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兽攻村,村民们惊慌失措,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
村长王德福脸色凝重地指挥着简陋的防御。我(内心):这裂地熊皮糙肉厚,
寻常刀枪根本破不了防!它的弱点是腹部没硬化完全的旧伤,但它把那里护得死死的,
除非…除非能用超高频音波震裂它的内脏…呵,想什么呢,这鬼地方哪来的声波武器?等等,
村里那口老钟…黄铜铸的,够大够厚…如果用重物猛烈撞击,也许能产生特定频率的震动?
试试?王德福(猛地抬头,眼中精光一闪,大吼):栓子!柱子!别管别的,
抄家伙去敲响村口的老钟!使劲敲!快!!栓子(懵逼):村长,敲钟干啥?
那熊要冲进来了!王德福(厉声):别废话!这是它唯一的弱点!快去!
栓子和柱子半信半疑地冲向老钟,咣——!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的铜钟声在村子上空回荡。
裂地熊痛苦地哀嚎一声,巨大的身体轰然倒地,七窍流血,内脏被震碎。全村寂静,
接着爆发出震天的欢呼。王德福擦了擦额头的汗,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人群中同样震惊的我。
我(内心):**?他怎么知道敲钟有用?!这不科学!我刚才只是随口一想啊!
难道…他能听到我心声?!1异兽虐我站在破屋的窗户边,从窗缝里往外看,
额头上的冷汗滑进眼睛。空气中弥漫着腐败的味道,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村子里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远处还有怪异的低吼声,像是野兽和人类混合在一起。救命!
谁来救救我!跑啊!别管他了!我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村子里的人拼命往庙里跑,有些跑得慢的直接被那些…那些怪物撕成了碎片。
血液飞溅在泥土上,染红了整条街。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三天前天空突然变红,
接着大地颤抖,紧接着这些怪物就从地底钻了出来。它们像人又不像人,有些长着野兽的头,
有些多出几条手臂,还有些背上长出尖刺。村子里的人把它们叫做异兽。又是一声巨响。
我缩了缩脖子,透过门缝看到一头巨大的怪物朝着村民们冲去。这怪物有熊的身形,
却比普通的熊大三倍,全身覆盖着岩石般的皮肤,地面随着它的奔跑而开裂。裂地熊!
有人惊恐地喊道。村里的壮汉们拿着锄头、铁锹冲上去,却被裂地熊一掌拍飞。
铁锹在它的皮肤上连个印子都没留下。这种硬度…大概相当于现代的钢筋混凝土吧,
古代冷兵器根本没用。我下意识地分析着,这是我紧张时的习惯。
从我穿越到这个古代世界开始,这种现代分析思维就成了我唯一的心理安慰。
要对付这种皮糙肉厚的东西,需要高频振动或者声波…声波!
我突然想到村子中央的大铜钟。那口钟有三人多高,是用来警报和庆典用的。
如果声波真的有效,或许巨大的钟声能对这些怪物造成伤害?这想法太疯狂了,
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我暗自思忖。就在这时,
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个洪亮的声音:敲钟!快去敲钟!是村长王德福。他站在人群中央,
不知为什么眼里突然全是非同寻常的光。他平日里只是个普通老实巴交的村长,
此时却像变了个人。村长疯了吗?现在敲钟?有人质疑。照我说的做!王德福吼道,
声音震得我耳膜发痛,铜钟的声音能震死这些东西!快去!村民们犹豫了片刻,
但王德福身上那股不容置疑的气势让他们不敢违抗。几个年轻人冲向了村中央的钟楼。
裂地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朝钟楼的方向咆哮着。两个村民被它撞飞,
但剩下的三个人还是爬上了钟楼。我死死盯着窗外。钟锤举起,重重落下。
咚——第一声钟响,裂地熊停住了脚步。咚——第二声钟响,它开始摇晃脑袋,
像是很难受。咚——第三声,裂地熊的皮肤开始裂开,血液从缝隙中渗出。
咚——第四声,不仅是裂地熊,方圆百米内所有的异兽都开始痛苦地挣扎。
咚——第五声钟响后,裂地熊轰然倒地,身体崩裂成无数块。其他异兽也纷纷倒下,
抽搐几下后不动了。村民们先是愣住,随后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他们把王德福高高举起,
把他当成了救世主。我的耳朵被钟声震得嗡嗡响,脑子里一片空白。
铜钟的声波真的杀死了异兽?我刚才脑海里想到的办法竟然真的有效?
但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为什么王德福会知道?就在我发呆的时候,
被村民高高举起的王德福突然转过头,目光穿过人群,直直地看向我藏身的破屋。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他的眼神里有种说不清的东西,像是知晓一切的洞察。
一股寒意从我的脊背爬上来。他怎么会知道敲钟能杀死异兽?
他为什么会在这时候看向我?难道…他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冷。王德福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然后转过头去继续接受村民们的欢呼。我退后几步,手不自觉地捂住胸口。
那个可怕的猜测在我心中扎下了根:王德福能听到我的心声。2心声泄露夜里,
我躺在简陋的草垫上翻来覆去,睡意全无。事情不只是今天那一次。回想起来,
王德福总是能在紧要关头提出恰到好处的建议。上周水井干涸,
我心想:如果能把水渠从山上引下来就好了。第二天,王德福就组织村民修建水渠。
前天,我担心食物储备不足,在心里计算:按这个消耗速度,粮食最多撑半个月。当晚,
他就安排人加强狩猎和采集。每一件事单独看来都可能是巧合,但连在一起就太诡异了。
只有一个解释:他能听到我的想法。我必须确认这一点。我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次日清晨,我刻意走到村中央取水,王德福正好在那里指挥重建工作。
我站在他身后十几步远,装作打水的样子。今天天空中的云层很奇怪,颜色发黄。
会不会下毒雨?我在心里默念,眼睛却看着水桶。不到半分钟,王德福停下了说话。
兄弟们,今天天气有点怪,云色发黄,大家注意观察。先把棚子加固一下,以防万一。
我的手一抖,水桶差点掉在地上。他几乎是原封不动地重复了我的想法!偶然,
这只是偶然。我深吸一口气,继续测试。午后,我来到村口的药草地,
王德福和几个村医正在那里清点药材。我远远站着,心里想:后山那片紫色的草药,
形状像鸟爪,应该能治疗刀伤,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毒。几分钟后,
王德福突然转向一个村医:对了,后山有片紫色的草,看着像鸟爪,
你去采点回来研究一下,但别急着用,先确认是否有毒。我倒吸一口冷气,差点跌倒。
这不可能是巧合!接下来两天,我又做了四次不同的测试。每一次,
王德福都精准地接收了我的想法,有时甚至加入他自己的判断。第三天傍晚,
最后一次测试。我站在村庙门口,远远看着王德福指挥清理异兽尸体。我闭上眼睛,
用力想:如果把异兽的骨头磨成粉,会不会是种好肥料?但直接用可能有毒,
得先用石灰水泡一泡。话音刚落,王德福拍了拍手:这些骨头别扔,磨成粉可以做肥料。
不过得先用石灰水泡一天,去去毒性。我脚下一软,靠在墙上才没倒下。五天,五次试验,
全部命中。没有任何疑问了——他能听见我的想法。我跌跌撞撞回到破屋,锁好门,
缩进角落,双手死死抱住膝盖。我的秘密,我是穿越者的事实,
甚至我对这个世界的所有分析和判断,全都暴露在那个男人面前。
他随时可以知道我在想什么,而我却对他一无所知。这比异兽更可怕。
异兽只能吞噬我的肉体,而王德福却能侵入我的大脑。他为什么不说出来?
他到底想干什么?我咬住手臂,防止自己尖叫。如果他能听到我的想法,
他现在肯定知道我已经意识到他的能力了。窗外传来脚步声,我僵住了。
是王德福的声音:苏晴,你在吗?我有事要和你谈谈。他的语气很平常,
好像只是普通的拜访。可我知道,他是来收网的。我的心跳声大到能震破耳膜。苏晴,
关于你心里的那些想法,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聊聊。他敲了敲门,木门发出可怕的震动。
3合作陷阱我盯着门口,呼吸几乎停滞。王德福站在门外,随时可能推门而入。
你要躲到什么时候?他的声音平稳,我们需要谈谈。我咬紧牙关。
既然他能听到我的想法,那么我现在的恐惧、怀疑、不安,他全都知道。我已无处可藏。
开门吧,苏晴。木门被轻轻推开,王德福站在门口,身形挡住了大部分阳光。
**在墙角,手里握着一把生锈的铁锹。放下吧,那东西对我没用。王德福走进屋,
随手关上门。我没松手,你能听到我的想法。是的。他点头,
从你来到村子的第一天起。我死死盯着他,那我的秘密——你是个穿越者?
王德福笑了,这事我早就知道了。我双腿发软,身体不自觉地往墙角缩。他走近几步,
蹲下来与我平视。你不用怕我。如果想伤害你,我早就动手了。那你想干什么?
合作。他眼睛里有种异样的光,你脑子里的那些知识,对现在的我们来说就像宝藏。
我握紧铁锹,手心全是汗。听着,苏晴。异兽爆发后,外面的世界已经变了。
有知识的人才能活下去,而你恰好有我们需要的知识。我盯着他,为什么不直接抓住我,
逼我说出我知道的一切?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零零散散像拼图一样。
我需要你这个’活字典’。我冷笑,所以你是把我当工具用?互利共生。
王德福站起身,你帮我,我保护你。很公平的交易。我沉默了。他能听见我的想法,
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但这也意味着,我可以利用他的这种能力。你在打什么主意?
王德福突然笑了。我抬头看他,如果我拒绝呢?你不会拒绝。因为你也需要活下去。
他转身离开,在门口停下,明天早上,我会宣布你成为我的特别顾问。
想想你能为村子做些什么吧。门关上了,我终于松懈下来,铁锹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整整一晚,我辗转反侧。如果他能听到我的想法,
那么我的一切计划、恐惧、愤怒都会被他知道。我已经完全暴露。除非…我猛地坐起身。
如果我在想事情的时候,故意构建一些假的想法呢?他只能听到我的想法,却不能分辨真假。
这就是我的机会。天亮后,王德福在村中央宣布我成为他的特别谋士。
村民们投来惊讶的目光,我挤出一个紧张的笑容。从今天起,我就是王德福的智囊。
我跟在他身后,心里默默构思着我的第一个建议。村长,这几天我观察了村子的围墙。
我小声说。说说看。现在的土墙又矮又直,如果再来异兽,根本挡不住。
如果我们能建高一点,再把墙做成向外倾斜的坡度,异兽爬上来会更困难。王德福挑眉,
我知道他正在听我的心声。我刻意在脑中回忆曾经看过的古代防御工事资料,
想象着带坡度的高墙如何能抵挡敌人攀爬。好主意。他最终点头,
当天就组织村民开始改建围墙。接下来的日子,
我每天都会想出几个建议:水源净化、疾病防治、轮作农法、简易肥料**。
我把这些知识伪装成现代人对古代技术的零散记忆,确保它们听起来足够可信,
又不会过于超前。白石村在一片混乱中迅速崛起。我们有更坚固的围墙,更干净的水源,
甚至开始种植抗旱作物。周围村子的难民纷纷涌来,王德福的威望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村民们开始称他为神使。我看着王德福在人群中接受欢呼,心里盘算着我的下一步计划。
他享受着权力,而我则在观察他的反应,试图找出破绽。苏晴,过来。王德福向我招手。
走近后,他低声道:你最近心思很乱,总是在想些零碎的事。我装作惊讶,是吗?
可能是太累了。你是不是在对我隐瞒什么?他眯起眼睛。我心跳加速,
但我的大脑立刻开始想:如果往东南方向走,
穿过那片树林应该能找到安全的地方;或许我该准备些干粮,晚上就逃…往东南走?
王德福突然笑了,那边全是异兽巢穴,你不知道吗?我装作吃惊,真的吗?
幸好我只是想想,没真跑啊。他盯着我看了几秒,转身离开。我松了口气,
这次试探成功了——他真的相信了我无意泄露的假情报。回到屋子,我锁好门,
从床底下拿出我真正的笔记。上面记录着周围环境的详细地图,各种异兽的特性,
以及逃跑的最佳路线。这些都是我趁着王德福不在村子时,一点点整理出来的。在他面前,
我只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只有当他离开,我才敢整理真正重要的信息。第二天,
王德福把我叫到他的屋子。村民们都很尊敬你,他倒了杯水给我,
你的建议让我们的生活好多了。我只是出出主意而已。可我总觉得,
你在对我有所保留。他直视我的眼睛,你是不是还有更多…厉害的知识没告诉我?
人在绝境下的求生本能,往往能激发出惊人的潜力。面对王德福的试探,我没有退缩,
反而迎上去。当然有,我微笑,但我的知识不是用来争权夺利的。什么意思?
你最近不只想当个村长了,对吧?你想做更大的’官’。王德福沉默了片刻,
突然大笑起来:聪明!难怪我总觉得你不简单。他靠近我,
声音降低:周围几个村子都快撑不住了。如果我们能把他们纳入麾下,组成一个联盟,
由我来领导…你会成为这一带的霸主。我接过他的话。没错!而你,
可以成为我最重要的智囊。他眼中全是野心,想想看,以你的知识,
我们可以建立起一个新的秩序。我抿了口水,装作思考的样子:这确实是个好机会。
他拍拍我的肩膀:明天我们就去拜访南边的青树村。你准备点说服他们的办法。
目送王德福离开后,我立刻回到自己的屋子。时间不多了,他的野心越来越大,
控制欲也越来越强。一旦他发现我在利用他,后果不堪设想。我必须尽快行动。夜里,
我悄悄整理最后的物资。明天的会面将是最后的机会—他不知道的是,
青树村正是我计划中的第一站。4水井阴谋次日清晨,我刚整理好出逃用的包袱,
敲门声就响了起来。苏晴,出来一下。村里出事了。王德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语气比平时急促。我皱眉,快速把包袱踢到床底下,整理好衣服才开门。出什么事了?
水井出问题了,水变浑浊,喝了的村民都肚子疼。王德福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你跟我去看看。我被拉着穿过村子,不少村民围在大井旁,神色焦急。
我看到几个人蹲在地上**,捂着肚子,脸色发青。更多人举着水桶,不知所措。
这口井昨晚还好好的,今早突然水就变成这样了。村医老张指着井里,
你看——我往井里望去,清澈的井水变成了淡黄色,表面飘着一层白色浮沫。
有股淡淡的异味飘上来。这不正常。我下意识说道。所以我们需要你的主意。
王德福站在我身后,声音压低,用你那些’特殊知识’,帮大家解决问题。
我警觉起来。王德福语气中的异样让我不舒服,像是故意在逼我什么。我扫视周围,
发现村民们的目光全集中在我身上,期待又急迫。这阵势,像是事先安排好的。
井水污染可能是地下水受到了异物侵入。我试探着说,需要先排空井水,清理井底。
我们试过了,新打上来的水还是这样。一个村民喊道。王德福点点头:是啊,
这水好像中了邪。现在喝了水的人越来越多,你得想个办法。村民们又开始骚动,
有人开始抽泣,还有人怒视着我:不是说她很有办法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我察觉到危险的气息。这事太蹊跷了,村里只有这一口井出问题,新水还是浑的,
症状又这么快显现。像是有人故意在井里投了什么东西。王德福盯着我,
眼里闪着我读不懂的光。他在等我的反应,等我展示点什么。这是个陷阱。但我身处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