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七日姐姐让我替她抄完书后,逼我跪碎瓷,真的好痛。
之前拿针扎,开水烫,扇耳光我好像都能忍,但是,明天我要和谢哥哥去骑马。
二月十日我告诉母亲,母亲不信我,还怒斥我一顿,说姐姐品行良善,再乱说就将我赶出相府。
我不敢说了,真的好痛。
为什么都不信我信她呢?二月十四日姐姐居然喊几个流浪汉企图……还好有个好心人救了我,母亲和哥哥都不信我,谢哥哥也厌弃我了。
好想死啊。
……遗书的每一个字眼都格外熟悉,可这些明明都是我记下的许晚晚对我的暴行。
为什么会变成她的,受害者是我呀?!「她偷我的日志,是她故意演戏骗你们的!」我疯狂撕扯着那些遗书,妄想做最后的挣扎。
可这在母亲和哥哥眼里就是欲盖弥彰,不知悔改。
「当初我不该找你回来。
」母亲抱着许晚晚,满脸心疼,厌恶极了我。
周遭贵女窃窃私语,嘴角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鄙夷,没有震惊。
她们都觉得我这种乡野出生的,做这种事情似乎很正常。
许晚晚哭着开口:「我从未怪过她。
」「是我的错,是我占了她真千金的位子。
」一句话,将我永远钉在耻辱柱上,翻不了身。
我眼睛通红铺天盖地的绝望袭来,抄起腰间的匕首朝许晚晚刺进去。
下一秒,我后背受袭。
剧烈的疼痛袭来……我猛地睁开眼睛醒来,干呕不止。
想到前世深入骨髓的委屈和屈辱,全身控制不住地战栗抽搐,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许晚晚,那种东西都要占,那尽数还你好了。
光拿命这可不够。
许晚晚自持心机手段一绝,在京中又有着才女的名声。
我那日让她栽了个大跟头,她一边要安抚母亲和哥哥,一边又要细细完善怎么置我于死地。
我很有耐心地等着。
终于谢家派人来接相府女儿去打马球了。
谢吟之是我的未婚夫,当年母亲和谢家夫人指腹为婚。
这婚事本是许晚晚的,我回了相府,谢家为了高攀,又改口将婚事落在我头上。
我当初对谢吟之一见钟情,见双方都赞成,心里默默期待。
为此还对许晚晚心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