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绑定错攻略对象，清冷学神成过客。青梅竹马藏深情。原来最该攻略的人，
一直用温柔把我圈在掌心……1桂花香里系统初现九月的风卷着桂花香气钻进教室时，
江笙的物理习题册上突然炸开一行淡蓝色的字。【学习互助系统绑定成功。宿主：江笙。
当前成绩：689分（年级第二）。任务：攻略本校成绩最优者。
任务失败惩罚：每日扣除1分总成绩，直至清零。】笔尖在「动量守恒定律」
公式上顿住，墨点晕染开一小片灰黑色。江笙眨了眨眼，
怀疑是连续熬了三个通宵刷竞赛题产生的幻觉。前排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无非是这次月考宋江远又以712分断层第一，
而她以689分牢牢霸占第二——这个位置她已经坐了整整两年。「江笙，发什么呆？」
同桌林薇薇用胳膊肘撞她，「老班说等下要宣布市级物理竞赛名单，你和宋江远肯定稳进。」
江笙的目光越过三十排课桌，落在斜前方那个挺直的背影上。
宋江远的校服领口永远系得严丝合缝，阳光透过窗户在他发顶投下细碎的光斑，
连握笔的姿势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作为连续三年垄断年级第一的学神，
他就像陈列在玻璃柜里的精密仪器，完美却毫无温度。
【系统提示：请宿主尽快锁定攻略目标，制定可行性方案。】淡蓝色的字迹再次亮起，
江笙的心跳漏了半拍。她抓起笔在草稿纸边缘飞快计算：距离高考还有278天，
689分每天减1分，撑到明年三月就会清零。对于把成绩单当命根子的江笙来说，
这比天塌下来还可怕。「系统，目标姓名是？」她压低声音问，引来林薇薇探究的目光。
「系统能量不足，即将进入休眠模式……滋滋……目标特征：成绩最优……滋滋……」
电子音戛然而止，眼前的文字像被橡皮擦过般消失。江笙捏紧钢笔，
指节泛白——全校谁不知道「成绩最优」就是宋江远？除了他，还有谁敢认领这个头衔？
第二天清晨六点，江笙揣着两个茶叶蛋堵在教学楼东侧门。晨雾还没散尽，
宋江远背着黑色双肩包从雾里走出来，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
露出的手腕比实验室的试管还白净。「宋同学，等一下。」江笙冲上去，
把还带着体温的茶叶蛋往他手里塞，「我妈煮多了，你早上好像不怎么吃早饭吧？」
男生脚步顿住，长睫毛垂下的弧度像把小扇子，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不用。」
他的声音比深秋的风还凉，指尖甚至没碰到包装纸。茶叶蛋在掌心烫得发疼，
江笙的脸颊更烫。她昨晚熬夜翻完的《攻略清冷学神指南》第一条就说要「制造生活交集」，
可现在看来，这方法对宋江远根本没用。「吃点吧，对大脑好，你看你总考第一……」
话没说完，宋江远已经绕过她走进教学楼。江笙看着手里孤零零的茶叶蛋，
突然觉得系统任务可能比量子力学还难。她叹了口气，自己吃了起来，
茶叶蛋的咸香在嘴里弥漫，可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2青梅竹马情愫暗藏早自习**响起时，江笙发现身侧的座位空着。
季白的书包和错题本都不见了——那个从幼儿园起就跟她同班的青梅竹马，
今天破天荒地迟到了。「季白呢？」她戳了戳前桌。「不清楚，」前桌转过来压低声音，
「不过我看见他早读前在操场栏杆那发呆，手里捏着张揉皱的草稿纸，表情怪怪的。」
江笙的笔尖在单词本上洇出个墨点。季白向来比鸡还准时，
上次迟到还是小学三年级发烧到39度。她突然想起昨天放学，
季白拿着道解析几何题来问她，当时她正忙着查宋江远的课表，随口就说：「这题太简单，
你自己琢磨去。」季白当时愣了愣，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默默把习题册塞进书包。
现在想来，他那眼神分明是委屈。江笙心里泛起一阵愧疚，那道题其实并不简单，
她只是被系统的任务冲昏了头。体育课自由活动时，江笙在篮球场找到季白。
他穿着灰色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正对着篮板机械地投篮。篮球撞击地面的声响闷闷的，
像在跟谁赌气。「季白。」江笙递过去一瓶冰镇可乐，「早上怎么没来？」
男生投篮的动作没停，汗水顺着下颌线滴在水泥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没事。」
他的声音裹在风里，听不出情绪。江笙盯着他泛红的耳尖——这是季白生气的标志性特征。
小时候抢辣条时他就这样，明明气得攥紧拳头，却舍不得说重话。「是不是因为昨天那道题？
我道歉还不行吗？」季白突然转身，帽檐下的眼睛亮得惊人：「你最近很忙？
忙着给宋江远送茶叶蛋？」江笙被问得一愣，下意识点头：「嗯，我在做很重要的事。」
「有多重要？」季白抓着篮球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比我们十几年的交情还重要？」
心脏像被篮球砸中，江笙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上课铃不合时宜地响起，季白抓起书包就跑，
背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带着股说不出的倔强。江笙站在原地，手里的可乐渐渐失去了凉意，
就像她此刻的心情。3学神攻略步步惊心从那天起，季白开始绕着江笙走。
食堂里她端着餐盘走过去，他会立刻端着粥碗换到隔壁桌，哪怕那桌已经没有空位。
有次江笙打了他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特意多盛了两勺，刚要放在他面前，
季白端着餐盘噌地站起来，「我突然想喝紫菜汤。」转身就往汤桶跑，撞到打汤的阿姨，
洒了半袖子热汤也没回头。晚自习她想借他的物理笔记，他只丢下句「自己问老师」
就匆匆离开。江笙看着他的背影，
突然发现他的校服后领沾着片银杏叶——是早上她路过操场时，特意摘了想夹给他的。
连两人一起负责的黑板报，他都特意选在她去竞赛辅导时才动笔。等江笙回来时，
只看到黑板上刚画好的边框，粉笔灰还飘在空气里，他的水杯却忘在了讲台上，
杯沿印着个浅浅的牙印——那是他从小就有的习惯，喝东西前总爱先咬一下杯沿。
江笙不是没察觉，只是系统倒计时像悬在头顶的剑，让她不得不把精力全砸在宋江远身上。
她开始执行《攻略指南》第二条：制造学习交集。知道宋江远午休去图书馆三楼，
她就抱着习题册坐在他对面，假装演算其实用余光数他眨眼的次数——每分钟12次，
比标准频率慢3次。有次笔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抬头时正好撞进他的视线，
那双眼睛像结了冰的湖面，吓得她差点把习题册扣在脸上。听说他参加了物理竞赛集训，
她软磨硬泡让老师加了个名额。第一次去集训室，她特意穿了条浅蓝色连衣裙，
那是她衣柜里最淑女的一件衣服。结果宋江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全程盯着黑板写推导公式，
仿佛她只是空气。甚至连他常去的小卖部，她都算准时间去买同款矿泉水。第三次「偶遇」
时，她鼓起勇气说：「好巧啊宋同学。」他嗯了一声，付完钱就走，
留下江笙举着水站在原地，活像个滞销的稻草人。「江笙，你不对劲。」
林薇薇戳着她的草稿纸，「你画宋江远的侧脸都画了三页了，还说只是研究学习方法？」
江笙慌忙捂住草稿本，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是为了分数，
却会在意宋江远解题时蹙起的眉峰，会记得他喝水时喉结滚动的弧度，
甚至觉得他校服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都不难闻。4白依依现醋意横生这种诡异的状态，
在白依依出现后被打破了。白依依是隔壁班的文艺委员，长着张洋娃娃脸，总爱穿白衬衫，
领口别着朵栀子花。江笙第一次见她，是在图书馆。白依依抱着本《飞鸟集》，
怯生生地站在宋江远桌前，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宋同学，这句诗我不太懂……」
宋江远抬头时，江笙清楚地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柔和。「哪里不懂？」
他接过诗集的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玻璃。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身上，画面美好得像幅油画。
江笙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像吞了颗没化的薄荷糖，凉丝丝地硌着。她合上书，
起身离开了图书馆，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让她眼睛发酸。那天的竞赛辅导课，
她破天荒地走神了。窗外的银杏叶打着旋飘落，
她突然想起季白小时候总捡最完整的叶子夹在她课本里，说要做「植物标本集」。
那些带着淡淡清香的叶子，此刻竟像白依依领口的栀子花，刺得她眼睛发酸。
她开始怀念季白在身边的日子，怀念他听她讲题时认真的眼神，
怀念他笑着把她不爱吃的青椒夹走，
怀念他总能精准地看出她假装坚强——高二运动会她跑八百米摔了一跤，
明明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嘴硬说「没事」，是季白背着她去医务室，
校服后背被她的眼泪打湿了一大片，他却只说「风太大迷了眼吧」。
5草稿纸泄误会加深放学时，江笙在教学楼门口拦住了季白。他背着书包往外走，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侧脸线条冷硬得像换了个人。「季白，我们谈谈。」
他脚步没停：「没什么好谈的。」「我……」「你不是忙着攻略宋江远吗？」
季白的声音冷得像冰，「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他转身的瞬间，
江笙看见他手里捏着的草稿纸——那是她昨天丢在图书馆的，上面写满了「攻略宋江远计划」
，还有几个被圈起来的重点：送早餐、问问题、制造偶遇。原来他都看到了。
转移【系统能量恢复……检测到攻略对象错误……滋滋……目标修正：季白（当前排名第三，
实际潜力值全校第一）……】淡蓝色的文字突然在眼前炸开，江笙手里的习题册「啪」
地掉在地上。季白？那个总考不过她、会把辣条分给她一半的季白？
那个因为她跟宋江远说话就闹别扭的季白？这怎么可能？江笙的脑子一片混乱，
她捡起习题册，跌跌撞撞地往家走。路上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像在嘲笑她的后知后觉。
「系统提示：当前剩余分数672分，请立即调整攻略计划。」电子音消失的瞬间，
江笙突然想起那些被忽略的细节：每次月考后，
季白看到她排在第二时眼里的光；她抱怨题难时，他第二天准能「碰巧」
找到同类题型；甚至她随口说喜欢吃章鱼小丸子，他就能每天绕远路买来，
说「路过顺便买的」——那家店明明在学校相反方向，单程就要走十五分钟。
那些被她当作「青梅竹马日常」的事，此刻全冒出来，像拼图一样凑出个模糊的轮廓。
江笙坐在书桌前，翻出以前的相册。有两人穿着幼儿园园服的合照，
笑得一脸天真；有小学运动会上，季白给她递水的瞬间；还有初中时，
两人一起在图书馆看书的样子。每张照片里，季白的眼神都追随着她，像颗沉默的星。
7豆浆暖心误会化解第二天一早，江笙在季白家门口等他。晨雾没散，
她手里攥着袋热豆浆，手心的汗把包装袋浸得发潮。季白走出来时，看到她明显愣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给你。」江笙把豆浆往他手里塞，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
像被烫到似的缩回。他没接，只是盯着她：「你攻略错人了，系统告诉你了？」
江笙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系统……」季白扯了扯嘴角，
从书包里掏出张皱巴巴的草稿纸——正是她丢在图书馆那张。「这上面写的。」
他的声音有点哑，「刚开始以为你开玩笑，直到看见你给宋江远送茶叶蛋……」他顿了顿，
耳尖又红了：「我研究了一晚上，这什么『攻略系统』，听起来就像劣质小说设定，
你怎么会信？」「我也不相信啊，」江笙急得跺脚，「可它真的会扣分数！
你看我这次月考是不是比上次少了17分？」季白的眉头蹙得更紧，
接过豆浆的动作带着犹豫，显然还是觉得这事儿匪夷所思。「就算是真的……」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为什么是我？」「系统说你潜力值第一……」江笙的声音越来越小，
突然想起林薇薇上周说的话。「江笙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当时林薇薇指着窗外，
「你看季白被多少女生盯着？上次运动会他跑三千米，终点线围了十几个送水的，
他理都不理，这不就是标准的高岭之花吗？也就你敢把他当小跟班使唤。」
江笙当时还笑她夸张——季白明明会在她拧不开瓶盖时抢过去，
会在她考砸时把错题本塞给她，会在她被男生堵路时把她护在身后。这样的季白，
怎么会是高岭之花？可现在看着季白眼里的疏离，她突然明白：季白的温柔和耐心，
或许从来都只给了她一个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是你，」江笙的声音软下来，「但季白，
对不起，我不该为了宋江远冷落你。」季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接过豆浆插好吸管递给她：「先喝吧，要凉了。」早自习的**里，两人并肩走进教学楼。
阳光透过走廊窗户落在身上，影子几乎交叠在一起。江笙偷偷看他，
发现他的耳尖红得像樱桃——这次不是生气，是害羞。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8竞赛课上醋意再起物理竞赛课上，白依依又来找宋江远。她故意往他身边凑了凑，
发梢扫过他的手臂：「宋同学，这道题……」江笙的笔尖顿了顿，看向季白。他正低头刷题，
侧脸线条冷硬，握笔的手指却紧了紧。看来他还是在意白依依和宋江远的互动，
江笙心里有点小窃喜。「这题用动量定理更简单。」江笙突然开口，声音清亮，
「步骤能省一半。」白依依的笑容僵在脸上。宋江远抬头看了江笙一眼，
眼里闪过惊讶：「对，这个方法更优。」江笙拿起笔在白依依的习题册上演算，
余光瞥见季白嘴角悄悄勾起的弧度，像偷吃到糖的孩子。她的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原来逗季白开心是这么简单的事。下课后，
季白凑过来压低声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什么？」江笙没反应过来。
「帮白依依解题啊。」季白的语气有点酸，像吃醋的小猫，
「以前你不是最讨厌别人打扰你学习吗？」江笙的心跳漏了半拍，故意逗他：「怎么？
吃醋了？」季白的耳尖瞬间爆红，慌忙转过头去：「谁……谁吃醋了？
我只是觉得你浪费时间。」看着他慌乱的样子，江笙忍不住笑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