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我流落街头,受了些苦,被找回宫之后大病了三个月。
在那之后就落下了病根,身体越来越弱,随便磕碰一下都要恢复好久。
也是在这场大病之后,我与宋少珩有了共感。
我被宫女扶回宫后,腿都被磕青了。
不过今日也算是给宋少珩一个教训了。
晚上,我就着烛火批阅奏折。
这些奏折都是皇上命人送过来的。
所有朝臣上奏的奏折,先有宋少珩过目,他自己能处理的,便自己扣下的。
不在他权力之内的,他才会递上来给皇上,只有这部分奏折,能够送到我面前。
只因为我是长公主,我朝开国以来,便没有女子当政的先例,所以我在朝中行事更加艰难。
我看了看宋少珩筛选过后的奏折。
摞在最上面的,便是宋少珩亲自写的折子,里面详细讲了为我挑选的几位驸马的家世与人品。
其中有几个人我曾经听说过,都是朝中重臣的亲眷。
家世殷实,其才华也是出众,只是还没来得及在朝中一展拳脚。
父王为其他姐姐择驸马时,是不会这样选择的。
驸马不宜选才华过于出众者,不宜选家世过于强大者,也不能在朝中做重臣,是怕公主与驸马在朝中独大,使朝局不稳。
若是我和宋少珩选定的驸马人选联姻,对宋少珩把持朝政没有一丝好处,反倒会使我有更加强大的后盾。
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想的。
将奏折一一批阅后,我剪了剪烛火,准备休息。
一转头就看到一个男人半躺在我的榻上。
我吓得往后退了半步,第一时间开门想叫人。
开了门后,却只看到门外的侍女被迷药迷晕,七倒八歪地躺在地上,甚至挡住了我跑出去的路。
我深呼吸一口气,回头看向榻上的人。
宋少珩手里把玩着我藏在枕头下防身的匕首,看了两眼后,随手扔在了地上。
他轻轻道:「周书韫,别来无恙。
」看清是他后,我反倒松了一口气。
我们俩虽然互相看不上,但是我却相信,他不会杀了我。
毕竟我小时候和他也算是一起长大,虽然称不上青梅竹马,但是也算是相识一场。
我关上房门,朝他走了几步:「你可知,擅闯后宫是死罪。
」他冷笑了两声:「只要我想,这皇位都是我的,你说这后宫我能不能来?」他说得没错,我虽然在朝中有些羽翼,但是我没有兵权。
如今兵权都在他手里,他在边关屡立战功,又摄朝中事,民心,兵权尽在他手。
若是他想造反,简直易如反掌。
「你夜闯后宫做什么?」他闻言站起身,我此时才看清,他如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衣。
他朝我缓缓走过来,一边走一边碰了碰自己的身体。
大约是离得太近的缘故,此时的共感感觉更强了。
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将我推到榻上,手轻轻触了触我的大腿。
我本来还没什么感觉,但是他的感觉传到我身上,引起我心中一阵荡漾。
然后便是一阵接一阵的涟漪。
他呼吸逐渐急促,放开了触摸着我的手。
他靠在我耳边,轻轻吹了吹气。
「在朝堂上做的事,当着我的面再做一次?」我摇头。
他不怒反笑,将手轻轻压在我身上。
我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带着哭腔道:「我还没成亲呢,你别在这对我做这种浪荡事。
」他愣了一瞬,手若即若离地触摸在我肚子上。
我抬眼,对上他热烈的目光。
他轻轻道:「当年,是我自请去边关的。
」我怔了片刻。
当年我只以为是父皇将他送去边关。