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朝,平治十四年,京城。
城门大开,一队兵马浩浩荡荡往皇城前去。
军队乃是大燕朝第一军力,由当朝锦阳将军燕长安统领的管御军。
五年前,匈奴趁新帝上位,借大燕国力不稳来犯边境,边军不敌,加急速报。
年仅十二岁的长公主燕长安自荐上书,率兵前往边境。
平治帝燕归平深思熟虑,考虑良久,才将燕长安叫至御书房。
“长安,此行可要万般小心,切不可暴露身份。
明日上朝,我便封你为锦阳将军,率三十万管御军前往边境,抵御匈奴。
待你得胜归来,便是锦阳侯。
”“是。
”官职的诱惑果然使人步步高升。
如今,燕长安不仅得胜归来,还为大燕扩展了十多座城池。
朝堂上下皆知燕长安的身份,看不得女子军功赫赫,便开始打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主意。
平治帝燕归平也深知功高盖主,便授意九岁的小太子燕祺玉为锦阳将军回京之路增加难度。
小太子燕祺玉虽年岁尚小,但因为长期娇宠,性格纨绔,常混迹于赌场等地,霸凌过的人数不胜数。
被霸凌的百姓因为他的身份而告状无果,导致燕祺玉越来越霸道,甚至有了街头霸王的名号。
所以,燕祺玉以为他来拦住燕长安的路,燕长安肯定不敢动他,谁会想到——燕长安直接解下腰间长鞭,弹指间,本在马车里坐着燕祺玉便倒在地上嚎叫。
燕长安转头看向身边的副将贺怀信,吩咐道:“行舟,青山,你俩先带领将士们回武殿堂,我还有要事处理。
”“是,将军。
”燕长安身后的两位副将毫不迟疑,抱拳应下,率兵往武殿堂的方向前去。
军队先行前往武殿堂,百姓也不再围观燕祺玉,而是伴随着军队,护送他们至武殿堂。
原本人山人海的闹市转眼只剩下燕长安和燕祺玉以及燕祺玉身旁跟着的随从。
“你们几个想活命,就跑回去和皇上报信,说我虐待太子殿下!”燕长安逼迫跟随燕祺玉的随从,支走他们,然后一鞭子抽在燕祺玉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跟我走!”燕祺玉耍赖般到地上撒泼打滚,哭喊着叫嚷:“啊啊啊,我不要,你个不要脸的臭婊子,竟敢欺负我,我要找父皇告状!”燕长安又甩下一鞭,静静地注视他,语气中丝毫没有任何感情波动:“我再说最后一次,现在跟我去见你父皇!”“啊!”燕祺玉惨叫一声,然后继续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燕长安再一甩鞭子抽在燕祺玉身上:“起不起?”燕祺玉猛地躺起,龇牙咧嘴地朝燕长安吼:“你到底想干嘛?!”燕长安不理会,又一鞭解开马车上的缰绳,将燕祺玉甩在马上,狠狠地抽打了一下马屁股。
马容易受惊,激动地往前面疯跑,燕祺玉被这场景吓住了,再加上腹部的挤压使他异常难受,忍不住呕出来。
呕吐物随着马的奔跑不断挥洒了一路。
最后,皇宫守卫看着马上惨白着脸奄奄一息的燕祺玉,以及快马加鞭赶到皇城的燕长安,连忙进殿禀告圣上。
“大胆!区区一个锦阳将军,竟敢虐待太子殿下!还不跪下谢罪!”刚到朝堂,便有一个不善的声音命令她。
燕长安顺着声音往那一瞥,大致便知道此人乃是文殊院的户部尚书,四品小官,也是当今冯贵妃的父亲。
燕长安不做理会,自顾自地往前走,直至在大殿中央停住。
冯尚书被燕长安的行为气得手抖,但现居高堂,不敢造次。
“回禀陛下,此次出征,已击退匈奴,截获俘虏百人,粮草二百斤,收复城池十三座!”燕长安站在大殿之上,不卑不亢,徐徐报来。
燕归平的脸藏于珠帘后,看不清任何表情。
“燕长安,思衡所在何处?”燕归平开口,压迫感扑面而来。
思衡是燕祺玉的表字。
燕长安丝毫不畏惧,迎面对上燕归平的目光:“出言不逊,长鞭伺候,现下估计在凤栖殿躺着。
”“思衡即是太子,便是处罚也应是朕来处罚,何时轮到你来教训!”燕归平威压更甚,朝堂大臣额头上皆滴下一滴冷汗。
燕长安仍旧不卑不亢,字字珠玑:“太子便可欺压百姓了吗?若是当今太子成了燕皇,不知这大燕朝会乱成什么样!”“放肆!”太监总管徐公公忙出声呵斥道,试图阻拦燕长安的话。
燕归平冷下脸,朝堂也被吓得鸦雀无声不敢多言。
“怎么?本将竟连实话都讲不得?”燕长安气焰更甚,就连在营中也鲜少有如此大动干戈的情况。
二人眼神之间的对视闪出了不少雷电火花。
父女的性格脾气相仿,谁都拉不下脸面来,最后终究还是燕归平松了口,只不过却动了些心思。
“思衡自幼顽固,朕难以对其进行严格教育。
若是你作为他的长姐,能在三个月内教育好他,朕便饶你一死。
”“臣,必不辱使命。
”燕归平下的死命令,燕长安咬着牙也要坚持走下去。
燕长安回到锦阳府,便看到燕归平差人送过来的燕祺玉。
燕祺玉一看到燕长安,就大吼大叫,仿佛恨极了她。
“臭女人!都是因为你!把我打成这样!害得我被嘲笑!都怪你!”燕长安从他面前路过,被他死死地揪住衣角,迈不出步子。
“你想干吗?”燕长安质问他。
“你陪我出去,当众和我道歉!”燕祺玉理不直气也壮。
“没空!”燕长安拒绝。
“你不会敢做不敢当吧?”燕祺玉威胁她。
燕长安冷哼一声,解下长鞭,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想要我在大街上再抽你一顿?”燕祺玉怂了,但他依旧嘴硬:“那你打伤我了,应该帮我看伤吧。
父皇都把我交给你了,你必须负责!”“我先送你到幽客庭。
至于鉴医官,已经派人去请了。
若是你好好休养,衣食一样都少不了;若是敢跟我偷奸耍滑,早中晚的饭只有馒头咸菜。
”燕祺玉不服输,正想顶嘴。
“想绝食,那就以后饭也别吃了!”燕祺玉委屈地撇嘴,眼泪从眼角滑落。
但想到未来三个月他还要在公主府待下去,他忍住眼中的泪水,抬手在衣袖上抹了一把眼泪,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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