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云有个占据了他前半生的白月光,但我从不怀疑他对我的爱。21岁那年,
我生了一场重病,几乎无法自理。彼时的林泽云的公司还在筹备的初期,他二话没说,
买了一张躺椅安在我的床边。只要我一有动静,他一定比我先睁开眼,吃喝拉撒,
都经由他一手照顾。我无法接受这样无力的自己。无数次窘迫的怒吼,大叫,
哭着让林泽云走,滚,离我远点。可他只是轻轻的擦拭我的脸,温柔的一下一下摸着我的头。
然后在我情绪稳定些,红着眼心疼的捧着我的脸,“我会一直陪着你,我爱你。
”可现在我才知道这份承诺是有保质期的。二十八岁生日那天,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他将我忘在雨中,和白月光拥吻。我擦了眼泪,收拾好东西。这一次我不要你了,林泽云。
1林泽云回来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看窃听。被雨淋过,脑子还有些发昏。
他轻手轻脚的进了被窝,从背后抱住我,我才按熄了窃听。
带着热气的鼻息从颈洒在我的脸上。“在看什么,那么入迷。”林泽云温声问道,
带着打趣的意味。我想他要是知道那照片说什么,大约就问不出来了。
照片上林泽云衣衫半开,勾着唇角,半跪在地,脸上满是餍足,虔诚的吻着白芳芳的唇角。
我没有回答,轻声开口,在黑夜中转过身,定定的望着他“林泽云,
你今天真的是因为公司的事吗?”我在赌,我甚至想假如他坦白相告,
我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他鼻息顿了一瞬。“那,那是自然。”“怎么了老婆,
是发生什么了事了吗?”语气中多了几分试探。我和林泽云还没结婚,
以往林泽云这样叫的时候,我心里总会有几分欣喜,但今天却觉得有些反胃。
我直勾勾的看着他,自然也看清楚了闪过他脸上的不自然,心猛地一沉,我赌输了。
我收回目光,声音发冷。“没事,你先睡吧,我还有点事。”放在以往他定会好好问问,
但今天,他却像是松了口气,又连打了两个哈欠,证明他真的累了。“那我先睡了。
”我站在床边,透过厕所的灯看着他。此时的林泽云鼻息平稳,已经睡着,
但还保持着抱我的姿势。这些年,人人都说我当年赌对了,林泽云现在心里都是我。
他从不在外鬼混,手上永远戴着我们的情侣对戒,每天下班变着戏法给我带礼物。
我突然在想,他和白芳芳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戴我们的对戒吗。他会在某一瞬想到我吗。
他也会叫白芳芳老婆吗。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恶心的厉害,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像个笑话。
林泽云,你真的爱过我吗?林泽云追了我很久,直到我21岁那年,生了一场重病。
几乎无法自理。已经组建新家庭的父母对我的消息避之不及。
可林泽云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消息。不顾所有人的劝阻,毫不犹豫的揽下照顾我的工作。
所以我从不怀疑他对我的爱,我以为自己终于有家了。但那张照片却撕开了我最后的遮羞布。
白芳芳的存在我一直是知道的,她是林泽云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占据了他的前半生。
刚知道她的时候,我是怎么想的呢。我心中坚定的相信他爱我。可现在的我,满身狼狈,
败得一塌糊涂。2我醒来时候,鼻腔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老婆,你真是吓死我了,
都烧晕倒了。”说着他站起身,带着凉意的手落在我的额头,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心疼。
他端起一旁的小米粥,小心翼翼的吹凉送在我嘴边,小口小口的喂着。
恍惚中我好像又回到了二十一岁。就在这时,林泽云的窃听响了。我熟悉他的***,
所以第一声响起,我就知道这是特意设置的***。他脸上划过一丝紧张,挂断了电话。
我靠在床边,苍白的脸色直勾勾的看着他。“怎么不接?”他讪笑一声,
不自然道:“打错了。”我哦了一声,他见我神色没什么变化,才松了口气,
但很明显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以至于粥都喂的都些急了。半晌,他忽而站起身,
脸上带着歉意。“老婆,公司那边出了点问题,我等会回来看你。”说完不等我回答,
已经带着外套走了。以前但凡我生个什么小病,林泽云能连宿连宿的陪着我,
但现在似乎有更重要的存在了。林泽云开的这个病房位置很好,能清楚的看见楼下。
以至于我一眼就看见,有个白色的影子扑进林泽云的怀里,仰着头啄了一口在林泽云的唇角。
而林泽云丝毫没有抗拒,反客为主地把白芳芳按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明知是这个结果,
可我的心却还是忍不住刺痛起来。我没有继续看下去,回到了病床上。不久后,
我收到了白芳芳发来的消息。一张和林泽云十指相扣的照片,背景是她布满吻痕的锁骨。
可笑的是林泽云的手上还套着我们的对戒。泪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