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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们双目猩红:你们还想干嘛?没有王法吗?
李春仙面露无奈:毛文才应聘到了最关键的面试阶段,我们得确保万无一失。
我给了你父亲钱,他心甘情愿让我们进来的。
我攥紧拳头;你们到底想干嘛?!
抄起身边的搪瓷杯就砸了过去,李春仙惊呼一声挡住。
搪瓷杯落地哐当响。
毛文才上前两步,一脸戾气甩了我两个耳光。
我扯住他的手,掐住他的手掌,指甲嵌进他的肉里,流出血来。
他吃痛后气急了,猛地将我拖下床,刚刚包扎好的腿伤口裂开,又渗出血来。
他用膝盖对准我的脑袋就拼命的撞,连续的撞击让我头晕目眩。
没一会我被撞得鼻血糊了一脸。
李春仙蹙眉开口:好了,有正事。
毛文才这才将虚弱的我甩在一边。
他和李春仙两个开始在我家翻箱倒柜。
直到在我破旧书桌的抽屉翻出一堆资料。
毛文才拿着那堆资料拍了拍,奸笑道:原来在这。
我睁开眼睛一看,是我论文的底稿。
挣扎伸出手:还给我!那是我的!
手猛地被李春仙踩住,她用力碾了碾:不是叫你别打歪主意吗?怎么还留着这些?
我倒吸一口凉气:那是我的劳动成果,我又不发表,不挡着你们的道,为什么我不能留着?
毛文才朝上面啐了一口唾沫:呸!我说不能留着就不能留着,这一世,轮到我去做市医院专家了!
说完,他打开打火机,将那堆资料烧起来。
我亲眼看着自己无数日日夜夜的心血成为灰烬。
李春仙挪开了脚:等会我会叫人来给你重新接骨的。
说完,他们两又相拥搂着出去了。
我咬紧牙,他们越是要打压我,我越是要活得好好的。
他们在一起我不拦着,但是我的人生,也不能被烂人毁了。
一双解放鞋出现在面前。
爸爸看着我眼冒精光,将我扶上床。
儿子,你这好能耐啊!一顿打就抵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
我失望闭上眼,随后隔壁诊所的大夫又来给我接骨。
她看着一阵唏嘘,趁父亲不注意,悄悄问我:要不要帮你报警啊?
他们这样打人,不是黑社会吗?
我转头对上一双诚恳的眸子,俏丽的短发。
我摇摇头:大夫,你就在隔壁,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说!
这几天可能我行动不便,如果我有信,希望你帮我收好。算算时间,也该有回信了。
没问题。
这几天,父亲都好吃好喝供着我,有点反常。
他平时可是不着家的。
我的脚可以勉强下地走路了。
这天,外面停了一辆红旗。
父亲高兴的手舞足蹈:儿子!你不用下乡了,你有工作了!我的好日子来了!
我正诧异,李春仙从车里走出来。
她笑盈盈看着我:张建国,我还是念旧情的,给你留了份工作,你肯定喜欢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