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萧云祈守着亡妻画像不肯圆房。三年来，我这个正妻如同摆设。
直到发现他居然在暗中资助楚清雅。那个害我娘惨死的庶妹。我笑了。
既然你不要这个正妻位置。那我就让她来坐。1新婚三年，萧云祈从未碰过我。
今夜又是如此。我端着参汤进入主院，正房里烛火通明，男人正对着墙上的画像出神。
画中女子温婉如水，正是前朝温婉公主。萧云祈的白月光。"侯爷，该用参汤了。
"我将汤盏轻放在桌案上。萧云祈头也不回："放下即可。"他的声音很淡，
仿佛我只是个下人。我在原地站了片刻，见他确实无意与我说话，便转身离开。刚走出正房，
就听见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婉儿，
今日朝中又有人提起立储之事……"我顿住脚步。三年了，
每个夜晚他都要对着那幅画说话。仿佛温婉公主还活着一般。而我这个活生生的正妻，
在他眼中如同空气。回到偏院，我让春杏给我更衣就寝。"**，您又要一个人睡吗？
"春杏忍不住开口，眼中满是心疼。"侯爷心中只有公主，我早已习惯。"我淡淡说道。
春杏咬了咬唇："可您是正妻，侯爷这样做实在太过分了。"我没有接话。过分？
何止是过分。萧云祈对我的冷淡，整个京城都知道。
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人在笑话我这个有名无实的侯夫人。但我有什么办法？
当初父亲为了巩固将军府的地位，执意要我嫁入侯府。我虽是庶出，
但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女儿。嫁给萧云祈，算是门当户对。只是没想到，他心中只有一个死人。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又想起了三年前的婚礼。
那日萧云祈神色淡漠地与我拜堂成亲。整个过程中，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新婚夜，
他直接去了书房，留我一人守着空房。后来我才知道，
温婉公主是在我们成亲前一个月病逝的。萧云祈本想为她守孝三年不娶。可皇上下旨赐婚，
他不得不遵命。于是就有了这场有名无实的婚姻。我成了他心中那个女人的替身。不，
连替身都算不上。至少替身还能得到些许怜爱。而我，什么都没有。第二天一早，
我刚用完早膳，就有下人来报。"夫人，有客来访。""谁？""楚府的清雅姑娘。
"我手中的茶盏差点掉在地上。楚清雅？她来做什么？楚清雅是我父亲的小妾所生，
比我小两岁。从小就与我不和。更重要的是，我娘就是被她和她娘害死的。"让她进来吧。
"我放下茶盏，整理了一下衣裳。既然她敢来，我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不一会儿，
楚清雅款款走了进来。她今日穿着一袭淡粉色襦裙，头上只簪了一支简单的白玉簪。
素雅中带着几分楚楚可怜。"见过大姐。"楚清雅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我端坐在主位上，
冷冷地看着她。"免礼。不知清雅妹妹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楚清雅抬起头，
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大姐，我是来告辞的。""告辞？""我要离开京城了。
"楚清雅的声音很轻，但我却听得清清楚楚。"要去哪里？""江南。"她说着，
眼神有些闪躲。我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为何突然要去江南？"楚清雅咬了咬唇，
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最终，她还是开口了。"大姐，我实话跟您说吧。
是……是萧侯爷安排的。"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什么意思？
""萧侯爷说江南那边有生意要打理，需要信得过的人去看顾。他……他看我平日里聪慧，
便举荐了我。"楚清雅说着，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我死死盯着她。
"萧云祈让你去江南做生意？""是的。而且……而且他说会给我一笔丰厚的安家费。
"楚清雅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炫耀。我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萧云祈竟然背着我安排楚清雅的去处？还要给她安家费？他们什么时候有了来往？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面上保持平静。"既然侯爷有安排，那便去吧。
"楚清雅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愣了一下。"大姐，您……您不生气吗？
""我为何要生气？"我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侯爷做事自有分寸，我一个内眷，不便多问。
"楚清雅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今天来，恐怕就是想看我生气失态的样子。
可我偏不让她如愿。"大姐真是贤惠。"楚清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既然如此，
那我就告辞了。""春杏，送客。"等楚清雅走后，我让春杏把门关上。
然后狠狠地将茶盏摔在地上。"啪！"瓷片四散，茶水溅了一地。萧云祈！
你真当我是死人吗？2当晚，我早早就在正房等萧云祈回来。他推门而入时，
看到我坐在那里，眉头微皱。"有事？"萧云祈走到桌案前，开始处理公务。
"听说侯爷安排清雅去江南做生意？"我开门见山。萧云祈手中的毛笔顿了一下。
"你都知道了？""她今日来向我告辞。"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我想知道，
侯爷为何要管楚府的事？"萧云祈放下笔，抬头看我。"楚清雅是**妹，
帮助她也算是帮助你。""帮助我？"我冷笑一声。"侯爷可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
"萧云祈皱眉："这与此事何干？""我娘就是被楚清雅和她娘害死的！
"我的声音有些激动。"她们在我娘的药里下毒，让我娘痛苦地死去。
而我父亲为了家族和睦，选择隐瞒真相。"萧云祈的脸色变了变。
"这些陈年旧事……""陈年旧事？"我打断他的话。"对侯爷来说，
我娘的死确实只是陈年旧事。但对我来说，那是血海深仇！""楚浅言，你冷静一些。
"萧云祈站起身。"我安排楚清雅去江南，确实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她在京城待着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让她出去历练一番。""看在我的面子上？
"我冷冷地看着他。"侯爷，您觉得我会信吗？"萧云祈沉默了。良久，他才开口。
"楚浅言，我们夫妻三年，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做事自有分寸，
不会做出有损侯府名声的事。""有损侯府名声？"我笑了。
"侯爷是担心我误会您与清雅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吗？"萧云祈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想到哪里？"我步步逼近。"侯爷，您心中只有一个人，
我岂敢奢望您会看上别人？"萧云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婉儿已经去了，
你不要总是提起她。""是啊，温婉公主已经去了。"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可侯爷您还活着啊。您打算为了一个死人，孤独终老吗？""楚浅言！"萧云祈怒了。
"你怎能如此说婉儿？""我说错了吗？"我毫不退让。"温婉公主确实已死。而您还活着，
我也还活着。我们是夫妻，这是皇上亲自赐婚。难道侯爷要抗旨不成？
"萧云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楚浅言，我娶了你，已经是给了你应有的地位。
你还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我的心彻底凉了。"侯爷，我想要的很简单。
我想要一个真正的丈夫，而不是一个牌位。"萧云祈沉默了很久。"楚浅言，你知道的，
我的心已经死了。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既然如此，侯爷何不纳妾？"我突然开口。
萧云祈愣住了。"你说什么？""我说，既然侯爷不愿碰我，不如纳几房妾室。
这样侯府也能开枝散叶，我这个正妻也不用承受无子的指责。"萧云祈紧紧盯着我。
"楚浅言，你是认真的？""当然。"我平静地说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
""纳妾的人选，要由我来定。"萧云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为什么？""因为我是正妻。
"我理直气壮地说道。"按照礼制，正妻有为夫君选妾的权利。"萧云祈沉思了片刻。
"你想让谁做妾？"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楚清雅。""什么？"萧云祈猛地站起身。
"楚浅言，你疯了？她是**妹！""正是因为她是我妹妹，所以最合适。
"我慢悠悠地说道。"楚清雅聪慧貌美，又是将军府的女儿，做侧妃绰绰有余。而且，
这样一来，还能加深两府的关系。"萧云祈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楚浅言，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只是为侯爷考虑。"我无辜地眨眨眼。"既然侯爷不愿与我圆房，
总要有人为侯府延续香火吧？"萧云祈死死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
但我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任何端倪。良久，他才开口。"我不会纳楚清雅为妾。
""为什么？""她不合适。"萧云祈的回答很简短。"哪里不合适？"我追问道。
"楚清雅年轻貌美，又受过良好的教育。而且她即将去江南，
正好可以帮侯爷打理那边的生意。这样的女子，不是很适合做妾室吗？
"萧云祈的眼神更冷了。"楚浅言，你是在试探我？""试探什么？"我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我只是觉得，既然侯爷如此关心清雅的前程，不如让她留在身边，也好照顾一二。
"萧云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对楚清雅没有任何想法。""我知道。"我点点头。
"侯爷心中只有温婉公主，不会看上任何女人。但是侯府需要子嗣，这是现实。
"萧云祈沉默了。我知道，他在权衡利弊。纳妾确实是他迟早要面对的问题。
毕竟侯府不能没有继承人。而楚清雅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年轻貌美，出身也算不错。
最重要的是，她对萧云祈早有倾慕之心。我早就看出来了。今天她来告辞，
眼中的得意和炫耀，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以为，萧云祈安排她去江南，是因为对她有意思。
既然她这么想要，那我就成全她。只不过，不是以情人的身份，而是以妾室的身份。
一个永远无法翻身的妾室。3三日后，我收到消息，萧云祈派人去楚府提亲了。
不过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他的表弟。楚清雅当场拒绝，哭着跑回了房间。我听到这个消息，
冷笑了一声。看来萧云祈还是不肯纳楚清雅为妾。既然他不愿意主动，那我就逼他就范。
当晚，我让春杏去厨房端了一壶参汤。"**，您要亲自给侯爷送汤？"春杏有些意外。
"是的。"我理了理衣裳。"今晚我要与侯爷好好谈谈。"来到正房，萧云祈正在看兵书。
"侯爷，用汤吧。"我轻声说道。萧云祈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怎么亲自来了？""夫妻一场，我亲自伺候侯爷用汤，不是应该的吗？
"我将汤盏放在他面前。萧云祈没有动。"楚浅言，你到底想做什么？""侯爷这话说的，
我能想做什么？"我在他对面坐下。"听说侯爷为表弟提亲，遭到了拒绝？
"萧云祈的脸色变了变。"你怎么知道的？""京城就这么大，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人？
"我淡淡一笑。"清雅拒绝了表弟的提亲，想必是心中另有所属。"萧云祈沉默不语。
"侯爷，不如就纳了清雅吧。"我再次提起这个话题。"与其让她在外面惹是生非，
不如留在身边管束。""楚浅言，我说过，我不会纳她为妾。"萧云祈的语气很坚决。
"为什么？"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是因为温婉公主吗？"萧云祈的身体僵了一下。
"这与婉儿无关。""那是为什么？"我步步紧逼。"侯爷总不会是怕我吃醋吧？
"萧云祈冷冷地看着我。"楚浅言，你明知道我们之间……""我知道侯爷不爱我。
"我打断他的话。"但这不妨碍侯爷纳妾生子。我作为正妻，有义务为侯府延续香火。
"萧云祈沉思了片刻。"如果我一定要纳妾，为什么非要是楚清雅？""因为她合适。
"我的回答很简单。"而且，她对侯爷的心意，路人皆知。"萧云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你想多了。""是吗？"我冷笑一声。"那侯爷为何要安排她去江南？还要给她安家费？
""我说过，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侯爷，您觉得我会信吗？"我站起身，
在房间里踱步。"三年来，侯爷可曾为我做过什么？别说安排前程，
就连一句关怀的话都没有。"萧云祈沉默了。"现在却为了清雅破例，
侯爷觉得这说得过去吗？"我回头看着他。"如果侯爷真的对她没有想法，那就纳她为妾，
让她安分守己。如果侯爷有想法……"我故意停顿了一下。"那就更应该纳她为妾，
名正言顺地宠幸她。"萧云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楚浅言，你在逼我？""我不敢。
"我重新坐下。"我只是在为侯府考虑。三年了，我一直没有身孕。外面已经有人在议论，
说我这个正妻无德无能。"萧云祈皱眉："谁敢议论？""侯爷，您心里清楚，
我为何没有身孕。"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无尽的凄凉。"既然侯爷不愿碰我，
那就纳妾生子吧。这样外人也无话可说。"萧云祈沉默了很久。
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蜡烛燃烧的声音。良久，他才开口。"楚浅言，
你真的愿意我纳楚清雅为妾？""愿意。"我点点头。"不过我有几个条件。""说。
""第一，她只能是侧妃，不能是平妻。"萧云祈点头："这是自然。""第二，
侯府的内务仍由我掌管。她不得插手。""可以。""第三，她所生的孩子，要认我为嫡母。
"萧云祈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还有吗？""没有了。"我站起身。"那就这么定了。
明日我让人去楚府下聘。"萧云祈看着我，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楚浅言，
你……真的不介意？""介意什么？"我回头看他。"侯爷，您高看我了。
我只是侯府的正妻，不是您的妻子。您纳谁为妾，与我何干？"说完，我转身离开了正房。
身后传来萧云祈长长的叹息声。我知道，他答应了。很好。楚清雅，你不是想要吗？
我就给你。只是，你可要想清楚，妾室的滋味，可不那么好受。4楚清雅入府的那天，
我亲自在府门口迎接。她穿着一身红色嫁衣，却没有新娘的喜悦，反而有些忐忑不安。
"清雅见过大姐。"她规规矩矩地行礼。"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多礼。
"我笑着说道。"来，我带你去你的院子。"楚清雅跟在我身后，四处打量着侯府的布置。
"大姐，侯爷……侯爷怎么不在？"她忍不住问道。"侯爷有公务在身，稍后会来。
"我头也不回地说道。其实萧云祈压根就没打算出现。从答应纳妾的那一刻起，
他就显得很不情愿。这几日更是避着我，似乎不想面对这个现实。但既然已经答应了，
就由不得他反悔。"这里就是你的院子，叫听雨轩。"我在一处小院前停下。
楚清雅看着眼前的院子，脸色变了变。"大姐，这里是不是太偏僻了？"听雨轩确实偏僻，
在整个侯府的最角落。而且院子很小，只有三间房。"侧妃的院子，就是这样的规制。
"我淡淡地说道。"如果你觉得不满意，可以向侯爷申请换地方。"楚清雅咬了咬唇，
没再说话。她知道，萧云祈不会为了她违背规制。"春杏，带侧妃去收拾房间。""是，
夫人。"等楚清雅进去后，我让其他下人都散了。然后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听雨轩，
这个名字还是我取的。希望楚清雅能在这里好好听雨，静心思过。想起她害死我娘的事，
我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楚清雅，这只是开始。既然你想要侧妃的身份，
那我就让你尝尝侧妃的滋味。当晚，按照礼制，萧云祈应该去听雨轩。但直到深夜，
楚清雅的房间依然只有她一个人。第二天一早，她就来到我的院子。"大姐，
侯爷昨晚……""侯爷昨晚在书房处理公务。"我头也不抬地说道。"你刚入府，
不急于一时。慢慢适应吧。"楚清雅的脸色很难看。"大姐，我是侯爷的侧妃，
难道连见他一面都不行吗？""当然可以。"我放下手中的账册。"不过侯爷日理万机，
你要见他，需要提前申请。""申请？"楚清雅不敢置信。"我是他的妾室，
见他还需要申请？""这是侯府的规矩。"我理直气壮地说道。"所有妾室想要见侯爷，
都需要通过我这里申请。"楚清雅气得脸色发白。"大姐，你这是在故意为难我！
""为难你？"我冷笑一声。"楚清雅，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侧妃，
而我是正妻。在这个府里，我说的话就是规矩。"楚清雅死死盯着我。"大姐，
你故意让侯爷纳我为妾，就是为了羞辱我，对不对？""你想多了。"我淡淡地说道。
"我让侯爷纳你为妾，是为了侯府的延续。至于你觉得羞辱，那是你自己的问题。
"楚清雅气得浑身发抖。"楚浅言，你以为这样就能报复我吗？""报复？"我挑了挑眉。
"我报复你什么？""我娘的事……""那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我打断她的话。
"楚清雅，我劝你收起那些小心思。在侯府里，安分守己才是正道。
"楚清雅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楚浅言，你别得意太早。侯爷总有一天会来看我的。到时候，
我一定要在他面前说你的坏话。""随你。"我无所谓地说道。"不过我劝你，
最好想清楚再说。侯爷最讨厌的就是搬弄是非的女人。"楚清雅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她知道，
我说的是实话。萧云祈确实讨厌那种爱挑拨的女人。如果她在萧云祈面前说我坏话，
只会让他更加厌恶她。"大姐，我知道你恨我。"楚清雅突然软下了语气。"但是娘的事，
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当时还小，什么都不懂。""是吗？"我冷冷地看着她。
"那你娘往我娘药里下毒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楚清雅的脸色变了变。
"我……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她。"楚清雅，
那天晚上，你亲自端着药进我娘的房间。药里的毒，就是你放的。你敢说不知道？
"楚清雅的脸色变得惨白。"我……我只是听我娘的话……""听你娘的话？
"我冷笑一声。"楚清雅，你那时已经十二岁了，不是三岁小孩。你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楚清雅跌坐在椅子上，眼中满是恐惧。"大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吧。
""原谅？"我俯身看着她。"楚清雅，我娘死的时候，有人为她求情吗？
她痛苦了三天三夜才咽气，有人为她求饶吗？"楚清雅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现在你知道怕了？"我直起身。"晚了。"楚清雅绝望地看着我。"大姐，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回到主位坐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做人要有底线。害人者，
人恒害之。你既然能害死我娘，就要承受相应的后果。"楚清雅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楚浅言，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侯爷的女人。你对我不好，侯爷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我笑了。"那你可以试试看。"楚清雅被我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她猛地站起身，
指着我大声说道："楚浅言，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你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正妻而已！
侯爷根本不爱你！""我知道。"我平静地说道。"所以呢？"楚清雅愣住了。
她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地承认这个事实。"既然侯爷不爱我，你觉得他会为了你这个妾室，
跟我这个正妻翻脸吗？"我慢慢地说道。"楚清雅，你太高看自己了。在侯爷眼中，
你连我都不如。至少我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你，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妾室。
"楚清雅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在萧云祈心中，
温婉公主是唯一的白月光。其他所有女人，包括我和她，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她以为嫁进侯府，就能得到萧云祈的宠爱。但现实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大姐……"楚清雅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吧。
""机会？"我挑了挑眉。"什么机会？""让我见侯爷一面吧。我想亲自向他解释。
"楚清雅哀求道。我假装考虑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楚清雅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不过……"我话锋一转。"你要先为我娘的事道歉。"楚清雅的身体僵了一下。"道歉？
""对。"我点点头。"去我娘的灵位前，跪下磕头认错。如果我觉得你的态度够诚恳，
就让你见侯爷。"楚清雅紧咬着唇，眼中满是屈辱。但为了能见到萧云祈，
她最终还是点了头。"好，我去。"5楚清雅跪在我娘的灵位前，磕了整整一个时辰的头。
我就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楚夫人，清雅知道错了。当年的事，都是清雅的错。
求您在天之灵，原谅清雅吧。"楚清雅的额头已经磕破了，血迹斑斑。但我一点同情都没有。
当年我娘痛苦地死去时，可比她现在惨多了。"够了。"我终于开口。楚清雅如蒙大赦，
艰难地站起身。"大姐，现在可以让我见侯爷了吗？""可以。"我站起身。
"不过侯爷现在在议事厅，你要等他忙完才行。"楚清雅点点头："我等。
"我让春杏带她去偏厅等候，自己则去了议事厅。萧云祈正在和几个幕僚商讨军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