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娇说案发前她并没有再对李茉莉做过什么，所以不清楚那晚的具体情况。
我又只得像个闷头苍蝇一样无功而返。
不过总算迎来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消息。
李茉莉的真正死因已经查明，是窒息死。
我们初步推断为凶手在对她实施侵犯的过程中，用什么捂住了李茉莉的口鼻导致她死亡。
另外，我还实地勘测过，从严良家的巷子到李茉莉被抛尸的地点，一共只有三条路可供选择，并且另外两条都紧靠居民楼，不太有作案机会。
唯一的可能，则只剩下一条荒路，那里唯一的建筑是一座废弃工厂。
「奇怪，那既然有废弃工厂，凶手为什么还要使那么大劲将尸体拖到烂尾楼的高层？」
我很疑惑。
「拖延时间呗，工厂里面废铁很多，很容易被拾荒的人发现，烂尾楼就不一样了，况且还是高层。」
师父随口回应道。
「不，还有一个可能。」
实际上废弃工厂和烂尾楼被发现的几率一样大，倘若要舍近求远，那么工厂很有可能是作案地点，并且现场遗留了什么一时间难以处理的线索导致凶手需要先抛尸到其他地方用以拖延时间。
有了这个想法后，我迅速赶往了工厂内里，搜了一大圈。
「师父你看，这儿。」
漠河的冬天地面结冰不可怕，奇怪的是工厂里面到处都是干的，却有一处冰面。
「你意思是，这里被人用水清洗过？血？」
我盯着那块冰面沉思，师父随即派人前来检测。
冰体面积太大，他们为了第一时间知晓情况率先只取了最中间的一部分冰面进行勘测。
然而没有从中提取到任何血迹或其他物。
我颓然地走到一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查案。
师父过来递给我一根烟。
「很正常，你小子第一次办命案比我当初都机灵。」
他接着对我讲。
「其他部分先等人工化冻吧，还有机会。」
「不过这个案子还是得加快点，外面的新闻报道已经铺天盖地了，再不破案，恐怕群众都人心惶惶的。」
「关于李茉莉傍的那个大款也是，还没有消息。」
猛吸一口烟后，我不信邪，转头又看向那块冰面，冲过去抡起一把铁锤开始敲打。
周围人纷纷在阻止我说我是在破坏现场。
「我踏马就是在看这究竟是不是犯罪现场！」
幸好，我的坚持在这一刻奏了效。
我双手通红地捧起各种大大小小的冰碴仔细勘测，终于在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冰中发现一片绒毛。
回去化验过后确定是鹅绒。
「羽绒服。」
「什么？」
「羽绒服很可能是导致李茉莉窒息死的作案工具。」
经过人工解冻，我们也已经在现场检测出属于李茉莉的血迹，所以基本可以确定废弃工厂是凶手犯罪的地点。
「也就是说，这个凶手在实施侵犯的过程中尝试用羽绒服捂住死者口鼻，期间发生争斗导致李茉莉受伤并且羽绒服被抓破露出里面填充的鹅绒，由于鹅绒沾上血迹后十分难以清理，凶手便选择先提前抛尸到烂尾楼，随后再花时间清理这里。」
但大概还有几个问题需要佐证。
一个是李茉莉死于窒息，这个行为不一定出自侵犯她的人之手。
另外鹅绒，也有可能来自李茉莉的身上，毕竟她的衣服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只是我们前面所作出的判断可能性更大。
「找找冯才远，或者严良，就能知道李茉莉当晚穿的什么了。」
于是我们又去了汽车修理厂。
然而冯才远自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