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里的心脏病少女"韩清宇，我怀孕了。"我捏着验孕棒，站在他面前说出这句话时，
心脏像要跳出来。他愣了三秒，然后一把将我抱住："那就生下来。""可这不是你的孩子。
"我的声音在颤抖。"我不在乎。"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只要是你的，我都要。
"直到半年后，我拿着心脏病的诊断书，才明白什么叫残忍——我连活下去都是奢望，
又怎么敢奢求被爱？第1章验孕棒上的两道红杠，像两把刀子狠狠插在我心上。
我坐在出租屋破旧的马桶盖上，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这个该死的塑料条。三年。
我和李明轩在一起整整三年，他从来没碰过我。"我们还年轻，等结婚后再说。
"他总是这么说，眼神清澈得像个纯情少年。我那时候还觉得自己找到了宝藏，
一个在这个浮躁年代还能守身如玉的好男人。可笑。昨天我提前下班回来，想给他个惊喜，
结果推开门就看到他和他的同事小雨抱在床上。"明轩，你女朋友要是知道了怎么办？
"小雨的声音娇嗔得让人恶心。"她不会知道的，暖暖那么单纯，什么都不懂。
"李明轩的话像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我站在门口足足十分钟，
看着他们在我精心布置的小窝里翻云覆雨。那张床单还是我上个月省吃俭用买的。
我没有冲进去撕破脸，而是悄悄退了出来。在楼道里坐了一整夜。今天他走后，
我去药店买了验孕棒。两道杠。我怀孕了。可这孩子不是李明轩的。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楼道里哭，楼上的外卖员韩清宇下班回来，看到我就蹲在我旁边。
"怎么了？"他问。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哭。他就这么陪着我坐在冰冷的楼道里，
一坐就是一整夜。天快亮的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抱着他哭得更凶。然后，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我们都没想到会有这个结果。"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暖暖？
你在家吗？"是李明轩的声音。我深吸一口气，将验孕棒藏起来，打开门。李明轩站在门外，
手里拎着我最爱吃的酸菜鱼。"怎么这么久才开门？我给你买了好吃的。
"他笑得一如既往的温和。看着他的脸，我忽然觉得恶心。"李明轩，我们分手吧。
"我的话让他手中的袋子掉在地上。"什么？暖暖，你开什么玩笑？
""我知道你和小雨的事。"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他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暖暖，你听我解释，那只是一时冲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够了。"我打断他，
"李明轩，三年来你从来不碰我，原来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爱我。""不是的，
我是尊重你——""尊重？"我冷笑，"你尊重我，然后去和别的女人上床？
"李明轩的脸更白了。"暖暖，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和小雨断干净的，
我发誓——""不用了。"我开始收拾他的东西，"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暖暖！
"他想要拉住我，我一把甩开。"李明轩，我们结束了。"他站在那里，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你不能这样，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三年！你不能因为一次意外就抹杀我们所有的感情！
""感情？"我停下手中的动作，"什么感情？你背叛我的感情，还是我被欺骗的感情？
""我没有背叛你，那只是——""只是什么？只是身体出轨，感情没出轨？"我看着他，
眼中满是失望，"李明轩，你恶心到我了。"他的脸彻底白了。"暖暖，你变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啊，我变了。"我将他的东西全部塞进袋子里，"我以前傻，
现在不傻了。"我把袋子递给他。"走吧，别让我叫保安。"李明轩站在那里，半天没动。
最后他接过袋子，眼中含着泪。"暖暖，我不会放弃的。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真的爱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三年的感情，
就这么结束了。可我一点都不舍得。甚至有种解脱的感觉。我摸了摸肚子，
那里现在有一个小生命。韩清宇的孩子。那个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陪伴我的男人的孩子。
想到韩清宇，我的心就暖了一些。他是个很温柔的人，总是在电梯里遇到时对我笑。
有时候我买菜回来东西太多，他也会帮我拎到门口。"咚咚咚——"又有人敲门。
我以为是李明轩回来了，正想开口赶人，就听到熟悉的声音。"暖暖，是我。"韩清宇。
我赶紧擦干眼泪，打开门。他站在门外，还穿着外卖员的工作服，手里拎着一袋菜。
"刚才我听到楼下有争吵声，是不是你男朋友？"我点点头，眼眶又红了。
韩清宇看着我的表情，什么都明白了。他没有多问，只是将手中的菜递给我。"我买多了，
你拿去吃吧。""谢谢。"我接过菜，声音有些哽咽。"没事的。"他伸手轻抚我的头，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的手很温暖，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我忽然鼓起勇气抬头看他。
"韩清宇，我有话要跟你说。"第2章"我怀孕了。"这四个字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时候，
韩清宇手中的钥匙掉在了地上。咣当一声，在安静的楼道里格外响亮。他看着我，
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是……是我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点点头。
韩清宇忽然笑了，那种从心底涌出来的开心，让他整张脸都亮了起来。下一秒，
他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太好了，暖暖，太好了。"他的怀抱很温暖，
带着淡淡的男性荷尔蒙味道。我在他怀里哭了起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那天晚上我太难过了，所以——""别说对不起。"韩清宇轻抚着我的头发，
"是我应该负责任。""可是我们才认识几个月，你根本不了解我——""我了解。
"他打断我，"我了解你每天几点起床，几点出门买菜，喜欢吃什么，害怕什么。
"我愣住了。"暖暖，我喜欢你很久了。"韩清宇的声音在我耳边轻柔地响起，
"从你第一天搬到楼下开始。"我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很快，很急。
"可是这孩子…….""我会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护。"他说得很坚定，
"只要你愿意。"我哭得更厉害了。为什么李明轩和我在一起三年都不肯碰我，
而韩清宇只和我发生一次关系，就愿意承担起这个责任？"我愿意。"我在他怀里说道。
就这样，我和韩清宇在一起了。名义上是因为孩子，但我知道，我对他是有感情的。
那种感情在三年前我刚搬到这里时就萌芽了。只是那时候我有李明轩，不敢承认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韩清宇对我很好。他每天送外卖的时候会给我带早餐，
下班回来会帮我买菜做饭。我的手工活他也会帮忙，虽然做得不好，但很认真。"暖暖，
你说我们的孩子会像谁？"晚上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忽然问道。"像你吧。
"我摸着还没显怀的肚子，"最好是个男孩，像你一样温柔。""我希望是女孩，
像你一样漂亮。"他侧过身，认真地看着我，"暖暖，等孩子出生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我心中一暖。"好。"我们的日子过得很平静，也很幸福。直到两个月后的一天，
李明轩出现在我们楼下。那天韩清宇刚好去送外卖，我一个人在家做手工。听到敲门声，
我以为是韩清宇回来了，开门就看到李明轩站在外面。他瘦了很多，眼睛红红的，
像很久没睡好觉。"暖暖，我找了你两个月。"他的声音很哑。"你搬家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新地址？"我没有搬家，只是换了手机号码，把他拉黑了。"李明轩，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承认。"他忽然冲进来，"暖暖，我已经和小雨断干净了，
我辞掉了工作，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不好。"我退后一步，"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为什么？我们在一起三年，难道就这么轻易放弃？"李明轩的眼中满是痛苦。"暖暖，
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意用一辈子来补偿你，你不要这样绝情好不好？""绝情的是你，
不是我。"我看着他，"李明轩，三年来你从来不碰我，现在却说要补偿我一辈子，
你不觉得讽刺吗？""我那是因为——"他的话忽然停住了，目光落在我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你……你怀孕了？"我下意识地护住肚子。李明轩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是谁的？
"他的声音在颤抖，"我们分手才两个月，你肚子已经这么大了…….""暖暖，
你背叛我？"他的话让我觉得可笑。"背叛？李明轩，是你先背叛我的。
""可是你怀了别人的孩子！"他指着我的肚子，眼中满是愤怒，"三年来我守身如玉，
到头来你却怀了别人的孩子！""守身如玉？"我冷笑，
"你和小雨上床的时候怎么不说守身如玉？""那只是一次意外——""够了。"我打断他，
"李明轩，你没有资格指责我。""暖暖，你变了，你真的变了。"李明轩看着我，
眼中满是失望，"以前的你纯洁善良，现在的你……."他没说完，
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现在的我在他眼里，大概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是啊，我变了。
"我看着他，"我变得不再相信男人的话，不再相信什么永恒的爱情。""孩子的父亲是谁？
"李明轩忽然问道，"我要见见他。""你没有资格。""我是你男朋友，我当然有资格！
""前男朋友。"我纠正他，"我们早就分手了。"李明轩的脸变得更白。就在这时，
楼道里传来脚步声。韩清宇回来了。他还穿着外卖服，手里拎着给我买的水果。看到李明轩，
他愣了一下。"暖暖，这位是？""我是她男朋友。"李明轩抢先开口。"前男朋友。
"我纠正。韩清宇看了看我们，什么都明白了。他走到我身边，自然地搂住我的腰。"你好，
我是韩清宇，暖暖现在的男朋友。"李明轩看着韩清宇的外卖服，眼中闪过鄙夷。"就是你？
""什么意思？"韩清宇皱眉。"就是你让暖暖怀孕的？"李明轩的声音带着愤怒，
"一个送外卖的，你配吗？"韩清宇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我配不配，不用你来评判。
""暖暖，你看看你现在找的都是什么人？"李明轩指着韩清宇，"一个送外卖的，
他能给你什么？""他能给我的，比你多得多。"我看着李明轩，一字一句地说，
"至少他不会背叛我。"李明轩被我的话刺伤了。"暖暖，你会后悔的。"他看着我，
眼中满是痛苦，"等你清醒过来，你会发现我才是真正爱你的人。"说完，他转身就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三年的感情，真的就这么结束了。"没事吧？
"韩清宇轻抚我的肩膀。我摇摇头，靠在他怀里。"韩清宇，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检点？
""为什么这么说？""我和前男朋友分手才两个月，就和你在一起了，
还怀了孩子…….""暖暖。"韩清宇捧起我的脸，认真地看着我，
"我从来不这么想。""你是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的，这是缘分。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而且，我爱的是现在的你，不是过去的你。"我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为什么这么好的男人，我以前从来没有珍惜过？第3章怀孕四个月的时候，
我去医院做四维彩超。韩清宇特意请假陪我去，紧张得比我还厉害。"大夫，孩子健康吗？
"他在医生做检查的时候问了无数遍。"很健康，是个男孩。"医生笑着说。
韩清宇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暖暖，是个儿子！我们有儿子了！"看着他开心的样子，
我也跟着笑了。可是当医生让我先在外面等一下，单独和韩清宇说话时，
我的心忽然沉了下去。韩清宇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怎么了？"我担心地问。
"没事，医生说孩子很健康。"他强笑着说。但我看得出来，他在勉强。回家的路上，
韩清宇一直很安静。"韩清宇，医生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我忍不住问道。"真的没事。
"他握住我的手，"医生就是例行检查，问了一些注意事项。"我知道他在撒谎，
但也没有再追问。晚上躺在床上，我听到韩清宇在客厅打电话。"妈，
我可能需要借点钱…….""不是给自己花，是暖暖怀孕了，
需要钱…….""什么？你不同意？妈，这是我的孩子…….""不是，
孩子是我的，我会负责到底……."我听着他压低的声音，心里酸酸的。
韩清宇家里条件不好，他一个月送外卖只能赚四千多块钱。而我怀孕后就不能再做手工活了，
家里的开销全靠他一个人。第二天，我偷偷去了医院，找到给我做检查的医生。"大夫，
昨天你跟我男朋友说了什么？"医生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姑娘，你的情况有些复杂。
""什么意思？""你有先天性心脏病，怀孕会加重心脏负担，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医生的话像一记闷雷，把我炸得头昏脑涨。"什么……什么先天性心脏病？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啊。""这种病在年轻的时候症状不明显，但一旦怀孕，心脏负担加重，
就会暴露出来。"医生看着我，语气很严肃。"姑娘，我建议你考虑终止妊娠，
否则对你和孩子都有危险。"我坐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先天性心脏病。
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难怪韩清宇昨天晚上会给家里打电话借钱，原来是想给我治病。
"如果我坚持要生下孩子会怎么样？"我问道。"风险很大，随时可能心力衰竭。
即使顺利生产，产后也需要长期治疗，费用……."医生停顿了一下，
"至少需要三十万。"三十万。对于我和韩清宇来说，这是个天文数字。我走出医院，
坐在台阶上发呆。忽然明白为什么韩清宇昨天会那么沉默。他一定很害怕，
害怕失去我和孩子。可是三十万，我们到哪里去找这么多钱？正想着，手机响了。
是李明轩打来的。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暖暖，你在哪里？我想见你。""李明轩，
我们没什么好见的。""我知道你怀孕了，我也知道那个外卖员没有能力养你和孩子。
"李明轩的声音很平静，"暖暖，回到我身边吧，我可以当那个孩子的父亲。"我愣住了。
"你说什么？""我说，我愿意接受那个孩子，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李明轩的声音有些哽咽，"暖暖，这两个月我想了很多，
我发现我不能没有你。""那小雨呢？""我早就和她断了。暖暖，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坐在医院台阶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情很复杂。"李明轩，
我们不可能了。""为什么？因为那个外卖员？"李明轩的声音忽然激动起来，"暖暖，
你醒醒吧，他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他能给你什么？""他给了我想要的温暖。
""温暖能当饭吃吗？"李明轩冷笑，"暖暖，你现在怀孕了，以后还要养孩子，
他一个送外卖的能给你什么保障？"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李明轩说的是事实。
韩清宇确实给不了我什么物质保障。"暖暖，我现在月薪两万，有房有车，
我可以给你和孩子最好的生活。"李明轩继续说道，"你跟着我，不用再住那种破出租屋，
不用为了生活费发愁。""条件只有一个，回到我身边。"我握着手机，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两万月薪。如果我回到李明轩身边，就不用担心治病的钱了。可是我爱的是韩清宇，
不是李明轩。"我考虑一下。"我最终说道。"好，我等你。"李明轩的声音里带着惊喜，
"暖暖，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挂了电话，我坐在台阶上哭了很久。
为什么命运要这样捉弄我？让我在爱情和现实之间做选择。晚上回家，
韩清宇已经做好了饭等我。"暖暖，你怎么出去这么久？我担心死了。
"他看到我红肿的眼睛，紧张地问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没事，就是有点累。
"我勉强笑了笑。吃饭的时候，韩清宇一直在给我夹菜。"多吃点，孩子需要营养。
""韩清宇。"我放下筷子，看着他，"如果我生病了，需要很多钱治疗，你会怎么办？
"韩清宇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我就是假设一下。
""那我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治好你。"他握住我的手，认真地说，"暖暖，不管发生什么，
我都不会放弃你。"听着他的话，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砸锅卖铁。可是他有什么锅可以砸，
有什么铁可以卖？他除了这份送外卖的工作，什么都没有。"韩清宇，你后悔和我在一起吗？
"我问道。"为什么这么问？"他皱眉，"暖暖，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没有，
我就是忽然想问。""我从来没有后悔过。"韩清宇捧起我的脸，"暖暖，
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他吻了吻我的唇。"答应我，不管遇到什么困难，
我们都要一起面对，好吗？"我点点头，可是心里却在流血。如果我告诉他实情，
他一定会想办法借钱给我治病。可是三十万，他要多少年才能赚到？而且即使治好了，
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这样拖累他，值得吗？晚上韩清宇睡着后，我拿起手机，
给李明轩发了条短信。"明天下午两点，老地方见面。"发完短信，我关掉手机，
看着身边熟睡的韩清宇。他的睫毛很长，睡着的时候像个大男孩。我轻抚着他的脸，
心如刀割。对不起，韩清宇。我不能拖累你。第4章第二天下午，
我来到和李明轩约定的咖啡厅。这里是我们以前经常来的地方，三年时间里，
我们在这里约会过无数次。李明轩已经等在那里了。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很精神。和两个月前那个颓废的样子判若两人。"暖暖，你来了。
"他站起来，想要拥抱我，被我躲开了。我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的眼睛。"李明轩，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愿意接受我肚子里的孩子？""因为我爱你。"他回答得很快，"暖暖，
只要是你的，我都爱。""包括这个不是你亲生的孩子？""包括。"李明轩点头，"暖暖，
我想通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重新开始，好好过日子。"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陌生。这个男人真的是和我在一起三年的李明轩吗？"你真的愿意养别人的孩子？
"我再次确认。"愿意。"李明轩伸手想要握我的手，"暖暖，我已经想好了，
等孩子出生后，我就收养他，从法律上他就是我的儿子。"我的手被他握住，感觉很冰冷。
"条件是什么？"我问道。"什么条件？""李明轩，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愿意养别人的孩子，总得有条件吧。"李明轩的脸色变了变。"暖暖，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我是真心想要和你重新开始。""说条件。"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李明轩沉默了一会儿。
"好吧，我确实有条件。"他深吸一口气，"第一，你必须和那个外卖员断得干干净净，
以后不能再有任何联系。""第二呢？""第二，孩子出生后，
你不能告诉他真正的父亲是谁。在他心里，我就是他的爸爸。""第三，我们结婚后，
你不能再工作，要在家里当全职太太。"我听着他的条件，心慢慢沉了下去。"还有吗？
""还有……."李明轩犹豫了一下，"你不能再和以前的朋友联系，
我要你完全属于我一个人。"我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觉得很可笑。"李明轩，你爱的是我，
还是你想要控制我的欲望？""我爱你。""爱我就要把我关在笼子里？""暖暖，
那不是笼子，是保护。"李明轩急切地解释，"我怕再失去你，
所以我要确保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你就跟着那个外卖员过一辈子的穷日子吧。"李明轩的脸色冷了下来，"暖暖，
我给你的是最后的机会。"我看着他，忽然想笑。"李明轩，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你吗？
""因为你发现那个外卖员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不。"我摇摇头，
"是因为我想确认一件事情。""什么事情？""确认我对你还有没有感情。
"我看着他的眼睛，"现在我确认了，一点都没有。"李明轩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暖暖，
你不能这样…….""李明轩，谢谢你让我看清楚，什么叫真正的爱情。"我站起来，
"韩清宇虽然穷，但他从来不会想要控制我，束缚我。""他给我的是自由，是尊重，
是平等的爱情。""而你给我的，只是占有。"说完，我转身就走。"暖暖！
"李明轩在身后喊，"你会后悔的！等你生病没钱治疗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的好！
"我的脚步停了一下，但没有回头。从咖啡厅出来，我在街上走了很久。
李明轩的话在我耳边反复响起。等你生病没钱治疗的时候。他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难道…….我掏出手机，打给韩清宇。"暖暖？你在哪里？"他的声音有些急促。
"我在外面逛街。韩清宇，你有没有告诉别人我的病情？"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没有。
""真的没有？""暖暖，你怎么知道…….算了，我们回家再说。"挂了电话，
我的心更沉了。韩清宇撒谎了。他一定把我的病情告诉了李明轩。可是为什么？回到家，
韩清宇正在做饭。看到我回来，他放下锅铲走过来。"暖暖，你今天去哪里了？
""见了李明轩。"我直接说道。韩清宇的脸色变了。"为什么要见他？""韩清宇，
是你告诉他我的病情的吗？"我看着他的眼睛。韩清宇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
"为什么？"我的声音在颤抖。"因为我想让他帮忙。"韩清宇的眼中满是痛苦，"暖暖，
三十万对我来说太多了，我借不到这么多钱。""可是李明轩有钱，他如果还爱你，
一定愿意帮忙。""所以你就把我像商品一样推销给他？"我的眼泪流了下来。"不是的，
暖暖，我只是想让你活下去。"韩清宇想要抱我，被我推开了。"韩清宇，在你心里，
我就是个需要别人救济的可怜虫吗？""不是，你听我解释——""我不想听。
"我冲进卧室，砰地关上门。韩清宇在外面敲门。"暖暖，开门，我们好好谈谈。
""我没什么好和你谈的。"**在门后，眼泪流个不停。"暖暖，我知道你生气，
但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就可以不经过我同意，就把我的隐私告诉别人？
""我……."韩清宇无话可说了。门外安静下来。过了很久，我听到韩清宇的声音。
"暖暖，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但是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我宁愿你恨我，也要你活着。
"**在门上，听着他的话，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韩清宇是爱我的，
可是这种爱让我感到窒息。他可以为了我的生命放弃自己的尊严，
甚至可以把我推给别的男人。可是他从来没有问过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的不是他的牺牲，
而是他的陪伴。哪怕最后一起死去，我也愿意。可是他不明白。晚上，韩清宇睡在沙发上。
我听着客厅里传来的翻身声，知道他也睡不着。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
韩清宇已经出门送外卖了。桌上放着他做的早餐，还有一张纸条。"暖暖，对不起。
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我不后悔。因为我爱你。——韩清宇"我看着纸条，眼泪又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喂？""请问是姜暖暖**吗？我是人民医院的，
您的检查报告出来了，请尽快过来一趟。"我的心咯噔一下。"是什么检查报告？
""关于您心脏病的复查结果。"挂了电话，我匆忙赶到医院。医生看着报告，眉头紧皱。
"姜**，您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严重。""严重到什么程度？""如果不立即手术，
您可能撑不过这个月。"医生的话像一记重锤，把我砸得头昏眼花。撑不过这个月。
也就是说，我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手术费用呢？"我问道。"至少五十万。
"五十万。比之前又多了二十万。我坐在医院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忽然觉得很平静。
既然注定要死，那就死得有尊严一点吧。我不要韩清宇为了我去低声下气地求别人。
我也不要成为任何人的负担。从医院出来，我来到银行，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取了出来。
一共三万八千块钱。这是我这几年攒下的全部家当。然后我回到家，开始收拾东西。
我要离开。趁着韩清宇还没回来，趁着我还能走得动。我要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
安静地等死。这样对大家都好。第5章我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手机响了。是韩清宇打来的。
"暖暖，你在家吗？我买了你爱吃的草莓。""我在。"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包饺子好不好？就像以前一样。"韩清宇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好。"我答应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包饺子了。挂了电话，我继续收拾东西。
没有什么好带的，几件换洗衣服，一些常用药品，还有那三万八千块钱。
足够我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安静地度过最后的日子了。收拾完，我坐在沙发上等韩清宇回来。
看着这个小小的出租屋，想起和韩清宇在这里度过的快乐时光，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如果没有生病，我们会很幸福的。我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儿子，
会在这个小房子里过着简单但温馨的生活。可是现在，一切都要结束了。晚上六点，
韩清宇回来了。他手里拎着一大袋草莓，还有包饺子用的肉馅和面粉。"暖暖，我回来了。
"他换好鞋子，走过来吻了吻我的额头。这个动作他每天都会做，可是今天我却格外珍惜。
"今天怎么买这么多草莓？"我问道。"老板说这是今年最后一批了，过几天就没有了。
"韩清宇笑着说，"我想多买一些，你可以多吃几天。"最后一批。这个词让我心里一酸。
"韩清宇。"我忽然叫他。"嗯？""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想我吗？
"韩清宇正在洗草莓的手停住了。他转过身，看着我。"暖暖，为什么问这个？
""我就是想知道。"韩清宇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暖暖，你是不是还在生昨天的气？
""没有。""那为什么说这种话？"他握住我的手，"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面对困难吗？
""我只是假设一下。""那我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我也不会活着。
"韩清宇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因为没有你的世界，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别哭。"韩清宇轻抚我的脸颊，"傻瓜，说什么不在了，
我们要一起活到很老很老。""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会是个好爸爸吗？""当然会。
"韩清宇笑了，"我要教他踢足球，教他骑自行车，等他长大了，我还要教他怎么追女孩子。
""那如果他问起他的生父呢？"韩清宇愣了一下。"我会告诉他，
他的生父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值得尊敬。""你不会嫉妒吗？""为什么要嫉妒？
"韩清宇摇摇头，"暖暖，我感谢他给了我一个儿子，来不及呢。"我听着他的话，
心里更加难受了。这么好的男人，我却要抛下他。"我们包饺子吧。"我擦干眼泪，
强笑着说。"好。"我们一起在厨房里包饺子。韩清宇包得很认真，每一个饺子都捏得很紧，
形状也很好看。而我包的就歪歪扭扭，还经常露馅。"暖暖，你怎么越包越差？
"韩清宇笑着说，"以前你包的比这好多了。""可能是怀孕了，手不灵活。
"我找了个借口。其实是因为我心不在焉，一直在想怎么跟他告别。"没关系，我来包，
你负责看着就行。"韩清宇温柔地说，"等孩子出生后，我教你一个简单的包法。
"等孩子出生后。他还在计划着我们的未来，可是我却知道，我们没有未来了。饺子包好后，
韩清宇去厨房煮。我坐在客厅里，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想要把这一刻永远记在心里。"暖暖，
吃饺子了。"韩清宇端着热腾腾的饺子出来。我们面对面坐着吃饺子。"好吃吗？
"韩清宇问。"好吃。"我点点头。其实我根本尝不出味道，
满脑子想的都是即将到来的分别。"韩清宇。"我放下筷子。"嗯？
""如果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会等我吗？"韩清宇皱眉。"你要去哪里？""回老家看看。
"我撒了个谎，"我想在孩子出生前，去拜祭一下我妈妈。""那我陪你去。""不用，
我想一个人去。""为什么？"韩清宇看着我，"暖暖，你最近很奇怪，
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没有。"我避开他的目光，"我就是想一个人静静。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可能一个月，也可能更久。"韩清宇放下筷子。
"暖暖，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那个李明轩又找你了？""没有。""那你为什么要离开？
"韩清宇的声音有些急躁，"暖暖，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可以跟我说，
我们一起解决。""没有误会。"我看着他，"韩清宇，我只是想回老家看看，你别多想。
""那我真的不能陪你去吗？""不能。"我摇头，"我需要一个人的时间。
"韩清宇看着我，眼中满是担忧。"暖暖，你答应我，到了老家要每天给我打电话。""好。
"我点头答应，心里却知道，我不会给他打电话的。
因为我不想让他听到我临死前的虚弱声音。吃完饺子，我们一起收拾碗筷。"暖暖，
你什么时候走？"韩清宇问。"明天。""这么急？""嗯，我已经买好票了。
"我又撒了个谎。韩清宇沉默了一会儿。"那我送你去车站。""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暖暖。"韩清宇忽然抱住我，"我舍不得你。"我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
"我也舍不得你。"这是真心话。我真的舍不得他，舍不得这个给了我短暂幸福的男人。
可是我必须离开。为了他好，也为了我自己的尊严。晚上，我们躺在床上。韩清宇抱着我，
手轻抚着我的肚子。"儿子，爸爸会想你的。"他对着我的肚子说话，"要乖乖的，
别让妈妈太辛苦。"我听着他的话，眼泪无声地流着。"韩清宇。"我在黑暗中叫他。"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