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外是同学们的狂欢。帐篷内，是我和楚骁的窒息对峙。他单手撑在我脸侧，
身影将我完全笼罩。「毕业了，跟你算笔总账。」他的声音又哑又沉，带着股邪气。
我攥紧拳头，以为要挨揍。他却低头，在我唇边一公分的地方停下，「第一笔账，
你欠我一个吻。」1.高考结束后的毕业旅行，我被关进了帐篷里。拉链从外面被锁死了。
周围是郊外的荒山，虫鸣声被无限放大，像鬼魅的窃窃私语。我怕黑，怕得要死。
这是只有我自己知道的秘密。我蜷缩在角落，抱着膝盖，把头埋进去，
试图隔绝那份令人窒息的恐惧。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汗水浸湿了后背，
黏腻得难受。就在我快要被恐惧吞噬的时候，帐篷的拉链「刺啦」一声，
被人从外面暴力扯开。一道高大的黑影，弯腰钻了进来。帐篷空间狭小，他一进来，
那股浓烈的，带着点烟草味的男性气息就将我团团包围。我猛地抬头，
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眸里。是楚骁。那个乖戾嚣张，霸凌了我整整三年的校霸。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比刚才的黑暗还要让人绝望。他怎么会在这里？「沈诺。」他开口，
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低沉沙哑。我看着他，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连呼吸都忘了。
他一步步朝我逼近，高大的身影带来极强的压迫感。「就这么怕我？」他嗤笑一声，蹲下身，
与我平视。我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越是恐惧，我越要装作若无其事。
这是我三年里学会的，唯一的生存法则。他伸出手，朝我的脸探过来。我下意识地一偏头，
躲开了。他的手在半空中顿住，随即，像是被惹怒了，猛地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躲什么？」他的指腹粗糙，带着薄茧，力道大得吓人，几乎要将我的下骨捏碎。
我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楚骁，你放开我！」「放开你？」他笑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行啊，毕业了，也该跟你算算总账了。」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果然，他不会放过我。
从高一开始，他就像个疯子一样针对我。把我的作业本扔进垃圾桶，在我的课桌上画乌龟，
带着一群人把我堵在巷子里……我以为高考结束，就是解脱。没想到，
他连最后的毕业旅行都不放过。「你想干什么？」我问，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没说话，
只是盯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濒死的猎物。黑暗中，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烫。
滚烫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上，激起一阵战栗。「他们说，你怕黑。」他突然开口，
声音压得极低，像恶魔的低语。我浑身一震。他怎么会知道？下一秒，温热柔软的触感，
落在了我的耳垂上。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力道，轻轻啃噬。我整个人都懵了，
像被雷劈中了一样。楚骁……在吻我？2.这个认知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你……你疯了！」我猛地推开他，因为太过用力，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帐篷的支撑杆上。疼。
但比不上心里的惊骇。楚骁被我推得踉跄了一下，随即稳住身形。黑暗中，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暴戾的气息收敛了些许。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我说不出的，沉闷的压抑。帐篷外传来班长顾瑶夸张的笑声，「楚骁进去没？
我就说沈诺那个书呆子肯定吓尿了！哈哈哈！」「骁哥出马，一个顶俩！
肯定把那妞治得服服帖帖！」是楚骁那群跟班的声音。我的心瞬间凉透了。原来，
这又是他们的一场恶作剧。而楚骁，是那个负责执行的刽子手。刚才那个吻……算什么？
羞辱吗？我死死地咬住下唇，尝到了一股血腥味。愤怒和屈辱像是藤蔓，
瞬间将我的心脏缠绕。「楚骁，你滚！」我抓起身边唯一能当武器的睡袋，
朝他狠狠砸了过去。他没躲，任由睡袋砸在他身上，发出沉闷的一声。「沈诺。」
他又叫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ale的疲惫。「滚出去！」我嘶吼着，
把所有能抓到的东西都往他身上扔。水壶，零食，充电宝……他像一尊雕塑，
一动不动地承受着我的怒火。直到我精疲力尽，瘫坐在地上，剧烈地喘息。他才缓缓地，
重新向我走来。我在黑暗中戒备地看着他，像一只竖起全身尖刺的刺猬。「钥匙。」
他把一样冰冷的东西塞进我的手心。「我从顾瑶那里偷的。」他的声音很轻，「我数三秒，
你自己出去，还是我抱你出去？」我捏紧了手里的钥匙，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什么意思？
他把我关进来，又给我钥匙让我出去？猫捉老鼠的游戏，他还没玩腻吗？「一。」
他开始倒数，声音不紧不慢。帐篷外，顾瑶他们的声音还在继续。「骁哥怎么还没出来？
不会是看上那个书呆子了吧？」「怎么可能！骁哥最讨厌的就是她那种只会死读书的类型！」
这些话像一根根针，扎进我的耳朵里。是啊，楚骁怎么可能看上我。他讨厌我，
恨不得把我踩进泥里。「二。」他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身体因为长时间的恐惧和紧张而有些发软。我不想让他碰我。一下都不想。我拿着钥匙，
摸索着找到拉链，手抖得厉害，好几次都对不准锁孔。「没用的东西。」
头顶传来他一声不耐烦的低骂。随即，一只大手覆上我的手背。他的手很烫，
烫得我一个激灵。他握着我的手，轻松地将钥匙**锁孔，轻轻一拧。「咔哒。」锁开了。
自由就在眼前。我迫不及待地想拉开拉链逃出去，手腕却被他死死抓住。「等等。」
「你还想干什么？」我几乎是咬牙切齿。他没回答我，而是将我的手拉到他面前。
借着帐篷外透进来的一点微弱光线，我看到我的手背上，有一道被划破的口子，
正在往外渗血。应该是刚才乱扔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他眉头紧锁，
从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创可贴，撕开，笨拙地贴在我的伤口上。他的动作很轻，
和我印象中那个粗暴的他判若两人。我愣住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是顾瑶发来的消息，带着一张截图。截图上，是一个临时的聊天群，
群名叫「惩罚书呆子联盟」。群里，楚骁的头像赫然在列。而最刺眼的一条消息，
是楚骁发的。【跟你们打个赌，只要我能让她哭着求我，你们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下面一排的附和和起哄。我的手机屏幕上，突然浮现出一行血红色的，
像是用程序P上去的弹幕。【女配快跑！他赌赢才换来这次独处！】3.那行字，
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女配？赌赢？独处？什么意思？我猛地抬头看向楚骁，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我手机屏幕上的异样，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谁发的？」
他的语气冷得像冰。我没理他，手指颤抖着点开那张截图，放大。时间，是半小时前。地点，
就是这座荒山。所以，把我锁进帐篷，是他和别人打的一个赌。
为了……换来和我独处的机会？荒谬！可笑！他明明那么讨厌我，怎么会想要和我独处？
是为了更好地羞辱我吗？我甩开他的手，踉跄着后退一步，胸口剧烈起伏。「楚骁，
你好样的。」我看着他，一字一顿，「你赢了，我求你，放我出去。」眼泪，
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屈辱。我以为自己已经百毒不侵，刀枪不入。
可是在他面前，我所有的伪装，都脆弱得不堪一击。楚骁看到我的眼泪，整个人都慌了。
「沈诺，我……不是……你听我解释！」他上前一步，想抓住我。我尖叫着躲开，「别碰我！
」我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又是那行诡异的弹幕。【他不是故意的！他是为了保护你！
】【那个赌约是顾瑶设的局，他只是将计就计！】保护我？将计就计？这些陌生的弹幕，
像一个个谜团，把我彻底搞糊涂了。它们到底是谁发的？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低头看着手机，大脑飞速运转。而楚骁，趁我分神的一瞬间，猛地将我拽进怀里，
紧紧抱住。「别动！」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痛苦，「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他的胸膛滚烫，心跳声强劲有力，一下一下，撞击着我的耳膜。我挣扎着，
用手抵在他的胸前。却摸到了一片湿濡的，黏腻的触感。我愣了一下，借着手机屏幕的光，
低头看去。我白色的T恤上，印上了一片刺目的红。是血。他的血。我的视线，
缓缓移向他的后背。他那件黑色的T恤，破了一个大口子，血肉模糊。伤口很深，
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我猛地想起来，下午的时候，我看到顾瑶带着几个外校的混混，
把楚骁堵在了后山的小树林里。当时我离得远，只看到他们推推搡搡，似乎在争吵什么。
我怕惹事，就匆匆离开了。难道……「你的伤……」我颤抖着开口。「没事。」他打断我，
抱得更紧了，「一点小伤，死不了。」我不再挣扎了。任由他抱着。血腥味，烟草味，
还有他身上独特的，干净的皂角味，混合在一起，钻进我的鼻腔。很奇怪。
我竟然没有感到恶心。反而有一丝……心安？「楚骁，」我轻声问，「那个弹幕，
是怎么回事？」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如果我说，是我做的，你信吗？」4.我当然不信。楚骁是谁？
一个连电脑开机关机都嫌麻烦的学渣，怎么可能会做这么高科技的东西？我推开他，
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你把我当傻子吗？」他看着我，黑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没有。」帐篷外的吵闹声渐渐小了下去，似乎是那群人玩累了，准备回营地。静谧，
让这方寸之地的气氛更加诡异。「那个赌约，是真的吗？」我又问。他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真的。」我的心，又一次沉了下去。果然，他承认了。什么保护我，什么将计就计，
都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弹幕在胡说八道。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我深吸一口气，
逼回快要涌出的眼泪，从他身边绕过去，掀开帐篷的门帘。月光洒了进来，
也照亮了他苍白的脸。「再见，楚骁。」我说，「以后，我们再也不要见了。」大学，
我要去一个没有他的城市。彻底摆脱这个纠缠了我三年的噩梦。我一只脚已经迈出了帐篷，
手腕却再次被他攥住。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你不能走。」他的声音，
带着一丝绝望的固执。「凭什么？」我回头，冷冷地看着他，「楚骁，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校霸吗？高考结束了，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地**了他的心脏。我看到他的身体，明显地晃了一下。
「就因为这个？」他自嘲地笑了笑，眼底一片猩红，「就因为我成绩没你好，所以，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垃圾，对吗？」我没说话。算是默认。我们之间的差距，何止是成绩。
家境，教养，三观……我们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他抓着我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沈诺，你看着我。」他强迫我与他对视，「如果我说，那个赌约是假的呢？」我愣住了。
他刚才，不是还承认是真的吗？「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说，」他一字一顿，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赌约是假的，喜欢你，是真的。」轰的一声。我的大脑，
彻底宕机了。喜欢我？楚骁喜欢我？这比火星撞地球还要离谱！「你……」我张了张嘴，
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看着我震惊的样子，突然笑了。那笑容，苍白，脆弱，
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他猛地将我拽回帐篷，反手压在地上。
帐篷的布料隔绝了冰冷的地面，却隔绝不了他身上滚烫的温度。「不信？」他俯下身，
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那我们再打个赌。」「赌什么？」我下意识地问。「就赌，」
他勾起唇角，声音蛊惑，「我能不能让你，也喜欢上我。」5.我被他这句话，
惊得半天没回过神来。他炽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我能闻到他伤口上淡淡的血腥味。也能感觉到他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的，
快得有些失常的心跳。「你……起来。」我偏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双总是带着桀骜不驯的眼睛，此刻却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旋涡，要把我吸进去。「怕了？」
他轻笑，温热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我的脸颊。激起一阵细密的电流。我浑身一僵。「楚骁，
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谁跟你开玩笑了？」他捏着我下巴的手微微收紧，
强迫我正视他，「沈诺，我喜欢你，六年了。」六年？那不是从初中就开始了？怎么可能！
初中我们根本不是一个学校！「你撒谎！」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没撒谎。」他的眼神，
认真得可怕，「初二那年，市图书馆，你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坐在窗边看书，
阳光洒在你身上，你就像……」他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像什么？」
我鬼使神差地问。「像一幅画。」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从那天起，我就知道，我栽了。
」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初二，图书馆，白色连衣裙……我确实有这样一条裙子，
也确实很喜欢去市图书馆。可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怎么不记得见过你？」
「你当然不记得。」他自嘲地笑了笑，「那时候的我，又黑又瘦，
还戴着一副土得掉渣的眼镜，你怎么会注意到我。」我努力在脑海中搜索，
却依然想不起任何关于他的记忆。「后来，我拼了命地考上你的高中，
就是为了能离你近一点。」「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后面的话，我没问出口，
但我知道，他懂。他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因为嫉妒。」他缓缓说道，
「我嫉妒每一个能跟你说上话的人，嫉妒老师对你的夸奖，嫉妒你永远那么从容，那么优秀。
」「所以，我就想毁了你。」「我想把你拉下神坛，让你跟我一样，坠入泥潭。」他的话，
像一把把尖刀，刺进我的心里。原来，那长达三年的霸凌，只是源于他扭曲的，
见不得光的暗恋。荒唐，又可悲。「你是个疯子。」我说。「是。」他毫不犹豫地承认，
「从喜欢上你的那天起，我就疯了。」他说着，慢慢低下头，朝我的唇凑近。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纤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忘了反抗，也忘了呼吸。
就在他的唇即将碰上我的那一刻。帐篷外，突然传来顾瑶尖锐的声音。「楚骁！沈诺！
你们在里面干什么！」紧接着，帐篷的门帘，被「唰」的一下，从外面粗暴地拉开了。
6.顾瑶站在外面，手里拿着一个打开了手电筒的手机，光线刺眼地照在我们身上。她身后，
还跟着好几个同学。所有人都看到了。看到楚骁把我压在身下，姿势暧昧得无可辩驳。
顾瑶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楚骁！你……」她指着我们，气得话都说不完整。
楚骁像是被人打扰了好事，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慢条斯理地从我身上起来，
顺手还拉了我一把。然后，他转过身，高大的身影将我挡得严严实实。「看什么看？」
他对着外面那群人，冷冷地开口，「没见过人谈恋爱？」谈……恋爱？
人群中发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我也愣住了。他这是在……替我解围？还是在火上浇油？
顾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她死死地瞪着我，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楚骁，
你别忘了，是谁帮你追的沈诺！」她这句话，信息量巨大。所有人的目光，
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楚骁。楚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顾瑶，我警告你，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顾瑶冷笑一声，「要不是我帮你把她骗到这里，锁进帐篷，
你能有跟她独处的机会？你背后的伤，不也是为了护着她，才被那几个混混打的吗？」
「楚骁，你为了她做了这么多，她知道吗？」顾瑶的每一句话，都像一颗重磅炸弹，
在人群中炸开。也炸得我头晕目眩。原来，下午那场架，真的是因为我。原来，
把我锁进帐篷，是他们早就设计好的。而楚骁，是主谋，也是……受害者？
我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楚骁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够了！」他低吼一声，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他说完，拉着我的手腕，就要带我离开。「站住！」
顾瑶不依不饶地拦在我们面前，「楚骁，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解释什么？」
楚骁不耐烦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喜欢她？」顾瑶指着我，声嘶力竭地问。这个问题，
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我也下意识地看向了楚骁。他沉默了。那双漆黑的眼眸，在月光下，
深不见底。过了几秒钟，他突然笑了。他松开我的手，上前一步，把顾瑶逼得连连后退。
「是。」他看着顾瑶，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我喜欢她，
很喜欢。」「所以，以后谁要是再敢动她一下，」他环视了一圈众人，眼神凌厉如刀，
「别怪我，不客气。」7.整个营地，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楚骁这番话给镇住了。
包括我。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宽阔的后背，心里五味杂陈。他说喜欢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那么坦然，那么……嚣张。这完全打败了我对他的认知。顾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精彩极了。她大概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场好戏，最后会变成楚骁的个人表白大会。
「你……」她你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骁拉着我，
在众人的注视下，扬长而去。我们一路无言。他一直没有松开我的手。他的手心很烫，
布满了薄茧，握着我的手，有一种不容挣脱的力道。我几次想抽回手，都被他握得更紧。
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他才停下脚步。晚风吹过，带着山林间特有的，清新的草木气息。
也吹散了我心里的一丝燥热。「你……」「我……」我们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气氛，
有一瞬间的尴尬。还是他先打破了沉默。「对不起。」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吓到你了。
」我摇了摇头。不是吓到。是……太意外了。「你背后的伤，」我看着他，「严重吗？」
「不严重。」他下意识地回答，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很严重。」「……」
我无语地看着他。这人，变脸比翻书还快。「疼。」他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