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恋爱脑炮灰，系统警告必须七天内让书中男主爱上我。
对着温柔儒雅的傅医生嘘寒问暖，结果半夜被他弟弟按在墙上。「我哥连你送的袖扣都扔了。
」军装笔挺的傅珩捏着我下巴冷笑：「倒贴他的每张照片都在我监控里，判你三年够不够？」
最后一天他亲手给我铐上法庭，却在宣判时突然俯身：「现在求我撤诉，还来得及。」
系统疯狂警报：【剩余1分钟！目标错误！
当年救女主的是他腰上弹痕——】冰冷的手铐骤然收紧，傅珩咬着军衔领带轻笑：「不求饶？
那换个地方让你求。」冰冷的金属刺得我手腕生疼。我垂着头，
几乎能感觉到鼻尖凝结的水汽，视野里只有自己绞紧得发白的手指，
还有映出天花板上惨白灯光的、冰凉光滑的水磨石地面。空气里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
混着陈旧木座椅散发出的木头腐朽的气息，吸进肺里又冷又涩，扎得慌。
旁边席位上飘过来低低的议论声，嗡嗡的，像是隔着很厚的水层，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
但那片窸窸窣窣的杂音里，
清清楚楚地夹杂着几个刺耳的词——死缠烂打、骚扰、证据确凿……还有，
我的名字。每一次都像根针，精准地刺在我紧绷的神经上。心脏在肋骨后面鼓噪，
每一次搏动都沉重又急促，恨不得把胸腔都撞破。脑子里那个该死的电子合成音，
像钻进骨头缝里的坏掉的老钟，滴答、滴答、滴答……响得人头皮发麻，越来越响，
越来越清晰。【任务时限：剩余58分31秒。】【失败惩罚：灵魂抹除/原地死亡。
】58分钟？不，只剩下58分钟了？我眼睫颤了颤，指甲抠进掌心里也没觉出疼。
系统冰冷的声音像灌了铅，沉甸甸地堵在嗓子眼。抹除……还是坐牢？
喉咙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窒息感来得汹涌猛烈。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只能死命攥紧拳头，指甲深陷进掌心的软肉，
试图用这点微不足道的痛觉压住那股灭顶的恐惧。视线像被强磁石拖拽着，不受控制地抬高，
越过中间那排空着的被告席辩护人位置，死死粘在正前方原告席的桌面上。
那块暗红色的厚重桌面背后，坐着两个人。傅衡，那个名字在舌尖滚过，只剩下苦涩。
我看过去的目光带着最后一点残存的希望，又烫又怕，灼烧着自己。
他穿着一身雪白挺括的医生制服，侧脸干净清隽，气质温和得像春日刚融化的溪水。
此刻正微微倾身，侧着头对身边一个穿着黑色法官袍的老头低声说着什么。他眉头轻蹙着，
神色专注而认真，带着一股显而易见的疲惫和无奈，
仿佛被什么极其困扰又不得不为的事情纠缠着。他说话时薄唇开合的动作很优雅，
指尖偶尔在摊开的文件上轻点一下。多么标准的悲悯姿态。
好像那个即将被推上审判席、甚至面临灵魂毁灭的人，并非是他的病人。这身白大褂，
这副温柔可靠的样子……我为了他，
愣愣地在他医院楼下捧着花站了三个多小时……所有系统认定的男主傅医生该有的特征，
都在他身上显现无疑。可这些日子，我铆足了劲儿的热脸，换来的除了他的客气疏离，
就只剩下现在原告席上这位置我于死地的物证帮凶。我的目光，像生锈的门轴，
艰涩地往他旁边挪动一寸。军装。一丝褶皱也没有的笔挺深蓝制服，如同最坚硬的铠甲，
裹着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灵魂。冰冷、坚实、沉默地伫立在那里，
像一堵突然横亘在我人生尽头的钢铁墙壁。肩章上金色的徽记反射着顶灯的光，冷硬刺目。
那人站得如同标枪，脊背线条绷得极紧，透着一股磐石般的定力和漠然。
他比傅衡略微高一点，气场却仿佛实质的冰川，冻得整个法庭的温度都降了几分。他垂着眼，
浓长的睫毛覆下来，遮住了视线，只留下清晰冷峻的下颌线和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随意地搭在原告席冰冷的木质栏杆上，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着，
发出极其微弱的、节奏规则的笃笃声。每一下都像直接敲在我的神经末梢上。傅珩。
傅衡的弟弟。这座城里有名的冷面阎王，军衔在身，执法不讲情面。
他就是那个递上所有材料，亲手把我送上这被告席的人。就在几分钟前，他的助理，
那个同样穿着军装、面无表情的男人，走上证人席，用一种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
条理清晰地罗列完所有对我不利的监控记录和照片。……综上，
被告周晚意对傅衡医生长达二十一天的持续跟踪、骚扰行为清晰明确，
严重干扰了傅衡医生的正常工作与生活，符合治安管理条例第四十三条，情节严重。
我方代表傅衡医生，以个人身份提起本次诉讼，要求依法予以从重惩处，以儆效尤。
那助理的声音四平八稳，像在念一份作战报告，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雹，劈头盖脸砸下来。
啪嗒。寂静被硬物叩击桌面的声音撞碎。那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力感，瞬间扼住了法庭所有人的注意。是法官手里的法槌，
轻轻敲了一下。老法官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扫过来，落在我身上，
像是在审视一个标本。被告周晚意。他的声音沙哑而苍老，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威严，
上述陈述及证据，你是否承认属实？有什么意见要陈述？嗡——脑子里轰的一声，
像有一万只蜜蜂在同时振翅。冷汗瞬间从额头、鬓角、后颈密密麻麻地沁出来，
手脚却冰凉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心跳鼓点般砸在耳膜上，几乎盖过法官的问话。
眼前发白，喉咙像被烧红的烙铁烫过，又干又痛，发不出一点声音。我张了张嘴，
却只尝到自己嘴唇上咸涩的汗渍和铁锈般的血腥味，那是刚才咬得太狠留下的。承认？
承认了，剩下的五十八分钟可能就直接清零了！
系统那冰冷恶毒的抹杀警告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承认？那些照片，
那些监控画面……拍得清清楚楚！傅珩的人像收集情报一样严密，我捧着花在医院门口站岗，
样把写着肉麻话的纸条塞进傅衡停着的车的雨刷器下……全都成了我骚扰他哥哥的铁证！
空气凝固了。每一秒的沉默，都像架在脖子上的钝刀在慢慢往下压。
我能清晰地听见旁听席上有人不耐烦的轻啧声，还有书记员敲打键盘的噼啪声。
法官的眉头皱得更紧。就在这时，一直垂着眼的傅珩，似乎等得不耐烦了。他动了一下。
那双骨节分明、适合持枪也适合握笔的手离开了冰冷的栏杆。他并没有抬头看我，
只是微微侧过脸，嘴唇无声地翕动了一下，对着旁边空着的辩护人位置做了一个极快的手势。
他这是在做什么？下令吗？让他的兵把我立即拖下去定罪？我的血液几乎要瞬间凝固。
下一秒，一个穿着藏蓝作训服、同样身姿笔挺的年轻军人，
像一道影子般悄无声息地从旁听席入口的位置出现，步伐快而无声，
几乎没引起任何多余的注意。他手里拿着几页纸，径直走向法官席，
对着那位威严的老人低声说了两句，恭敬地将纸递上。老法官接过，皱着眉飞快地扫了几眼，
指尖在翻页时碰到纸张的边缘时顿了一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那表情……不是轻松，
更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麻烦。然后，法官抬起头，目光再次锁定了我。这一次，
那浑浊的老眼里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光芒。鉴于被告律师席位尚未被有效填补，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稍微提高了一点，
以及…原告方向本庭临时出示的新情况…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我脸上打了个转，
又扫向依旧静如山峦的傅珩，本庭现在休庭十分钟。被告周晚意，在此期间，
你有权向法庭申请法律援助或尝试联系私人律师。现在休庭！哐！法槌重重落下。
休庭？像溺水的人被猛地拎出水面，我喘过一口气，却又浑身脱力。
后背的冷汗瞬间被蒸出更多，湿透了布料黏在皮肤上。
法官最后投向我的那一眼……充满警告，又夹杂着某种意味不明的暗示。法律援助？
私人律师？我现在去哪儿找个律师？时间……我剩下的时间像沙漏里的沙子，
正飞速地往下漏！我茫然地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手脚发麻，大脑一片空白。
旁听席上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和更多的议论声。人们站起身，互相低语着，
探究、好奇或者幸灾乐祸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我下意识地再次看向原告席。傅衡已经起身，脸上依旧是那种温良中藏着忧虑的表情。
他低声对着旁边的书记员说了句什么，似乎是交代点事情，眼神完全没向我这边偏移。说完，
他便转身，径直走向旁边的内部通道，身影消失在门后。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留恋。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另一个人攫住。傅珩没有动。他甚至没有看退场的哥哥一眼。
他就那么站着，像一尊没有生命气息的金属雕像，肩背的线条是绷紧的弓弦，
带着无声的威压。那双刚才还专注于敲击栏杆的手，
此刻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深蓝色军服袖口，一丝不苟地将袖管边缘翻折上去一小段，
露出里面雪白的内衬和手腕内侧一块深色的、极其简约的军用手表。表盘反射着冷光。
他的动作从容到了极致，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疏离，
仿佛刚刚提出诉讼、将要毁掉一个人前程的人根本不是他。
就在他整理好袖口、那只戴着军用腕表的手即将放下的瞬间，
像是某种精密的程序指令到了执行的时候，他毫无预兆地抬起了头。
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冷箭，穿透喧嚣散去后留下的嘈杂空气，瞬间锁定了我。
四目相接的一刹。那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直面这双眼。瞳孔是极深的墨黑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