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症女儿的味觉天赋，
揭开烘焙世家二十年阴谋第一章暴雨夜的奶油陷阱暴雨砸在铁皮棚顶的声响像密集的鼓点，
苏晚把最后两袋饼干塞进防水袋，抬头时城管的蓝制服已经转过街角。
她手忙脚乱地拽起推车，三岁的糖糖抱着饼干箱跟在身后，粉色雨靴踩进积水潭，
溅起的泥点爬上裤腿。妈妈，兔兔……糖糖忽然踉跄，怀里的饼干箱摔在地上，
奶油裱花的小熊饼干滚进对面车道，正好撞上一辆黑色轿车的轮胎。苏晚心脏漏跳半拍，
只见后座车门打开，下来个穿手工定制西装的男人，裤脚沾着奶油，像块被踩扁的云。
对不起！我马上擦干净！苏晚扯下围裙角，蹲下身时瞥见男人袖口的袖扣——海豚造型，
镀银边缘有细微划痕。这是她前半生最熟悉的奢侈品品牌标志，
曾经她也是能随意出入高定店的人，如今却要为一块奶油赔笑脸。陆总，干洗费至少三千。
助理掏出手机扫码，苏晚的指尖在防水围裙上蹭了蹭，才敢摸向帆布包。
包里的零钱被雨水洇湿，她数到第三遍时，掌心还剩五张十元纸币和两枚硬币，
合计五十二元。晚晚？熟悉的声音混着汽车鸣笛传来。
前男友陈默撑着Bubey雨伞走来，身边依偎着穿香奈儿套装的林瑶。
林瑶的珍珠耳钉在路灯下晃了晃，和三年前苏晚送她的那对一模一样。带着拖油瓶卖饼干？
陈默扫过地上的饼干残骸，嘴角扬起讥诮的笑，早说过你不是做生意的料，
不如带着孩子去要饭，还能赚得多点。糖糖猛地攥紧苏晚的衣角，
小兔子玩偶的耳朵被捏得变了形。苏晚感觉到女儿手心的汗，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烫伤疤痕——那是她第一次烤戚风蛋糕时留下的印记。她深吸一口气，
闻到雨水中混着车载香薰的雪松味，和陈默办公室的味道一模一样。这位先生。
她站起身，把五十二元塞进助理手里，剩下的钱我明天送过去。话音未落，
糖糖突然挣脱她的手，跌跌撞撞扑向陆沉舟，沾满奶油的小手抓住对方的裤腿。糖糖！
苏晚惊呼着去抱女儿，
却听见糖糖奶声奶气地说：叔叔的味道……和妈妈做的薄荷饼干好像。小女孩仰起脸，
睫毛上挂着雨水，是……是夏天的味道。陆沉舟垂眸看向怀里的孩子，
苏晚这才注意到他西装内袋露出一角银色锡纸——那是她最爱的薄荷糖包装。
男人的瞳孔微微收缩，喉结滚动着咽下什么，指节轻轻蹭过糖糖沾着奶油的脸颊。
远处传来城管的哨声。苏晚咬咬牙，拽过糖糖往巷子里跑，推车的轮子在积水里打滑。
她听见陆沉舟在身后喊了句什么，雨声太大，只听清最后两个字：配方。
巷子尽头的路灯忽明忽暗，糖糖把脸埋在苏晚肩头，闷闷地说：妈妈，
那个叔叔的薄荷味……和照片里抱我的叔叔一样。苏晚脚步猛地顿住，怀里的女儿不知道，
她提到的那张照片，是苏晚十八岁生日那天，被一场大火烧得只剩边角的合影。雨越下越大，
苏晚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时跳出林瑶的消息：【晚晚，今天的饼干很好吃，
尤其是加了薰衣草的那款。】她攥紧手机，
指甲几乎戳进屏幕——薰衣草配方是她的独家秘密，
除了三年前那个在烘焙教室陪她试味的男生，没人知道。街角的便利店透出暖黄色灯光，
苏晚低头看见糖糖手腕上沾着的奶油，突然想起陆沉舟袖扣上的划痕。那道痕迹的形状，
和她当年在海豚摆件上刻的S字母，竟分毫不差。
第二章会背配方的星星小孩凌晨三点的步行街空无一人，苏晚蹲在路灯下补饼干箱的裂口。
糖糖趴在折叠桌上，
缺耳朵的兔子玩偶压着她画满歪歪扭扭数字的草稿纸——那是她在默记今天卖出的饼干数量。
妈妈，薰衣草要三克。小女孩突然开口，手指戳着苏晚调色盘里的紫色粉末，
像星星掉进牛奶里。苏晚手里的刮刀一颤，奶油在饼干上晕开不规则的圈。
这个配方她只在深夜试味时自言自语过，那时糖糖总以为女儿已经睡着。
手机在围裙口袋里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地址：世纪大厦23层，陆氏烘焙实验室。
苏晚摸了摸帆布包里的病历单，母亲的手术费还差九万三千七。她咬碎一块烤焦的饼干边角，
咖啡渣混着焦苦在舌尖蔓延——这是她发明的清醒饼干配方，此刻却尝不出半点味道。
清晨的实验室飘着黄油与咖啡豆的混香。陆沉舟站在落地窗前，
背影映着楼下如蚂蚁般的车流。他转身时，苏晚看见他左襟别着枚海豚胸针，
比昨晚的袖扣旧些，边缘磨出温润的弧度。苏**的‘情绪饼干’，
能让人想起具体的回忆？他的声音像冰过的薄荷茶，清冽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苏晚没说话，从帆布包里拿出三个密封罐：深棕的可可粉、浅黄的柠檬皮碎、翠绿的薄荷叶。
第一个试吃的是助理小陈。他咬下薄荷柠檬味饼干的瞬间，
瞳孔猛地睁大：我……我想起高中军训，暴雨天躲在宿舍吃的柠檬糖。
陆沉舟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三下，苏晚注意到他无名指根部有块淡色疤痕，
形状像块碎掉的饼干。第二个试吃的是陆沉舟。饼干刚触到嘴唇，他忽然皱眉：太甜。
苏晚挑眉，从罐子里取出一小撮盐撒在他掌心：试试沾这个。男人挑眉照做，
咬下的瞬间，睫毛剧烈颤动。苏晚闻到他身上的雪松味淡了些，
取而代之的是若有若无的皂角香，像老式洗衣房里晒过的被单。
你怎么知道……陆沉舟喉结滚动，话未说完，糖糖突然跑过来，
小手扒着实验台边缘：妈妈说，叔叔尝不出甜味，要用海盐引出藏在底下的甜。
小女孩抬头，眼睛亮得像缀满星星的夜空，就像挖宝藏一样！实验室里瞬间安静。
陆沉舟蹲下来，与糖糖平视：小朋友怎么知道叔叔尝不出甜味？糖糖抓起他的手，
用胖乎乎的指尖点他无名指的疤痕：这里受伤了，所以星星掉了呀。苏晚猛地转身，
假装整理罐子里的食材。
这个秘密是她昨晚在失眠时偶然想到的——味觉障碍常与神经损伤有关，
而陆沉舟的疤痕位置，恰好对应掌管味觉的三叉神经分支。合作吧。陆沉舟突然开口，
将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你负责研发，我提供所有资源。利润分配……你七，我三。
苏晚的目光扫过合同条款，在独家配方使用权几个字上顿住。她想起林瑶的消息，
想起三年前被烧毁的烘焙笔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糖糖突然指着陆沉舟身后的陈列柜：那个蛋糕！和妈妈做的一样！
玻璃柜里摆着个覆满奶油的蛋糕，巧克力牌上写着陆氏秘方，
奶油纹路与苏晚记忆中那个雨夜男人送给她的一模一样。陆沉舟的脸色瞬间变了，
苏晚听见他吞咽的声音，混着远处咖啡机的轰鸣。手机在这时响起，是医院打来的。
苏晚按住听筒，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好，我马上凑钱。挂掉电话，
她看见陆沉舟正盯着糖糖画的配方草稿，指节捏得泛白。成交。她抓起合同，
笔尖在签名栏落下时，实验室的灯光突然熄灭。备用电源亮起的瞬间，
苏晚瞥见监控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最后一帧画面里，有个戴珍珠耳钉的人影闪过。陆总，
她转身时故意将总字咬得很重，您实验室的安保系统，好像该升级了。
陆沉舟的眼神暗了暗，指尖划过监控屏幕，停在糖糖画的星星图案上。
苏晚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腕表——表盘内侧刻着行小字：致我的小星星。走出大厦时，
暴雨又至。糖糖趴在苏晚肩头，忽然打了个哈欠：妈妈，
那个叔叔的薄荷糖……和照片里的星星哥哥一样味道。苏晚脚步踉跄，
怀里的合同被雨水洇湿一角，露出陆沉舟三个字的签名。远处的雷声轰鸣，
她想起十八岁那年的烘焙教室，那个总在她熬夜时送来薄荷糖的男生，
也曾在暴雨中对她说：晚晚，你的饼干像星星一样，能照亮别人的回忆。雨幕中，
世纪大厦的玻璃幕墙映出陆沉舟的身影，他站在23层窗前，手里捏着块碎掉的薄荷饼干，
轮廓像极了糖糖画里的星星。
第三章消失的三克薰衣草清晨的实验室飘着焦糖与肉桂的混香，
糖糖踮脚够电子秤的样子像只努力啄米的小兽。苏晚往模具里填入面糊，
余光瞥见陆沉舟倚在门边，指尖转着枚薄荷糖，锡纸包装发出细碎的响。
陆总盯着我们三天了，她忽然开口，刮刀精准切下3克薰衣草，是看配方，
还是看孩子？男人挑眉走进来，西装裤蹭过操作台边缘的面粉，
留下道模糊的线：苏**知道，我更想看‘星星’。
糖糖突然指着陆沉舟的腕表：那个星星！和妈妈饼干盒上的一样！苏晚手一抖，
薰衣草撒在操作台上，像片被揉碎的紫霞。她记得那个饼干盒，是十八岁生日时收到的礼物，
盒盖上嵌着碎钻拼成的星图，却在大火中熔成一块焦铁。糖糖该去上早教课了。
苏晚扯开话题，替女儿围上小围裙。糖糖却摇摇头，
从口袋里掏出块压碎的饼干：这是给叔叔的‘勇敢饼干’，里面有……她掰着手指头数，
燕麦片、蜂蜜，还有妈妈偷偷加的威士忌！陆沉舟挑眉接过，
咬下时忽然呛到：苏**给三岁孩子吃威士忌？苏晚轻笑：微量酒精能激发嗅觉记忆，
再说——她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陆总不是也有深夜喝威士忌的习惯？
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苏晚转身时，看见他无名指的疤痕在晨光中泛白，
想起昨晚在资料库查到的新闻：陆氏集团太子爷十八岁时因火灾重伤，
昏迷三个月后失去味觉。监控查到了。助理小陈突然推门进来，脸色凝重，
周三凌晨的数据流异常，IP地址指向……他顿了顿，看向糖糖，
指向城外的废弃厂房。陆沉舟的指尖在操作台上敲了三下——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苏晚注意到他敲打的节奏，竟与当年那个男生弹吉他的节拍一致。糖糖忽然拽住她的衣角，
小声说：妈妈，薰衣草少了三克。配方本摊开在桌面，薰衣草那一栏本该是3克的位置，
被改成了5克。苏晚的心猛地沉下去，这种配比会让饼干产生苦涩余味，根本无法上市。
她抓起调配勺，发现勺柄上沾着半片珍珠粉末——和林瑶常用的定妆粉一个颜色。
有人动过配方。陆沉舟的声音冷得像块冰，手指划过被篡改的数字，
而且故意留下漏洞。苏晚摸出手机，给林瑶发消息：【听说你最近在学烘焙？
】对面秒回：【晚晚真厉害，要不要来指导指导我？】糖糖忽然举起兔子玩偶，
对着监控镜头挥舞：坏阿姨在那里！屏幕里映出小女孩的倒影，却在右上角的边角处，
闪过半枚珍珠耳钉的反光。苏晚猛地转身，只看见实验室的玻璃门轻轻晃动，
走廊尽头有个穿香奈儿套装的身影一闪而过。她是怎么进来的？陆沉舟皱眉，
指尖按在门禁系统上。苏晚注意到他输入密码时，无名指刻意避开按键，
那道疤痕在蓝光下显得格外醒目。她忽然想起火灾后昏迷的三个月，
据说当时有个匿名少年每天都来送薄荷糖，直到她醒来。妈妈，糖糖扯了扯她的围裙，
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这是在烤箱里找到的。
纸上是用蜡笔涂的歪歪扭扭的画：穿西装的男人和扎围裙的女人，
中间站着个抱着兔子的小女孩，背景是熊熊燃烧的火焰。陆沉舟的脸色瞬间煞白。
苏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着远处咖啡机的轰鸣。画纸边缘有行小字，
是糖糖歪歪扭扭的笔迹：【星星哥哥和饼干姐姐，在火里抱抱】。手机在这时震动，
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母亲躺在病床上，床头放着块薰衣草饼干。
短信内容只有三个字：【想救她？】苏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抬头时撞见陆沉舟复杂的眼神，他手里还攥着那块勇敢饼干，燕麦片沾在西装裤上，
像撒了把星星碎屑。窗外忽然乌云密布，暴雨将至。糖糖抱紧兔子玩偶，小声说：妈妈，
烤箱里有坏人的味道。苏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烤箱门缝里露出半片薰衣草花瓣，
颜色比平时深了些，带着股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那是氰化物中毒的前兆。
陆沉舟已经掏出手机报警，声音冷静得可怕。苏晚却注意到他另一只手在发抖，
薄荷糖的锡纸被捏得变了形。她忽然想起火灾当晚，那个冒雨冲进烘焙教室的身影，
和此刻眼前的男人重叠在一起。苏晚，他忽然叫她的名字，语气里有她从未听过的颤抖，
当年的火……话未说完，实验室的警报声骤然响起。苏晚怀里的糖糖忽然指着窗外，
奶声奶气地说：看！星星哥哥的海豚在飞！远处的雨幕中，
世纪大厦的LED屏正在播放广告，海豚造型的logo旁写着：【陆氏烘焙，
唤醒你的星星记忆】。苏晚的视线模糊了，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想起被烧毁的合影里，
那个穿白衬衫的男生抱着海豚玩偶，嘴角还沾着她新研发的薄荷糖碎屑。而此刻，
陆沉舟站在她身边，身上的雪松味混着薄荷香，像极了那年夏天的暴雨夜。
第四章暴雨中的薄荷糖秘密警笛声由远及近时，
苏晚正用镊子夹起那片带苦杏仁味的薰衣草。糖糖躲在陆沉舟身后，
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西装裤，
兔子玩偶的耳朵扫过男人脚踝的旧疤痕——那形状像朵烧焦的薰衣草。陆总，苏**，
陈警官举起证物袋，烤箱里的花瓣检测出氰化物，剂量足以致死。
苏晚的指甲掐进掌心，触到那块烘焙烫伤的疤痕。她忽然想起三年前，
林瑶也曾用试吃新品为由，让她误吞过含过敏成分的蛋糕。糖糖，陆沉舟蹲下来，
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还记得看见谁进实验室吗？小女孩抿着唇，从口袋里掏出颗薄荷糖，
糖纸边缘有齿印：是戴珍珠耳环的阿姨，她还给我这个……苏晚瞳孔骤缩。
那是林瑶最爱的玫瑰味薄荷糖，包装纸上印着LOVE字样，
与她收到的威胁短信字体一模一样。陆沉舟的指尖在糖纸上轻轻摩挲，
苏晚注意到他无名指的疤痕正压在O字母上，像给那颗心画上道裂痕。
去调取大厦南门监控。陆沉舟站起身，
西装褶皱里漏出几片燕麦碎——是昨天糖糖塞给他的勇敢饼干。
苏晚闻到他身上混着的威士忌味，忽然想起昨夜他办公室亮到凌晨的灯，
和窗台上摆着的空酒瓶。苏**，陈警官递来问询笔录，
听说你和陆氏集团的合作涉及独家配方？笔尖停在商业机密一栏，
苏晚的视线越过他肩膀，看见林瑶正站在警戒线外，珍珠耳钉在阳光下晃出冷光。
她忽然想起十八岁那年，这个闺蜜曾哭着说：晚晚，你的饼干能让我想起妈妈的味道。
配方是我女儿研发的。苏晚将糖糖抱上膝盖，小女孩立刻抓起笔，
在笔录纸背面画星星，她能记住所有食材的克数，就像……她顿了顿，看向陆沉舟，
就像有些人能记住别人的伤疤一样。陆沉舟的喉结滚动，从内袋掏出个铁皮盒，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颗薄荷糖：火灾那晚，你冲进教室救我，手里攥着这个。
盒盖上的星图虽已模糊，仍能看见角落刻着的S。苏晚的鼻尖突然发酸，
那是她熬夜为他准备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却在救火时被热浪灼得变了形。
糖糖忽然指着铁皮盒：这个和妈妈的饼干盒一样！她挣扎着爬下地，
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焦黑的铁盒，盒底残留的碎钻拼成半颗星星。陆沉舟的眼神瞬间碎裂，
苏晚听见他吸气的声音，混着远处暴雨砸在玻璃上的轰鸣。陆总！小陈突然冲进实验室，
医院传来消息，苏晚母亲的手术费……被匿名缴清了。苏晚猛地抬头，
正对上陆沉舟复杂的目光。他无名指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淡粉，像道未愈合的伤口。
手机在这时震动，林瑶发来段视频：废弃厂房里，苏晚的烘焙笔记被火苗吞噬，
镜头扫过页面上陆沉舟三个字的批注。短信紧随其后：【想要原件？今晚十点，
世纪大桥下。】我和你一起去。陆沉舟抓起西装外套，薄荷糖铁皮盒在掌心硌出红印，
当年的火……是我对不起你。苏晚注意到他说对不起时，舌尖抵住上颚的动作，
和高中时偷吃她饼干被抓包时一模一样。暴雨在傍晚达到顶峰。苏晚将糖糖托付给小陈时，
小女孩忽然塞给她块饼干：妈妈吃‘勇敢饼干’，坏人会怕怕。
黄油与威士忌的香气混着雨水，苏晚咬下时，
尝到混在其中的盐粒——那是糖糖模仿她海盐引甜的手法。世纪大桥下的阴影里，
林瑶的珍珠耳钉闪着冷光：苏晚，你以为陆沉舟是来救你的？她抛着苏晚的烘焙笔记，
纸页边缘还沾着未燃尽的灰烬，当年那场火，是他让人放的。苏晚的心跳几乎停滞。
陆沉舟的脚步突然顿住，西装裤溅上泥点，像当年他冲进火场时沾到的焦灰。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是……真的吗？男人转身时，雨水顺着下颌滴落，
砸在薄荷糖铁皮盒上发出清脆的响。
他从内袋掏出张泛黄的照片——十八岁的苏晚笑着递给他饼干，
背景里的烘焙教室还完好无损。火是我引的。他的声音被暴雨撕裂，但目的不是害你，
而是……话未说完，远处传来警笛声。林瑶咒骂着后退，笔记掉进积水潭，
陆沉舟三个字被污水泡得模糊。苏晚弯腰去捡，指尖触到笔记内页的夹层，
掉出张医院诊断书：【陆沉舟，味觉神经损伤，建议远离**性气味】。
落款日期是火灾次日。晚晚，当年有人要毁掉你的配方，陆沉舟抓住她的手腕，
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把危险引到自己身上。
他无名指的疤痕擦过她的手背，像道温柔的闪电。林瑶的尖叫声从身后传来。苏晚转身时，
看见女人踩着高跟鞋踉跄后退，不慎跌入河中。陆沉舟已经脱了西装外套要去救，
却被苏晚拽住：她手里有……话未说完，林瑶在水中举起手机，
屏幕上跳出条转账记录——汇款人姓名是陆氏烘焙实验室。苏晚的血液瞬间凝固，
那是她昨天刚签署的合作款项，此刻却成了林瑶栽赃她挪用公款的证据。暴雨中，
陆沉舟的手机响起，是小陈的声音：陆总，警方在林瑶办公室发现份文件，
标题是……男人的脸色骤变，苏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着远处大桥的承重警报。
是什么？她抓住他的袖口，触到内衬里的海豚胸针。陆沉舟低头看她，
眼神里有痛苦与决然：是份亲子鉴定报告，上面写着……糖糖的生物学父亲，是陈默。
苏晚的世界瞬间崩塌。糖糖熟睡时总爱摸她耳垂的习惯、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
此刻都成了锋利的刀片。她想起陈默曾说孩子是拖累，想起林瑶看糖糖时复杂的眼神，
忽然明白为什么薰衣草配方会泄露——那是陈默最爱用的香氛味道。
陆沉舟的手轻轻按在她肩头，薄荷糖的香气混着雨水，像块突然塞进嘴里的苦巧克力。
远处的警灯划破雨幕，苏晚听见林瑶被逮捕时的尖叫，却感觉一切都离自己很远，
只有糖糖画的星星在眼前晃动，像场不会醒来的梦。晚晚，陆沉舟的声音穿过暴雨，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他的话被震耳欲聋的雷声打断。世纪大桥的指示灯突然熄灭，
黑暗中，苏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塞进她掌心——是颗薄荷糖，
糖纸上有行歪歪扭扭的小字：【别怕，星星在】。
第五章消毒水味的亲子鉴定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刺得鼻腔发疼，
苏晚盯着病历单上陆氏集团捐赠的字样，指尖捏皱了糖糖塞给她的薄荷糖纸。病房里，
母亲正握着陆沉舟的手，絮絮说着：小陆小时候总来家里蹭饼干，
晚晚烤焦的蛋糕他都吃得下……妈，你先休息。苏晚打断道，
目光扫过陆沉舟手腕新添的擦伤——那是昨夜救林瑶时被桥墩划的。男人低头剥薄荷糖，
锡纸在指节间发出清脆的响，无名指疤痕压着糖纸边缘的星星图案。苏**，
陈警官不知何时出现，递来份文件，林瑶承认伪造转账记录，
但亲子鉴定报告……他顿了顿，看向病房里的糖糖，是真的。
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放大。苏晚感觉有人在耳边敲碎了冰块，寒意从后颈蔓延到指尖。
糖糖正趴在窗台上画海豚，阳光穿过她的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影，
像极了陈默拍照时最爱用的柔光滤镜。不可能。陆沉舟的声音像块冷铁，
薄荷糖在掌心碎成粉末，陈默有弱精症，这是他父亲生前告诉我的。苏晚猛地抬头，
撞上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她想起三年前陈默拒绝婚检时的敷衍：反正你也怀不上，
查什么查？陈警官掏出手机，
播放林瑶的审讯录音：陈默找我借卵……他说苏晚的孩子必须有陆家血脉，
这样才能拿到配方……录音里混着电流声，像根生锈的针在刮擦玻璃。
苏晚的胃里一阵翻涌，终于明白为什么糖糖对薄荷味如此敏感——那是陆沉舟信息素的味道。
妈妈？糖糖不知何时走到身边，小手拽着她的衣角，叔叔的薄荷糖为什么碎了？
小女孩捡起地上的糖渣，忽然凑近陆沉舟，叔叔这里痛痛吗？她的指尖点在男人心口，
那里别着枚海豚胸针，胸针背面刻着C·L。陆沉舟的身体猛地僵住。
苏晚认出那是陈默英文名的缩写，喉间泛起苦涩——原来他始终带着情敌的印记。
男人忽然蹲下来，握住糖糖的手：糖糖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你能记住所有配方？
小女孩眼睛亮起，像缀满星星的夜空。因为你和妈妈一样，
陆沉舟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有颗会记住爱的星星脑袋。他掏出手机，
调出段监控录像：三年前的暴雨夜，苏晚挺着七个月的孕肚冲进火场，
怀里紧抱的不是陈默的西装，而是陆沉舟遗落的海豚玩偶。糖糖突然指着屏幕：那个叔叔！
和昨天照片里的一样！画面里的陆沉舟转身时，
露出后颈的烫伤——形状与苏晚锁骨下方的疤痕吻合。苏晚忽然想起分娩阵痛时，
护士误以为那是妊娠纹，轻轻说：这朵小花开得真特别。晚晚，你的饼干盒里，
陆沉舟从口袋里掏出半块焦黑的饼干，是不是藏着我的录取通知书？苏晚猛地吸气，
那块饼干是火灾后她在废墟里找到的，里面夹着被烤焦的斯坦福烘焙学院通知书，
落款日期是她的预产期。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陈默的声音混着香水味飘来：苏晚，
我来接女儿回家。他穿着剪裁精良的西装，手腕上戴着林瑶送的劳力士，
表链缝隙里卡着玫瑰花瓣——和糖糖饼干里的一模一样。糖糖立刻躲到陆沉舟身后，
小兔子玩偶的耳朵遮住半张脸。苏晚注意到女儿攥着的饼干碎屑里，
混着她新研发的警惕饼干配方：迷迭香、黑胡椒、少量**。这是她昨天熬夜做的，
本想送给陆沉舟防失眠。你没有抚养权。陆沉舟站起身，西装裤扫过地面的糖渣，
而且涉嫌伪造医学证明。他掏出张纸，苏晚瞥见基因检测中心的红章，
糖糖的生父……话未说完，陈默突然拽住苏晚的手腕：别忘了，
你母亲的手术费是谁出的。他的指尖压在她的烫伤疤痕上，力度大得像要嵌进骨头，
跟我回去，我既往不咎。消毒水味突然变得刺喉。苏晚听见糖糖的抽噎声，
看见陆沉舟眼底的冰裂般的纹路，想起他办公室里过期的蛋糕——那是她被陷害那天的新品，
他竟留了三年。放开她。陆沉舟的声音低得可怕，海豚胸针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不然我就让媒体知道，陈氏集团的太子爷，靠借卵生子骗配方。陈默的脸色瞬间煞白，
苏晚这才注意到他耳后有块淡色胎记，形状像片薰衣草——和糖糖后颈的一模一样。
糖糖忽然举起兔子玩偶，对着陈默发出嘶嘶声：坏叔叔！妈妈说偷别人配方的是小偷！
小女孩从玩偶肚子里掏出张纸，正是苏晚被烧毁的笔记复印件，
内页用蜡笔圈着：【海豚=陆沉舟，薰衣草=陈默】。陈默咒骂着后退，
撞翻了护士站的病历架。苏晚弯腰去捡散落的文件，
一张DNA报告：【样本1（苏晚）与样本3（陆沉舟）存在血缘关系可能性99.9%】。
她的心跳几乎停滞，抬头时撞见陆沉舟复杂的眼神，他无名指的疤痕正蹭过她的手背。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在发抖，消毒水味混着薄荷香，
像极了火灾后重症监护室的气味。陆沉舟刚要开口，糖糖突然指着窗外：看！海豚气球！
医院广场上，不知谁放起了海豚造型的氢气球，在暴雨后的晴空里晃啊晃。
苏晚想起陆沉舟曾说：海豚能记住二十年未见的同伴，就像我记住你的饼干味道。此刻，
男人正望着气球，喉结滚动着咽下什么，像在吞咽一个陈年的秘密。手机在这时震动，
是实验室发来的消息：【苏**，您提供的薰衣草样本检测出致幻成分，
与三年前火灾现场残留物一致】。苏晚的指尖划过屏幕，
忽然想起林瑶审讯时的冷笑：你以为陆沉舟没骗你？他知道配方里的秘密。晚晚，
陆沉舟的声音打断思绪，他往她手里塞了颗薄荷糖，糖纸内侧用铅笔写着：【19:07，
烘焙教室旧址】。这个时间，正是当年火灾发生的时刻。苏晚抬头看他，
发现他左襟别着的海豚胸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糖糖送的饼干模具——星星形状的那个。
陈默已经趁乱逃走，走廊里只剩消毒水味和糖糖的抽泣声。苏晚蹲下来，替女儿擦掉眼泪，
闻到她头发上混着的陆沉舟的雪松香水味。小女孩忽然搂住她的脖子，小声说：妈妈，
星星哥哥的心跳和我的一样快。监护仪的滴答声与苏晚的心跳重合。
她看着陆沉舟走向电梯的背影，注意到他每走三步，
无名指就会轻敲大腿——那是摩斯密码里的SOS。
糖糖忽然指着他的皮鞋：叔叔的鞋跟有饼干屑！苏晚低头看去，
果然看见星星形状的碎屑嵌在鞋底纹路里。这是她今早烤的勇气饼干，
特意多加了三克海盐。男人的背影在走廊尽头消失前，忽然转身，嘴角扬起抹苦笑，
露出左犬齿的缺口——那是十八岁时替她挡下掉落的烤箱门留下的。消毒水味里，
薄荷糖在掌心渐渐融化。苏晚想起火灾当晚，自己从昏迷中醒来时，
护士递给她的薄荷糖纸内侧也有行字：【活下去，星星会亮】。此刻，
糖糖正用那块星星模具在病历单背面压图案，阳光穿过窗棂，
在陆沉舟的名字上投下片淡紫色的影——像朵终于绽放的薰衣草。
第六章烤箱里的星星灰烬暴雨后的夜风带着霉味，苏晚攥着薄荷糖站在烘焙教室旧址前。
铁门上的拆字被藤蔓缠绕，像道愈合的伤疤。糖糖抱着兔子玩偶，
忽然指着门缝：妈妈，里面有海豚的味道！陆沉舟的皮鞋碾过碎石，
手电筒光束扫过焦黑的墙壁。苏晚踩到块融化的玻璃，想起火灾那晚，这里曾亮如白昼。
男人的光束停在残留的烤箱上，铁皮门半开着，
里面躺着个焦黑的海豚玩偶——和糖糖怀里的那只一模一样。这是我十八岁生日送你的。
陆沉舟的声音混着风声，你说要烤个海豚形状的蛋糕，
结果烤箱短路……他的指尖抚过玩偶裂痕，苏晚看见他无名指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白，
像烤箱门掉落时划出的伤口。糖糖突然挣脱她的手，趴在烤箱前兴奋地喊：星星！
好多星星！她从灰烬里捡起颗亮晶晶的东西——是饼干模具的残片，
星星边缘还沾着焦糖化的奶油。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她当年用来做薄荷饼干的模具，
火灾后被判定为起火源。晚晚，陆沉舟转身时，手电筒光照在他后颈的烫伤上，
当年的火灾报告有误。他从口袋里掏出张泛黄的纸，苏晚瞥见致幻剂残留的字样，
有人在面粉里下了药，让你产生幻觉，以为烤箱短路。夜风突然变强，
吹得藤蔓沙沙作响。苏晚想起林瑶审讯时的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是陈默和林瑶？
陆沉舟点头，薄荷糖锡纸在指间发出脆响：他们想要你的‘情绪饼干’配方，
因为那能让人说出真话——对商人来说，这比任何情报都值钱。糖糖忽然举起兔子玩偶，
对着烤箱门比划：叔叔和妈妈在这里抱抱！玻璃残片映出模糊的倒影，
苏晚看见十八岁的自己和陆沉舟背靠背蹲在烤箱旁，男人用西装盖住她的头，
自己的后颈正对着窜起的火苗。所以你故意引火上身。苏晚的声音发抖，
用自己的味觉神经损伤，换我和孩子平安。陆沉舟别过脸，
月光照亮他左犬齿的缺口：那时你怀孕三个月，我不能让你出事。
烤箱深处传来金属碰撞声。陆沉舟掏出手电筒，
光束里飘着细小白粉——是残留的薰衣草粉末。苏晚忽然想起实验室的检测报告，
抓起粉末凑近鼻尖：这不是普通薰衣草，是……是能让人产生记忆混乱的变种。
陆沉舟接过话头，指尖沾着粉末，陈默三年前就开始培育，
他想让你忘记配方的关键步骤，只能依赖他。他的眼神忽然一凛，看向糖糖，但没想到，
孩子成了移动配方库。糖糖歪着头，
从灰烬里捡起块饼干残渣：妈妈的饼干里有星星碎片！苏晚接过细看，
发现焦脆的饼干里嵌着细小的玻璃碴——正是当年烤箱爆炸时的碎片。她忽然想起，
每次糖糖吃她做的饼干时，眼神都会格外明亮。晚晚，你的‘情绪饼干’之所以有效，
陆沉舟的声音低得像秘密，是因为融入了火灾时的创伤记忆。
那些玻璃碎片、薄荷糖、海豚玩偶……都是你潜意识里的情感锚点。他顿了顿，
从内袋掏出个小瓶，里面装着透明液体，这是从你饼干里提取的成分，
能激活大脑的镜像神经元。远处传来汽车鸣笛。苏晚握紧糖糖的手，
听见女儿小声说：坏叔叔来了。陈默的保时捷大灯刺破夜色，男人摇下车窗，
嘴角叼着根雪茄：苏晚，跟我回去，我给你三倍的配方**费。
糖糖立刻躲到陆沉舟身后，小兔子玩偶的耳朵擦过他的裤脚。
苏晚注意到陆沉舟的皮鞋尖沾着新的泥土——和实验室烤箱旁的土质一样。
男人忽然向前半步，挡住陈默的视线：她不会跟你走，而且……而且什么？
陈默挑眉，雪茄灰落在方向盘上，你以为有份假的血缘报告就能骗到她？他掏出手机，
屏幕上跳出份文件，苏晚，你以为陆沉舟是你的救命恩人？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苏晚感觉天旋地转。糖糖的抽泣声、陆沉舟的吸气声、夜风穿过破窗的尖啸，
瞬间混在一起。她想起DNA报告上的血缘关系，想起陆沉舟看她时复杂的眼神，
忽然明白为什么他总戴着海豚胸针——那是母亲留给私生子的信物。晚晚，别信他。
陆沉舟的声音带着裂痕，那份报告是伪造的，陈默买通了检测中心……话未说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