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药柜里翻出一盒布洛芬递给陈絮又给他们倒了两杯热水。
陈絮瞥了我一眼对我妈说:「谢谢阿姨。
」「不用客气你们也别怪惜然她以前也是医生好心救人结果被告吊销了行医执照。
「辛辛苦苦学了那么多年最后连工作都找不到现在的人真是坏……」我妈絮絮叨叨地陈絮和曾婧婧脸色越来越差像两只鹌鹑一样将埋进热水杯里。
「妈别说了早点去睡吧。
」我被辞退后只告诉他们我救人被告了没说有人给我送花圈拉横幅的事情更没说是谁干的。
说了也没用两个老实本分的农村人又有什么办法替女儿出头呢。
更何况恨一个具体的人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就像被疯狗咬了你没办法咬回去甚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春风得意。
不甘心只会像绳索一样勒得自己无法呼吸。
我头昏脑胀独自上楼睡觉去有道目光安静地落在我身后。
第二天一早我下楼吃饭。
我妈在厨房忙桌上放着杂粮粥、煎饼和几样小菜。
陈絮端着碗喂曾婧婧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一副患难情深的模样。
穿黑衣服的男人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喝粥。
他额上的伤口不深即使破了相整个人依然清隽俊秀。
喝粥的时候露出一截手臂上面用圆珠笔画着一块手表。
我小时候也很喜欢用圆珠笔在手臂上画画。
这应该是他的孩子画的看来这个冷静矜贵的男人非常宠爱自己的孩子。
大雪天气出了车祸家人一定很担心。
我忍不住感到一丝同情但很快就遏制住了。
我再也不想同情任何人这很危险。
我妈把我的瘦肉粥端出来她向来习惯给我单独做一份最好的饭菜却没想到被陈絮盯上了。
「阿姨请问瘦肉粥还有吗我未婚妻身体虚弱我想给她补一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