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家里人呢?”许桑洛跟着小男孩往前走。
看着小男孩那面黄肌瘦的可怜模样,忍不住关心问道。
“我是个孤儿,没有家人的。
”小男孩低垂着头。
眼睛里面刚才那点闪动的亮光一点点暗了下去。
听到小男孩这样说,许桑洛心里被揪着,闷闷的。
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小男孩。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许桑洛随便找了个话题。
“我叫孟埃埃。
姐姐叫什么名字?”“我叫许桑洛。
”“姐姐的名字真好听,不像我的,别人都嘲笑我这个名字就像泥土灰尘一样……”孟埃埃越说越委屈,使劲擦了擦鼻涕。
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没有啊,你的名字也很好听。
”“姐姐,商店就在这儿。
”孟埃埃拉着许桑洛,停在一家店门口。
许桑洛抬头看了看,孟埃埃说的这个小商店不是很大。
店里面,一个胖女人正睡在躺椅上。
手上一把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动着。
“老板,有面包和矿泉水吗?”许桑洛出声询问,听到有人询问买东西,女人眼睛都没睁,不耐烦地说了句:“没有,没有。
”许桑洛看了看货架,那上面确实都是一些烟酒和平时的调味品,好像也没有零食。
“阿姨,上次不是说要进货吗?”许桑洛身后的孟埃埃开口说道。
听到孟埃埃的声音,胖女人刷地一下,立马睁开了眼睛。
她坐起身来,看了眼孟埃埃。
又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许桑洛,点了点头:“噢噢,对,有呢。
看我这记性,给忘了。
面包好像还在后面的箱子里堆放着。
”“老板,那你给我拿五个面包,五瓶矿泉水。
”“姑娘,我的腰不好,搬不动后面的那个箱子,你过来,帮我抬一下吧。
”胖女人撑着腰亦步亦趋往货架后面走。
“好,那我来帮您。
”“哎,谢谢。
”女人露出欣慰的笑容。
许桑洛走进店里。
女人指着最后面那个大箱子说道:“就在那个箱子里面,姑娘,你帮忙拿一下。
”许桑洛走过去,弯下腰去拿箱子。
在弯下腰的一瞬间,后面的人用毛巾直接捂住她的口鼻。
许桑洛毫无防备,顿时头皮发麻,眼前一片漆黑……————白霏霏焦急地徘徊在云鼎国际的大门口。
她在这走了徘徊了快半个小时了,感觉地上的地板都要被自己磨秃噜皮了。
“算了,死就死吧。
”最终她一咬牙一跺脚,直接推开旋转玻璃门,走了进去。
陆司辰签完一份文件,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自己办公室门口晃悠。
“林萧,去看看什么人?”陆司辰放下手中的钢笔。
林萧会意,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陆司辰看了眼时间。
许桑洛居然还没有到。
呵,最近估计在哪玩野了吧。
过了一会。
林萧进来,将一个巴掌大的丝绒盒子放在办公桌子上:“爷,刚才那人说,这是许小姐让她送过来的。
”陆司辰,打开盒子看了一眼:“许桑洛人呢?”“那人说许小姐有急事,先走了。
”林萧老老实实地回答。
“有急事?”陆司辰冷哼了一声。
没再说什么,埋头继续批改文件。
桌子上的手机响起,陆司辰看了眼来电显示。
接了起来,点开了外放音。
“孟爷,什么事?”“三爷,您怎么还没到。
今天我们可是专门为您准备的局啊。
吃的喝的玩的,一应俱全。
您什么时候过来啊?”电话那端响起孟舟海的声音。
“忙着呢,不过去了。
”陆司辰手中的钢笔在文件上签字。
“唉呀,您也适当放松放松,赏赏光啊,今天我们在北道这边还搞了个新场地,玩的花样多着呢,咱们能在镐城混,也多亏了三爷您的关照。
您要是方便,就过来转转呗。
”孟舟海不死心,继续邀请道。
一旁的林萧又拿来一堆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陆司辰打开最上面的那个文件之后,眼中寒光闪现:“在什么地方?”“就在北道旧厂区这里,您要是过来,我这就派人过去接您。
”孟舟海没想到陆司辰突然又有了兴趣。
“不用了,把地址发给我。
”陆司辰说完就挂了电话。
孟舟海不敢耽误,直接把地址给陆司辰发了过去。
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孟舟海赶紧叫来手底下的人:“赶紧去找一些优质货,今晚陆三爷说不定要过来。
”手底下的人会意,颔首退了出去。
孟舟海立马走到自己的酒柜,找出几瓶最好的红酒放在桌子上。
如果今晚陆司辰肯过来,那以后自己在镐城的生意就不愁门道。
想到这里,他眯了眯眼地靠在沙发上,点燃一只雪茄,抽了起来……——许桑洛醒来的时候,依旧觉得头晕目眩,耳边嗡嗡作响。
因为光线比较暗,什么也看不清。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探着手往四周摸索了一下,在摸索到一片冰冷的硬网子的时候,莫名的恐慌席卷而来。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是被关进了一个大铁笼子里面!这笼子应该有一人多高,十分宽敞。
她试着在黑暗中摸索,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身边同时传来一阵阵惊慌的啜泣声。
看来这个大铁笼子里面关着的不止她一个人。
听着声音,似乎还有七八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被关在这里。
许桑洛摸索到笼子边缘细细寻找,发现笼子的大铁门处被粗粗的铁链缠了一圈又一圈。
最外面有一把大锁,锁得死死的。
许桑洛的紧紧抓着铁链,肩膀有些微微颤抖。
想到自己失去意识前,孟埃埃对那商店女人说的那句‘不是说要进货吗’,就让她后背发凉。
就在许桑洛想着该怎么逃离时,大铁笼子上面的那层布被刷地一下揭开了。
一个浑身肌肉的男人抓着铁笼子使劲晃了晃,他手中举着刺眼的白炽灯朝着笼子里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