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搬家也不告诉我。一馨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她实在不能想象于南槿无缘无故消失,再重要的事情也要告诉她啊,难道她畏罪潜逃,可是花店里的钱没丢花没丢啊,反倒多了很多钱呢。
正嘟囔着,黑衣帅哥已经离开了花店,往门外的车里走去。
他坐在车子的后排,黑窗后看不清他的神情,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孟廷,帮我去查于南槿的资料和现在的住址。
孟廷在电话那边显得很为难,作为他的美国同学和朋友,毕业以后跟他一同回国,进公司,帮助他建立自己庞大的事业帝国,两人的关系亲密无间。
卿予,你听我说,微微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五年了。为什么不放开自己呢,你这样微微她也不能安心。
你不懂!他接着说道,三天之内给我答案。
三天后,于南槿的个人资料摆在了吴卿予办公桌上。虽然她本人不在,可是仍然感觉到她近在咫尺。
平京城本地人,女,现年二十二岁,出生于和协医院,父亲是教师,母亲生前是家庭妇女……
三岁时,她在家附近的幼儿园玩游戏。
六岁时,她入读城南区的小学,开始学拼音,学汉字,学算数,她数学很差,九岁时还不会背九九乘法表。
十二岁,她考进了平京市最好的平民中学,她的理想是做爸爸妈妈最好的女儿,因此遭到了老师同学的嘲笑。
十八岁,她被平京大学的设计系录取,准备做一名服装设计师。目前未找到工作,原因是体弱多病。
微微如果活着的话,今年也是二十二岁了。微微如果活着的话,她会做什么职业呢?微微……
一阵隐隐的疼痛袭来,吴卿予点燃了一支烟。修长的手指头渐渐染黄了,他染上了烟瘾。
资料十分详尽,详尽到他不得不感叹孟廷的办事效率。在平京市几千万人中找出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知道自己难为孟廷了,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
但是关于她目前的居住地一栏,却是空着的。他们消失在茫茫人海。
怎么回事?他的俊脸深锁,愁上心头。如果不能面对面,如果不能相对诉衷肠,那么即使资料再详尽又有什么用。
卿予,该查的我们都查了,但是关于他们父女的去向,却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他们仿佛从这个城市里消失了。
你继续去查。他已经等得不耐烦,还要考验自己的耐心到什么时候……
孟廷走后,他转过大背椅,陷入深深的忧伤之中。
董事长开门进来,拿起桌子上的资料看了看,啪得一声扔在桌子上。
卿予,你太让妈妈失望了。微微她是个好孩子,可是她已经死了,你再这么痴缠下去,让白稚怎么办啊?
妈妈……卿予觉得自己和母亲的距离越来越远,他无言以对。
白稚有什么不好,有才有貌,你知道这些天对她的打击有多大吗?她不仅要面对你的鲁莽的决定,还要忍受那些铺天盖地的新闻,她一个女孩子,能受的,不能受的,都受了。
我没说白稚不好,她应该有更好的选择!对于白稚他很内疚,可是让他更加难过的是,妈妈她不懂他的心。她与别人结成同盟,与他作对。
星期六晚上约了你白眉阿姨和白稚吃饭,你晚上七点准时回家,订婚宴的事,你也该给人家一个解释了!魏小苇已经不愿意听他的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