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初脸色一僵,脸如火烧。
怎么会是这些东西?
倏然,他想起了什么,赶紧解释:小姨,这些东西不是我的……
第几次了!
霍晚棠声音带着难以遏止的怒气,沈延初,你真的冥顽不灵!
沈延初绯红的脸满是着急:是我和贺嫂东西拿混了,你信我,我原本的东西是……
不用说了,从今天起,我搬去军区住。
霍晚棠身侧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指甲嵌进肉里也没有松开,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你要搬到哪去?
这时,一道饱含威严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两人循声望去,一身唐装,精神矍铄的霍老首长,站在门口。
沈延初连忙把地上的东西捡起。
霍晚棠依旧是冷如寒霜的脸色:爸,你怎么来了?
霍老首长拄着拐杖,一步步走进来:年前来鹿城军区开个会,顺便来看看你们小两口。
我没想到平日里你就是这么欺负延初的,你敢住到军区去试试,你领导那我早就打过招呼了,不收。你们今年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给我造一个孙子。
霍老首长走近就给了霍晚棠一拐杖。
霍晚棠吃痛轻呼了一声。
沈延初眼眸一紧,下意识解释:爸,小姨没有欺负我。
霍老首长满脸慈爱的纠正他:延初,你们结婚了,还叫小姨,岂不是乱辈分了。
沈延初一愣,想说的话几度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好,我以后改正。
霍老首长这才像消了点气,招呼副官把礼品送进来。
接着,就把霍晚棠单独叫到书房。
隐隐约约从里面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爸,你就算打死我,我对他也不会有半点男女之情,生孩子更是不用想。
我是个人,我又不是畜生,怎么会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有那种龌龊的想法。
我嫁给他,已经是违背世俗,一辈子都要活在罪行里,难道还不够吗?
霍晚棠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甘。
你!你这个逆女!霍老首长震怒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紧接着,一声声沉重的拐杖击打声,伴随着一声声低低的闷哼声。
沈延初心尖像被针扎的疼,他眼尾泛红,泪水不可控制的落下。
原来,嫁给他对小姨来说,是罪行。
还好,他醒悟了,不会再让她再痛苦了。
一个小时后,霍老首长走了。
沈延初看到从书房出来的霍晚棠,她脚步踉跄,一张清冷美丽的脸上有着沉沉的薄汗,嘴角也隐隐有血迹。
四目相对,空气似乎都静了一瞬。
沈延初从医药箱拿出了碘伏和棉签。
没有像以前一样为她上药,而是很有分寸的把东西放在她手上。
小姨,早点擦,对伤口好一些。那些东西……我明天会给你一个解释。
说完,就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看着沈延初对她如此疏离的背影,霍晚棠如墨的眼眸凝了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第二天,一早。
沈延初就拿着拿错的东西找贺嫂,听了他昨天拿错东西引起的误会后,贺嫂热心肠的当即要帮他去解释。
不过……到门口时,贺嫂奇怪的问,延初,你打离婚报告干什么啊?
沈延初随便找了个借口:帮一个亲戚打的。
贺嫂也没多问,跟着他进屋,对霍晚棠解释了缘由。
临走前,贺嫂还打趣了一句: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你们小两口就不用害羞这些事。
空气又是一片寂静。
霍晚棠看着沈延初,脸上闪过一抹愧疚:昨天的事,是我误会你了。
沈延初摇头:解决了就好。
小姨,这份文件才是昨天我想找你签字的,你能签一下吗?
说着,他就拿出了那份离婚协议。
霍晚棠接过,正要仔细看起来。
这时,门外响起了顾以安的声音:晚棠,你不是说和我一起去军区吗,好了吗?
霍晚棠注意力立马被分散,看都没看一眼,翻到最后一页,就在空白处潇洒签上自己的名字。
我先去部队了,等回来给你带礼物。
看着那抹窈窕的背影渐渐消失,沈延初也在男方一栏签上自己的名字。
小姨,这也是我给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