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点砸在出租屋的窗上，像在嘲笑我的天真。背包里，
那本贴满电影票根、奶茶店便签的手工相册，
有那个深蓝色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一条我啃了三个月馒头才买下的轻奢项链——沉甸甸的，
压着我的期待。云顶餐厅，58层，城市夜景璀璨得像假的。我提前半小时到，手心全是汗，
摸了摸裤袋里的首饰盒，心跳快得不像话。她会喜欢的吧？为了这顿抵我半月饭钱的晚餐，
我骑了两个月的共享单车穿过大半个城市做家教。周阳。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转身，笑容瞬间冻在脸上。苏雅不是一个人。她妆容精致，穿着我从没见过的名牌裙子，
脖子上一条钻石项链亮得刺眼。她挽着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姿态亲昵。等很久了？
苏雅的声音礼貌得像对陌生人，这位是张子豪，我男朋友。她顿了一下，
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在我耳边炸开惊雷，我们的事，该当面说清楚了。眩晕感猛地袭来，
脚下像被突然抽空。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你就是周阳啊？
张子豪主动伸出手，腕上的百达翡丽闪着冰冷的光，听小雅提过你，还在找工作？
要不要来我家公司？薪水不高，但总比失业强。语气里的施舍和嘲弄毫不掩饰。
我没碰他的手，只死死盯着苏雅：什么意思？她避开我的目光：周阳，我们分手吧。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钢琴声忽然变得刺耳，我感觉整个餐厅的目光都扎在我背上。
不远处有人窃笑着指指点点。三年…就换你这句话？我喉咙发紧，
你说过不在乎我有没有钱…那是大学时太天真！她打断我，语气斩钉截铁，
现实点周阳！我不想三十岁还挤地铁住郊区！子豪能给我的，你永远给不了！
张子豪搂紧她的腰，挑衅地看着我：听说你为这顿饭攒了仨月钱？啧啧，真感人。
不过这种地方对我们来说就跟食堂差不多。他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员，开瓶82年拉菲，
记这位先生账上。服务员尴尬地站着。血猛地冲上我头顶。深吸一口气，
我从背包里拿出那本沉甸甸的相册，拍在桌上。三周年礼物。声音有点抖。
我又掏出首饰盒打开，灯光下，那条项链显得如此廉价可笑。本来…还有这个。周阳，
别这样…苏雅眼神闪烁了一下。张子豪却一把抓过首饰盒：就这？
我给我家保姆的年终奖都比这值钱！他嗤笑着，随手把项链丢进旁边刚倒上的红酒杯里，
猩红的液体瞬间淹没了那点微光。穷鬼就别学人谈恋爱，害人害己！
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尖叫，我猛地站起来，抓起那本相册。相册我拿走，你不配。
我的声音低哑却异常清晰，目光扫过苏雅，祝你…得偿所愿。冲出餐厅，
暴雨劈头盖脸。我站在金茂大厦门口，任由冰冷的雨水浇透全身，
试图浇灭那团在胸腔里焚烧的屈辱和怒火。手机震了一下，苏雅的消息跳出来：对不起，
长痛不如短痛。别联系了。手指冻得有些僵硬，我删掉短信，
拉黑了那个曾占据我整个世界的号码。漫无目的地走进雨里，手中的相册被雨水浸透，
照片上两张曾经灿烂的笑脸开始模糊、溶解，像我们那些可笑的誓言。
一辆黑色的庞然大物（迈巴赫）突然从拐角咆哮着冲出，刺眼的车灯晃得我本能抬手遮挡。
轮胎在湿滑路面发出濒死般的尖叫，车头在距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惊险刹停！找死啊！
司机探出头怒吼。后车窗无声滑下，露出一张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的脸。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我狼狈的样子，
猛地定格在我左手腕上——那里戴着一个温润的翠绿色玉镯，外婆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年轻人，男人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上车。我想和你谈谈…你手上那个镯子。
第二章真皮座椅的触感和车内淡淡的檀香，与我熟悉的汗味、雨水腥气格格不入。
雨水顺着我的头发滴在厚实的地毯上。擦擦。
中年男人递来一块绣着程字的真丝手帕。我没用，只是攥在手里。谢谢。
但我不明白——程远山。他言简意赅，目光再次锁住我的手腕，
能让我看看那个镯子吗？我下意识护住左手。这是外婆临终前紧紧塞给我的，从未离身。
它对我很重要。程远山嘴角微动，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小皮夹，翻到一页递给我。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年轻女子，温婉秀美。
而她的手腕上——赫然戴着一只和我一模一样的玉镯！这是我妹妹，程雪晴。
二十五年前失踪。程远山的声音罕见地有了一丝波动，这镯子是程家祖传，
内侧刻有‘程’字篆书。心脏像被重锤击中！我颤抖着褪下玉镯，借着车内灯光，
在温润的内壁仔细摸索——一个古朴精致的程字刻痕，清晰可见！和照片里那个，
分毫不差！不可能…我喃喃自语，外婆慈祥的脸在脑中闪过。她从未提过我的母亲，
只说父母在我出生不久就车祸去世了。你今年二十五岁，生日是四月十八，对吗？
程远山问。我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因为那天，就是我妹妹失踪的日子。
他闭上眼睛，似乎在压抑汹涌的情绪，她离开时…已经怀孕七个月。
车子驶入一栋犹如庄园的豪华别墅。跟着程远山走进电梯，
镜面墙壁清晰地映出两张脸——相似的眉骨轮廓，相似的鼻梁弧度，相似的下颌线条！
这个发现让我瞬间窒息。书房里，私人医生取走了我的唾液样本和几管血。
DNA结果最快24小时。程远山语气不容置疑，如果你真是雪晴的孩子，
你就是我唯一的外甥，程家最后的血脉。今晚住这里。站在客房的落地窗前，
外面依旧是瓢泼大雨。手机嗡嗡作响，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死党王伟。老周！
**死哪去了！电话刚接通，王伟的吼声就炸开，苏雅那**在朋友圈官宣了！
跟那个张子豪！配文‘终于等到你’，操！底下评论说他们‘地下恋情修成正果’，
看样子至少搞了半年！半年…胃里像塞了块冰。半年前，我正为毕业论文熬通宵，
苏雅总说工作忙…原来是在别人怀里忙。老周？说话！要不要我过去？
我没事。我强迫自己冷静，明天回学校说。挂了电话，
发现程远山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感情问题？被甩了。
我扯了扯嘴角，理由是我穷。程远山哼了一声：肤浅的女人，
不配成为程家人的伴侣。他拍了拍我的肩，如果结果如我所料，
你会发现…今天是你人生中最幸运的一天。第二天清晨，管家恭敬地请我去餐厅。
程远山递给我一个平板。屏幕上是冰冷的DNA检测报告。
结论栏那行字像烙铁烫进眼里：支持程远山与周阳存在血缘关系，
亲权概率为99.9999%。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二十五年的人生认知，
在这一刻彻底崩塌、重塑——我不是孤儿。我的母亲是程家大**程雪晴。
眼前这个商界巨擘，是我的亲舅舅！我母亲…她…声音艰涩。
程远山脸色阴沉下来：雪晴生下你后不久…就去世了。她当时藏在一个偏远小镇，
难产…没得到及时救治。他顿了顿，你父亲是谁？外婆说…车祸死了。谎言！
程远山冷笑，雪晴是被一个穷画家骗走的！那**根本不负责任！他眼神锐利如刀，
如果我有什么不测，晨星绝不能落在那些人手里。你，必须做好准备。
第三章从今天起，你是程阳。程远山坐在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语气不容置疑。
我想保留‘周’这个姓。我抬头，迎着他的目光，纪念养我的外婆。
程远山眉头微皱，最终点头：随你。但在公司，你就是程阳。
站在晨星集团双子塔下仰望，玻璃幕墙反射着冷硬的光，直插云霄。
程远山平淡地报出年营收约370亿，员工超两万的数字，震得我喉咙发紧。旋转门内，
光可鉴人的大厅，晨星集团四个金属大字气势逼人。员工们恭敬地向程远山问好，
好奇、探究的目光却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那是谁？程总亲自带？
长得有点像程总年轻时候…私生子吧？程远山置若罔闻，
带我直达35层市场部。这里实习，职位市场分析助理。没人知道你是谁。
他整了整领带，用‘周阳’的名字，当个普通应届生。开放式办公区嘈杂繁忙。
部门总监李翰林迎上来，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闪过一丝了然。李叔。
他带我到一个角落工位，压低声音，程总交代过。下午项目会，你参加。刚坐下，
一个微胖的年轻男子凑过来：嘿，新来的？刘志！你哪个学校的？A大，市场营销研。
我谨慎回答。高材生啊！他吹口哨，不过在这儿，学历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搓搓手指，做了个钞票手势，关系和资源！上周走个实习生，
就因搞不定客户！我心一紧。正不知如何回答他谁介绍来的时，
一个尖利的女声刺破空气：周阳？真是你？！
刘婷婷——苏雅的闺蜜兼室友——穿着时尚，
正用打量垃圾的眼神扫视我廉价的西装：来找工作？晨星标准这么低了？她走近一步，
香水味呛人，听说苏雅甩了你？明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知道她和张少去哪度蜜月吗？
马尔代夫私人岛，一晚抵你半年工资！她炫耀般晃着文件，我是公关部的，
负责高端客户。这才叫前途！指甲掐进掌心。我看着她精致的假面，只觉可笑。
三个月前她生日，苏雅还拉着我凑钱给她买了个轻奢包。祝你工作愉快。我转身坐下，
打开电脑。下午的项目会争论不休。我安静地做着笔记，
突然发现一个被所有人忽略的关键点——目标客户是中年人，
但他们的信息渠道其实被子女影响！犹豫了一下，我举起手。会议室安静下来，
十几道目光聚焦在我这个新人身上。说。李翰林点头。我清了清嗓子，
提出设计两套素材，同时针对父母和子女投放，通过算法关联的想法。
会议室一片寂静。心跳如鼓。有意思。李翰林眼中有了亮光，继续。得到鼓励，
我详细解释。讨论方向迅速明确。会议结束，李翰林采纳了我的建议，让我参与细化。
不错的开端。散会后，李翰林拍拍我的肩，程总说得没错，你确实有天赋。下班后，
我独自留在办公室消化这翻天覆地的一天。手机震动，王伟的消息：老周！惊天八卦！
张子豪他爸公司出问题了！资金链断裂，到处借钱！连工资都发不出了！我眼神一凝，
回复：消息可靠？千真万确！我表姐就在他家公司！要不要做点什么？
我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仿佛看到命运在洗牌。曾经踩着我的人，
大概想不到蝼蚁也有翻身的一天。先收集信息，别打草惊蛇。我敲下回复，
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复仇的齿轮，悄然转动。第四章三个月后，
我从市场部轮岗到业务发展部。经理林妍，二十七八岁，马尾利落，黑色西装衬出身形干练，
气场强大。她递给我一叠文件：一周时间熟悉，下周跟项目。业务部节奏更快，
电话声、谈判声此起彼伏。我埋头研究文件，
一个名为蓝天计划的航空合作项目引起注意——金额九位数，
承诺的响应速度比现有技术标准快40%。午休时，
林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对这个项目感兴趣？我指着技术参数：有个疑问。
供应商的芯片性能数据，似乎支撑不了40%的提升。如果实际达不到，
违约金…这不是实习生该操心的。林妍语气转冷，做好分内事。疑虑未消。
下班后，我去了技术资料室。两小时后，
心沉到谷底——原始测试数据与提案承诺存在明显差距！项目下周就要签意向书了！
凌晨三点，我拨通了程远山的私人电话。舅舅，‘蓝天计划’有问题。
技术参数和商务承诺对不上。电话那头沉默几秒：确定？
我对比了原始数据和提案书，差异明显。明早七点，到我办公室。清晨，
程远山办公室气氛凝重。技术总监王志强脸色灰白。王总监，解释。程远山声音像冰。
程总，这是…误差范围…40%叫误差？！程远山猛地拍桌，
签了合同系统不达标，十亿违约金！晨星声誉全毁！立刻停止谈判！彻查！
王志强冷汗涔涔地退下。程远山转向我，难得露出一丝赞许：做得对。细节决定成败。
上午十点，高层战略会议室。当程远山宣布由我参与所有重大项目预审会议时，满座哗然。
董事们质疑的目光像刀子。凭什么？他连总监都不是！财务总监怒道。
就凭他发现了问题，避免了十亿级损失！程远山声音斩钉截铁，
就凭他是我程远山的外甥！会议结束，各种目光交织。
林妍在走廊拦住我：为什么不先告诉我？我提过，您说不是实习生该操心的。
她抿唇：是我的失误。但你越级上报很危险，如果不是程总外甥，你现在已经被开除了。
她话锋一转，不过，你的专业能力确实让人印象深刻。下周跟赵经理学谈判。
这意外的肯定让我一怔。几天后，林妍递给我一份标着天成集团的文件。
天成集团？张子豪他爸的公司！主营电子制造，
近年涉足航空电子…正是蓝天计划的潜在竞争对手！一个计划在脑中成形。
我拨通王伟电话：帮我查张家财务状况，越细越好！巧了！
我表姐说张家押上全部流动资金，就为下周一个**招标！
好像就是航空电子系统…正是我们刚叫停的那个项目。我眼中寒光一闪，王伟，
我要张家更详细的财务信息，特别是大额支出和贷款！周末，
我泡在程远山的私人图书馆研究航空电子格局。天成是我们的老对手。程远山啜着红茶，
张天成不择手段。如果他们资金链断裂…会怎样？我装作不经意。
程远山眼中精光一闪：那就是我们收购其核心业务的最佳时机。你有发现？
我汇报了王伟的信息和自己的分析。程远山露出满意的笑：继续盯着。周一，
我提前到公司准备与天成集团的会议。前台叫住我：周先生，有您的包裹。拆开，
一叠照片散落——全是我和苏雅大学时的亲密合影！
最上面一张用红笔写着：癞蛤蟆别想吃天鹅肉！怎么了？林妍的声音传来。
我迅速合上盒子：没事。林妍瞥见照片一角，没再多问：会议室准备好了。
会议开始。天成带队的是副总裁刘志明。握手时，他眼神异样：周先生面熟啊。
可能大众脸。我微笑。谈判中，刘志明不时偷瞄我。休息时，
他果然凑近：周先生是程总外甥？张公子托我向您问好。替我谢谢他的‘礼物’。
我面不改色。他皮笑肉不笑：年轻人要认清位置。晨星虽大，也不是谁都能攀附的。
下半场会议，我格外专注。当刘志明提到蓝天计划时，语气里透着急切。会议结束，
林妍叫住我：你和天成有过节？我简要说了与张子豪的恩怨。私人恩怨别带进工作。
她严肃道，但语气缓和，不过你分析得很到位。我认为他们急需这个项目缓解资金压力，
我们可以压价。正有此意。走出大厦，夜风微凉。王伟的消息弹出：老周！
张家抵押了别墅和股票！就为下周招标！失败就完了！我看着晨星大厦的灯火，
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张家的丧钟，已经敲响。第五章周阳，从今天起，
你负责‘蓝天计划’重整，直接向我汇报。程远山在高管会议上的决定，像投下一颗炸弹。
程总！这项目金额巨大，周阳经验…财务总监急道。正因如此，需要新视角！
程远山打断，他发现问题，没人比他更合适！会议结束，各种目光如芒在背。
林妍递给我一份文件：行业分析，也许有用。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飞快缩回。
重整工作启动。我带着新团队，摒弃不切实际的性能突破，专注系统稳定性和用户体验。
保守方案怎么赢竞标？资深工程师质疑。
我调出市场调研：航空公司最关心的是稳定和维护成本！我们的新方案故障率低35%，
维护成本省40%——这才是痛点！质疑被一一化解。一个月后，项目获得突破性进展。
庆功宴上，赵天琪问：奖金怎么花？团队功劳，大家分。
这个回答让我在公司声望大涨。程远山告诉我，晨星决定不与天成合作，
转而支持另一家公司竞标。让张天成尝尝失败的滋味。不久，
我收到市商会年度酒会的烫金请柬。程远山让我同去：多认识人。天成的人也会来，小心。
水晶灯下，觥筹交错。我穿着新定制的西装，跟在程远山身后。
他介绍这是我外甥周阳时，引来无数侧目。入口处一阵骚动。张子豪挽着苏雅登场。
他一身白西装，苏雅银色长裙，颈间钻石闪耀。我转身欲走，刘婷婷刺耳的声音响起：哟，
周阳？混得不错嘛，都能来这儿了？她拦在我面前，故意提高音量，苏雅也来了，
不去打招呼？该不会还念念不忘吧？窃窃私语声变大。我正欲开口，
一个清冷的声音**来：周阳，程总找你。林妍不知何时出现，
墨绿长裙衬得肌肤胜雪。她自然地挽住我手臂，对刘婷婷礼貌一笑：借过。
刘婷婷被她的气场震慑，下意识让开。谢谢。别高兴太早，林妍低语，
他们过来了。张子豪带着苏雅和刘婷婷走来，脸上挂着挑衅的笑：周阳，好久不见！
听说你在晨星混得不错？哦，还拿了个…内部小奖？
我微笑：‘蓝天计划’确实是小项目，不值一提。
张子豪脸色微变——那正是他爸押注的项目！周阳…苏雅轻声唤道，眼神复杂，
你看起来…很好。谢谢，你也是。我语气疏离。张子豪注意到她的眼神，
脸一沉：小雅，别浪费时间。程家不过利用他廉价劳力，真当自己是人物了？他凑近我，
压低声音，听说你舅舅身体不太好？真遗憾啊。我拳头在身侧握紧，
面上不动声色：张公子不担心自家资金链？听说别墅都抵押了？
张子豪脸色骤变：你…！子豪，商会主席来了。苏雅急忙拉他离开。
刘婷婷丢下一个鄙夷的眼神。回程车上，程远山突然剧烈咳嗽，手帕上赫然有血丝！
舅舅！去医院！老毛病。他摆手，最近董事会…陈明那伙人在活动。
如果我…晨星不能落在他们手里。第二天，
蓝天计划招标结果揭晓——晨星支持的德国公司中标，天成惨败！同一天，
银行冻结了天成主要账户！程远山办公室，我看着窗外夕阳：张家开始卖核心资产了。
这只是开始。张天成不会坐以待毙，小心。程远山话音刚落，又一阵剧咳，脸色煞白！
叫救护车！我冲秘书大喊。一小时后，医院走廊。医生面色凝重：程先生肝癌复发，
立即手术！家属签字！我颤抖着手签下名字。手术室红灯亮起。手机震动，
林妍的消息：听说程总住院？需要我做什么？谢谢。公司那边…我会盯着。
有异常随时通知你。重担，前所未有地压上肩头。第六章医院走廊灯光惨白。
我在长椅上坐了五小时。手机里堆满董事们的试探消息，只有林妍问：需要我带什么过来？
手术室门开，医生疲惫道：手术成功，但程先生需静养一月。癌细胞未扩散，
但肝功能损伤严重。刚松口气，李翰林的电话来了：董事会明早开紧急会议！陈明主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