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医生盯着B超屏幕，眉头皱得紧紧的。顾女士……您这是双胎，两个胎心都很强。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不过有轻微先兆流产反应，需要立刻静养。
我愣了半秒，嗓子像被堵住一样干涩。我以为我这几天只是焦虑、疲惫，
所以恶心反胃、腰疼，没想到竟然是双胎。而我刚刚在候诊室签下了离婚协议书。
手里的文件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纸张四散，最上面那一页赫然写着自愿离婚协议书。
护士蹲下帮我捡纸，我低头的瞬间，手机震动了一下。——【晏哥：律师事务所到了。
】信息来自宋萌萌。宋萌萌，陆晏新请的心理医生，现在正和他一起，
在去离婚律师楼的路上。我冷笑，心口却像被火烤一样疼。刚认识她时，
她总是小心翼翼：澜澜姐你好，我只是陆总的情绪辅助者，完全没别的意思。
她笑得像朵茶花，语气软得像棉花，陆晏却渐渐连深夜梦魇都只肯找她倾诉。
我看着手机屏幕，指节泛白，输入一句话又删掉。一分钟后，我冷静拨出一个电话：喂，
是李律师吗？离婚协议，我要加一个补充条款。
内容是：若男方在婚姻存续期间存在第三者插足，所有财产及股份全部无条件归属女方。
律师那头一愣，低声问：顾**……您确定？确定。我声音冰冷，照我说的做，
合同上不用通知陆晏。我挂断电话，低头看着腹部，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你们要抢男人，
要演苦情戏是吧？那从现在开始，我会让你们知道，我顾星澜，
从来不是个忍气吞声的角色。我到达律师事务所时，宋萌萌正坐在沙发上削苹果。
她穿着一条雪白长裙，腿翘着，笑得温婉动人，看到我进门，立刻站起身：澜澜姐，
你终于来了。晏哥已经等你好久了。陆晏坐在对面，手边放着早就打印好的两份协议，
见我过来，连头都没抬：看完就签。好。我坐下，利落地翻开协议，
目光扫过一行行条款。宋萌萌站在我身后，小声开口：澜澜姐，其实这事不怪你，
是你跟晏哥性格不合。你也知道，他工作压力大，
晚上失眠……我头也不回地打断她：他失眠，跟你一起睡就不失眠了？空气骤然一冷。
宋萌萌脸色微变：你误会了，我只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医生，深夜跑去客户家里，
不是想开处方，是想开门房吧？我挑眉看着她。陆晏眉头一皱：你别胡说。
我笑了：胡说？那你看看这个。我打开手机，
相册里是一组高清**照片——宋萌萌穿着睡裙，出现在陆晏的别墅车库、阳台、客厅，
时间显示在凌晨1:40。我不吵不闹，是因为不想孩子受影响。我缓缓地站起身，
将离婚协议递到桌上，现在，我签。宋医生，请接收我送你一份礼——这份婚姻，
归你了。陆晏脸色难看：顾星澜，你什么意思？我看了他一眼，
语气淡得像风：离婚协议，请转宋医生签——反正你们早就同居了不是？至于胎儿，
归我。其他我都不要。我转身离开律师事务所，留下背影笔挺，步伐坚定。
宋萌萌试图追出来：澜澜姐你误会了，我跟晏哥真的没什么，我只是……闭嘴。
我头也不回，你说太多，配不上你身上的白。走出门那一刻，天很蓝，阳光正好。
02第二天一早，我搬出了陆家别墅。没有声张，也没有通知谁。
我只是让助理把我的物品一一列清，统统拉走，连一只拖鞋都没留下。助理问我：顾**，
陆总要是回来问……我轻描淡写：说我搬走，是成全他的清净。留下的离婚协议上，
我已经签了名字。律师按我说的，悄悄在最后一页追加了那条致命的补充条款。
一旦男方存在婚内出轨行为，所有夫妻共有财产，包括股份、不动产、账户余额，
皆无条件归女方。陆晏肯定不会看。他从不屑与我对等，他只会签字，
然后立刻奔向他那位情绪疏导专家的怀里。很好。我也不打算留情。我刚安顿好住处，
朋友圈就刷到一条热门图文。照片里，宋萌萌穿着白衬衫和短裙，从陆晏的公寓大门走出，
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笑容温柔，评论区一水天作之合姐弟恋我可了的彩虹屁。
我眯起眼，点开原图，照片是**，但清晰得令人发指。五分钟后，
我发给助理一段文字：去联系狗仔站号，价格随便谈，发一组高清图，
我要细节时间线完整。半小时后，全网炸了。陆氏总裁深夜密会心理医生，
两小时未出图文一出，顾家群聊差点被顾母炸掉。她连打七个电话给我，我接起的那一刻，
她就开始哭：星澜啊……你怎么能把这种事放出去？晏晏是我们选的女婿，他要是出事，
顾家也不好看啊……**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繁华都市，平静开口：所以，在你眼里，
他比你‘养’了三年的女儿还重要？顾母哽了一下。紧接着，顾清清的电话进来，
她声音一如既往软糯：姐，你是不是太冲动了？其实……其实他们真的只是聊聊天。
毕竟你最近情绪不稳定，晏哥压力很大。我嗤笑一声：宋医生聊天喜欢穿睡裙？
那下次提醒她记得戴耳麦。顾清清语塞了两秒，又试探着说：姐，
你不会是因为……嫉妒吧？你们离婚了，萌萌她……也没错啊……我沉默了一秒，
然后笑了。顾清清，真是谢谢你提醒。那这样，你和她慢慢演，我呢，
先把你们搭的戏台子掀了。挂断电话后，我点开律师发来的确认文档，签字盖章，
一条补充条款悄无声息地绑定在离婚协议最尾页。与此同时，陆晏的律师接到协议时，
正在用手机翻看宋萌萌发给他的视频：晏哥，你是不是又失眠了？我给你读一篇书。
她的声音温柔入骨，像水波荡漾。陆晏眼神迷离，随手签下文件，没有多看一眼。
一小时后，律师看完合同，直接傻眼。陆总，您……真的看过这条吗？什么？
请您……重新审阅一下这个。他重新翻看协议，
在最后一页看到那行字——……若男方婚内存在实质性情感或肉体出轨行为，
所有夫妻共有财产、股份、附属权益，自动归属女方。陆晏的脸色一瞬间变了。
这是谁加的？顾**提出的，您……已经签了字并盖章。他猛地起身，
一把将文件摔在地上：废了！重新做一份！律师低头：对不起，已经备案了，
除非顾**主动撤销，否则合约具有法律效力。陆晏脸色青紫，半天没说出话。而我这边，
正在看宋萌萌的回应视频。她捧着茶杯，梨花带雨：大家不要误会，
我真的只是把陆总当哥哥看……我们只是心灵交流，没有做任何越界的事。
她特意强调澜澜姐人很敏感，可能是误会了我。我点开录音笔的app，
里面是那晚她偷进陆晏公寓时，说的原话：晏哥，她已经怀不上了，你不该这么委屈自己。
你和她之间，早该结束了。以后我给你疗愈，心也会更轻松一点。我点击发送，
附带时间、地址、GPS定位，还有男方公寓门禁记录。媒体自媒体一拥而上。十分钟后，
宋萌萌的评论区沦陷：聊个天穿睡裙？你是不是看心理课本看傻了？
情绪辅导员上门辅导身体的？顾姐，杀疯了啊！！！我喝着橙汁，
点开下一条草稿。那是她伪造心理评估报告、诱导顾清清举报我产前抑郁症，
试图夺我抚养权的原始记录。只要她再动一次，我就会让她彻底从医生变成病人。宋萌萌，
你想演，我就做你的导演。03第三天，顾母终于坐不住了。她带着顾清清，
出现在我公寓楼下。星澜啊，顾母一见我，立刻红了眼眶，握着我手不放，
你怎么就这么冲动？清清是**妹，你们姐妹之间，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
顾清清低着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姐……我从小就把你当亲姐姐，
我不知道你心里有那么多委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冷冷打量着眼前这两张脸，
一张哭得极有技巧，一张演得极其老练。好一场双人白莲。你们今天来，
是想我撤掉那条合约？我挑眉。不是不是，顾母赶紧说，我们只是想让你冷静点，
别再把事情闹大……你都已经搬出去、签了字，干嘛还要让晏晏破产？那顾家呢？
我盯着她，陆氏一垮，顾氏也得连带损失一半。顾母面色一滞，
嘴唇动了动：……顾家不重要，清清重要。我听着这句话，竟笑了。我缓缓转身，
回屋拿出一个信封，走回来扔在茶几上。既然你说顾家不重要，
那我们就把清清放在第一位吧。顾母狐疑地打开信封，下一秒，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顾清清探头看了一眼，脸色也彻底僵住了。那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顾氏集团私下做的，
结果很清楚：顾清清，非顾母亲生。我双臂抱胸，声音不疾不徐：你们都以为我是养女，
清清是顾家亲生千金，对吧？可惜，我也觉得奇怪，所以去查了。
结果一看才发现——原来我是你们亲生女儿，而她，是医院调包的。
顾母仿佛被雷劈中，整个人踉跄了一下：不可能！不可能的！星澜你骗人！
你三年前才进顾家，清清从小就在我身边——你从小的确抱着她，但你抱错了人。
我打断她，三年前，我的亲生父亲突然出现在我生命里，是他让人查的这件事。
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听话、那么懂事，从不跟清清争抢？因为我知道，真正该争的，
不是一个‘养女’该要的东西。顾清清一把抢过鉴定书，发疯似地撕掉：假的！
这东西一定是假的！我抬手拦住她：顾清清，你抢我身份，抢我男人，抢我母亲的爱，
现在连‘亲生女儿’都不是了，你心里会不会太空？她气得脸色发青，
语无伦次：你别以为你赢了！就算我是养的，妈也不会选你！你情绪不稳定，
医生都说你有产前抑郁——你还想生孩子？你生出来就不正常！顾母眼神一动，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对，星澜你现在不能太激动，之前清清找心理医生评估，
说你最近状态很差，你还是不要硬撑了……我冷笑：你们说的心理医生，是宋萌萌？
就是她替清清出具的精神报告？那就好。我走进屋，拿出一份公文，
这是卫健委官方发布的吊销决定。宋萌萌，
因连续三起伪造心理病历、违规诱导性催眠，已被吊销执照，并限制执业五年。
我将文件扔在她们面前，一字一句：你们用一个犯罪嫌疑人的口供，
来试图剥夺我当母亲的权利？你们不仅蠢，还够狠。顾母气得发抖：你胡说！
萌萌是专业的！对，她专业地陪你女婿上床。我冷漠开口。
她进门那晚的时间、路线、视频，还有她在医院门口收钱给你女儿开假报告的照片，
我都留了。要不要我现在发出去？顾母被我逼得面如土色，顾清清抱着她，
不断尖叫：你别发！别发啊！我垂眼看她，终于懒得再伪装。顾清清，
你不配做顾家的千金，也不配再叫我姐。你要是再敢碰我的孩子一次，
我保证你的人生——比你伪造的身份还不值钱。我转身回屋，门砰一声关上，
把母女俩关在门外。屋内安静，我的手轻轻搭在小腹上，低声道：宝宝们，你们放心，
妈妈会守住你们的全部。这一局，刚刚才开始。04我卧床休养的第七天，
助理忽然递给我一张请柬。是顾清清寄来的，
她说希望您参加‘曦澜母婴品牌全国大赛’颁奖典礼。……曦澜？
我接过请柬的手顿了一下。曦澜，是我三个月前起草的原创母婴品牌项目名。
主打环保育婴+高端定制，灵感来自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曦为晨光，澜是我名字的一半。
我曾把这份策划案交给顾氏高层审核，准备孕期交接，却从未对外发布。
那时顾母还说：清清对育儿不感兴趣，你放心，项目我让人封着。现在，这个品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