顾珩的衣服,只留下一身里衣,拿过被子给他盖上,然后转身叠衣服。
在她没看到地地方,顾珩的耳尖微微泛起一丝红意。
五更鸡叫,三个小孩被吵醒。
她赶紧挤出一抹笑,“你们谁知道去镇上的路啊?我去给你们爹爹买点药。
”小宝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到她,眨了眨眼睛,突然朝她伸出小手。
“要我抱吗?”林菀眼前一亮,她真的太喜欢这三个小可爱了,赶紧伸手抱起她。
“放下我妹妹!”大宝着急开口。
她抱着小宝,扭头看向大宝,“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妹妹的。
”说着,她凑近小宝,在她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好软啊。
小家伙闪闪的大眼睛望着她,小手摸摸她的脸。
“要不要跟我去镇子上,我给你买好吃的。
”小家伙用力点头。
“不行!”大宝一下慌了,连忙站起来,“我,我给你带路,你不许带走我妹妹!”“哦?好呀。
”大宝抢回妹妹,塞到还没睡眼惺忪的二宝怀里,“照顾好妹妹!”说完就下了炕,倔强地看了她一眼,“走吧。
”走在山间小路,偶尔能看到一两个村人早起山林,或者前往农田。
林菀看看四周,心中万分感慨。
这个村子叫小坪村,有百十户,大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不算贫苦,却也称不上富裕的生活,这个地方,距离主角的世界远到,就像在另一个星球。
走了两个时辰才到镇上。
她先带着大宝去了当铺。
“这衣服都沾了血,二钱银子,当不当?”“才二钱?再多给点行吗?”当铺老板一脸不耐烦,“当就当,不当就出去!”她犹豫了片刻,“那加上我身上这身呢?这身可没有沾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